“韩将军,你忘记在白云寺,咱们遇见谁了?”
“姜皇后?”
“不错,正是姜皇后。我之前就说是姜皇后出现在白云寺里透着古怪,很有可能就是奔着那个觉渡去的。不都说天家小心眼么?是不是他知道了生气了,恨死僧侣了,就将他们都撵出寺庙去,眼不见为净?”南屏一脸认真地分析。
“你觉得圣上会如此小心眼?”韩望书又想笑,他的小娇妻对于银钱是门儿清,可对于朝堂上的事却是少了一点嗅觉。
“这等大事,怎么能不小心眼?”
“南屏,你过来!”韩望书忍不住又召唤他。
“方才说叫我离你远一些,这会子又找人家。”南屏嘟囔道,可还是走了过去,“叫我过来做什么?”
韩望书一把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这才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可纵使有这样的事,也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圣上不可能为了争风吃醋,做什么大的决定。此举表面上是针对僧侣,可他们背后的关系网又有多大?谁人不知?别的不说,就说一个白云寺的住持竟能和皇后私下往来甚密,管中窥豹吧。”
“你非得这样说话么?我又不是听不见。”南屏靠在韩望书的胸膛上,腻在那浓重的老山檀味道里。
“听得见最好。”韩望书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南屏道:“那么你说,圣上不是因为吃醋,是为了压制住各方势力,才如此的么?其实这种事也并没什么稀奇,不是吗?"
“这也只是一个缘由,可我总想着,勒令僧人还俗是遭受骂名的事。若是决心足够大,定不会如此。”
“所以么,人啊,吃醋时候最容易下定决心了。”南屏接口道。
“你倒是通透!”韩望书哭笑不得。
“韩将军没吃过飞醋么?你忘了在京都的时候,就许你吃醋,不许圣上吃醋么?”
眼见着韩望书俯下身来,南屏伸出舌头舔舐着韩望书的唇角,将他推开,“好了,好了,我不打岔了。你接着说。”
韩望书清了清嗓子,续道:“我想着,是圣上另要推崇些别的,嫌这些僧侣挡着路了。”
“难道是摩满教?”南屏脸上也收起了笑意。
“我担心的正是如此。朱镇和咱们有过节,他要是得势,真担心他伺机报复。”
这时,南屏也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她想到,背刺摩满教的红叶,也想到行迹不明的石蜜。这才理解了韩望书刚刚说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见南屏不说话,韩望书又自责起来,想着说这些有的没的吓到他了。
“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想着和你说话真长见识。”南屏忍着惊慌,笑道。
她说着,便紧紧抓住了韩望书的手。
韩望书忍不住,还是垂头吻了下去。
“别怕!有我呢!还有句话,圣上不会吃醋是因为他有太多的女人,我只有你一个,当然会吃醋!”
“要不怎么说你是闷葫芦呢,这话题都过去多久,你才想着回答。”南屏抢白道,可心里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