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想想。麦世伯先不要声张才好。”南屏道,“不过,侄女听了,倒是叫世伯破费了好酒。”
“哈哈!这哪里算破费。这一趟没带来太多东西,这醉春酒倒是没有少带。大小姐若是想喝,便拿上几坛去。”
“我正有此意,只是不知道怎样开口呢?”
当晚,南屏果然捧着两坛醉春酒回去。
晚饭时,南屏就千方百计阻止,不让韩望书动筷。动作幅度之大,被眼尖的云儿发现,直说着:“娘亲,你为何不让爹爹好好吃饭?”
韩望书见南屏闪闪烁烁,知她不会无缘无故捣乱。便只象征性地吃了几口素菜。
餐后,他照例在书房给云儿开小灶。今晚他讲的“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很对云儿的胃口。
她奶声奶气地问着:“爹爹,为何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韩望书将她抱在膝盖上说:“云儿,你想想看呢?”
云儿想了一会儿,才道:“爹爹,是不是攻城花费的气力最大?其他的用的气力最小,就像娘亲总挂在嘴边的,本钱越少,赚头越大?”
每次被女儿的聪明震撼,韩望书都喜不自胜,他耐着性子道:“云儿说的很是!攻城要准备飞楼、云梯,还要堆积高出城墙的土山,这前前后后,都需要好几个月的工夫呢,自然是下策!”
他每说一句,云儿都在用心记下,说道:“爹爹真本事,什么都知道。”
韩望书听着女儿的夸赞,更加开心,也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有些本事,便同云儿讲起攻打蔽日国之时,他如何以假死一招,让敌军掉以轻心,接着再攻击不备,大获全胜。
“爹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云儿大声道。
韩望书心道,这事发生之时,他只见了欢儿一面,还没见过云儿呢。好在南屏给他一次机会,带着孩子们回来。一时之间,他感慨万千。
“那时候,云儿还是个小婴儿呢!自然不知道。”
“下次,爹爹出征,一定要带着云儿,好不好?”
父母俩正默契谈话,这时垂杨进来传话:
“姑爷,小姐说,时辰不早了,让小小姐同薛妈歇下吧。”
云儿自然不依,还要继续听父亲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韩望书只得说自己累了,云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回寝房的路上,韩望书想着,往日都是南屏自己来催促云儿,今日怎么让垂杨过来?再加上,晚餐时,她那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知道,自己那古灵精怪的妻子又要出幺蛾子,便加紧了脚步。
果然,他一走进寝房,便闻到阵阵香气。
桌几上放着菜肴和美酒。
只见南屏挽着流云髻,身着象牙白色曳地望仙裙,这裙子乍一看平平无奇,可仔细一看,裙上的花纹是暗金线织就,刺绣处还点缀着万千颗珍珠。
借着烛火的光亮,真真明亮照人。
她见韩望书进来,便笑语盈盈,“韩将军,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