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中韩望书也是一脸疲惫。
韩远书关切地说:“儒文,看你气色不好,用不用寻个大夫瞧瞧?”
“不用。”韩望书应着,脸上却显出了那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见状,韩远书才知自己问的唐突,他原不是没想到闺阁之事,只是寻思老二两口子分分合合的,而且孩子都那么大了,倒是不至于这么没日没夜,况且二弟的性子素来寡淡,倒是不像是热衷于此事。看来,是他想差了!
“咳咳,说起大夫,怎么没见昨日耿三哥的那位救命恩人呢?”
“却是不知!”韩望书心中打鼓。
“这倒是个难得的,正理说来,应该要来讨个赏的,哪里会这般避而不见?”
韩望书心道,若是当日救她的那位姑娘,为何会迟迟不露面呢?
这时,梁问道却急急奔来,“大少爷、二少爷,快回府里一趟!出事了!”
“怎么了?梁大哥,说清楚,是不是父亲他……”
“不是老爷,是小小姐伤了人了!”
“云儿,她才能那么点儿大!伤的是什么人?”
梁问道沉吟了下,“是冰少爷。”
“冰儿?冰儿都十岁出头了,怎么能被云儿伤了呢?”韩远书的语调已是明显有些急躁。
“梁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着一脑门子官司的兄弟俩,梁问道只说道:“孩子吵架拌嘴,也是寻常的事。”
韩望书道:“吵架拌嘴是常,可是出手伤人却是不寻常。”怎么,昨天才助着云儿,今日打脸便是来得这么快么?他兄弟两个回到府里,冰哥儿已在越山馆,服了药,睡着了。他被军刀划伤了胳膊,流了不少血。
南屏抱着熟睡的欢儿,脸上尽是无可奈何。
小小的云儿就站在那里,面对气愤的祖父,也毫不畏惧的样子。
“韩水云!到底是什么回事?”韩望书破天荒地叫了云儿的大名。大哥就在身侧,他怎么能再对着云儿和颜悦色?
岂料,云儿看见他,便扑了过来,有了依仗般的,委屈地说:“爹爹!你回来了!祖父、娘亲他们都欺负我呢!”
韩府里上上下下都知二少爷冰冷倨傲,可见他女儿竟丝毫不怕他,还要寻他撑腰做主呢!惊讶之余,又强忍着笑意。
韩望书见女儿的脸像个小花猫一般,两个小发髻,也一高一低,不很整齐了,怎么一个粉妆玉琢的孩儿变成了这幅样子,那必是有着什么天大冤屈啊!他刚才喊着女儿大名的声势已是没有了,将女儿抱了起来,说道:“云儿,你别害怕,爹爹回来了,没人能欺负你了!”
众人见惯了二少爷面无表情的鬼样子,何曾听过他用如此音调说过话,已有人背过身去偷笑了。
韩长亭原以为老二是个头脑清楚的,哪里想到他护短成这个样子?怒道:“老二,有你这么教孩子的么?难怪云姐儿这么无法无天,长大之后还了得?”
“冰哥哥冲过来便要打弟弟,我用刀子伤他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