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的话音刚落,韩望书的吻就覆到了这道疤痕之上。他无视南屏的挣扎,灼热地吻着,哑着嗓子说道:“哪里丑了?以后不要再遮挡了。”
他说罢,再次吻下去。
可南屏扭捏更甚,韩望书又道:“怎的?还是不好意思?”
只见南屏红着脸,小声说道:“不是,你能不能别老是亲那一个地方?”
纵是韩望书清冷自持,也难免笑出声来。
“笑,笑什么?不许笑!”南屏嗔道。
“笑你一会儿又怕羞,一会儿又不知羞。笑你怎会觉得我会介意这条疤痕?”
“这分明就是不好看么!你说得倒是好听,你这么没日没夜地搂着人家,还不是因为人家生得美么?”南屏忍不住奚落道。
韩望书被怼得哑口无言,瞧着眼前的人不着寸缕,乌油油的长发垂到腰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他的大脑就一片空白,就不想再回答她的问题了。
接下来的日子,韩望书、南屏都忙得紧。
等石炭矿终于能破土动工的时候,却出了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消息还是从白云寺的觉民那里传过来的。
那晚,韩望书回家之后,便将南屏拽进了书房。
南屏知他素来能压得住事,不是发生了不得的是事,绝不会等不到开饭。
“怎么了?朝中有事?”
韩望书点了点头,又道:“别慌,与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是白云寺的觉民大师写了封信过来,说是要来投奔。”
“投奔?”南屏很是惊诧,“他,他一个出家人,要投奔到何处?这岂不是太滑稽了?”
“南屏,京都已有风声传来,说天家勒令让僧侣还俗。觉民想是已知道了风声,寻个后路。”
南屏第一反应便是:“那咱们同白云寺的生意银货两讫没呢?”
韩望书见她对这重大的变故毫不关心,首要的便是关心银子,不由得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啊,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脑子里只有银子?”
“我又不是出家人,暂且还用不着忧愁吧。除非,除非,你舍得将我送到那尼姑庵里去。”
“我舍得又如何?这不是勒令叫出家人还俗么?我今日将你送出去,明天你就被撵回来,也不够费事的。”
南屏哈哈大笑,一手勾着韩望书的脖子,一手舒展着他的眉头道:“这不是也会说笑话么?非要总板着面孔?”南屏如何心中不恐慌,只是想着韩望书思虑太重,总是先安抚安抚他比较好。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说正事的时候不要离我这么近。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南屏这才放下手臂,正襟危坐。
“既是这样,那你展开来说说吧,韩将军!”
看着南屏煞有其事的模样,韩望书刚收起的笑意,又藏不住了。
“自前朝以来,各地僧侣人数众多,而且越来越有蔓延之势。原来,我还并无理会,这次的药材生意倒是令我大开眼界,寺院的财势也实在是太过了些?”
“你说是因为这个,依我看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