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韩望书问道,“你这么问,指定是已经有了盘算了!”
南屏为韩望书斟了一杯酒,才道:“果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韩将军。以我的想法,是叫垂杨改了姓!”
“改姓?我都不知道她原来姓什么?”
“她原姓薛,是渔船上贫苦人家的女儿,像云儿这么大,就到了我们桂家。”
说到此处,韩望书这才明白南屏的意思,“你总不会让她改姓韩吧。”
“正是这个意思!想让韩将军收了垂杨做个义妹,叫她随你姓韩。这事是我早想说的了,便是潘布的事情不成。有着这个身价,总能让她够得着一些好人家。”
“可你想没想过,所谓好的人家,规矩也多,以垂杨的性子,你觉得能应付?”
南屏笑说:“韩将军果然不知人间疾苦,难道嫁到贫寒人家,就好应付了。衣食足而知荣辱。若是她寻个不着调的丈夫,再养着几个孩儿,日子过得又拮据,这才是掉进了火坑了呢!性子不沉稳,总是可以历练的。你瞧着她,不也比之前看着强了许多了?”
上一世,垂杨早殁,是南屏的心病。如今,她总想着要好好弥补才好。她知,垂杨不比烟轻的盘算,烟轻不管嫁给什么样的人,都会懂得经营自己的小日子。可垂杨不懂,她只能尽可能让她嫁到一个体面的人家去。
“说到底,你到底是愿意不愿意呢?”
南屏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韩望书一把抱起。
“你可算讲完了是么?你可知我忍你多久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直说么?非要兜这一个大圈子?你当我是外人么?”
“哪有!实在听麦世伯说剩了好多醉春酒,想和你一起喝。这才做了几个菜的。我自然知道,你什么都会依我,可我总要拿出些诚意来才行。若不是如此,两个人过日子有什么乐子?”
“诚意?你这么善解人意,自是我知道我最想看到什么诚意。”韩望书原本清亮的声音又在这夜幕里低沉起来。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换上这条曳地望仙裙?”南屏已是微醺,在夫君魅惑的声音下,红了脸。
“为了让我省事么?”韩望书的唇已凑近了南屏的耳垂。
“嗯。”南屏的声音细如蚊蚁。
除下这曳地望仙裙果然省事,月光洒下在那裙子上珍珠上,泛出道道暧昧的光。
也不知是饮了酒的缘故,南屏觉得今夜的韩将军冷清之中透着如火的热情,令她欲罢不能。
韩望书听着她的嘤咛声不断,很是受用。
“南屏,你说,你想没想我?”韩望书酒后话会多一些。
“喏,喏,想你……”
得到肯定之后,韩望书才满意起来,也说道:“你不把我的魂儿勾走了不算完。”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韩望书才说:“南屏,下次你做好菜的时候,就别穿成这样,我方才都一点没尝出来是啥味道,只记得什么肉,什么鸡的。”
“怎的,我一番精心烹制,到了你那,就是猪八戒吃人参果不成?你还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