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同刁奴置气的韩阑珊,过了许久之后,才发现自己二哥二嫂已经不知所踪。
她拉着波落问道:“夫人干什么去了?”
波落居然不答言,只是往后院瞟了一眼,其中的意思让她自己体会,然后就走掉了!
“反了,反了,这家人的奴才怎么一个比一个神气!”韩阑珊心道,她也没能了解波落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觉无聊,只好去前院练剑。
在宫中数月,她都是用树枝比划,手里摸到剑,心情瞬间大好。
她兴高采烈第回到前厅之时,她的二哥二嫂也冒出头来。她有点怀疑,这两位方才也去练剑了,他俩的脸都红扑扑的。
本来韩望书辛苦过后,便不想再动,恨不得拥着娇妻睡到天昏地暗。
可南屏却说,“你真能安心这么躺下去,不怕阑珊来寻咱们?”
韩望书意犹未尽地将头埋在她胸前,道:“哪儿会,她又不是小孩子。”
“你忘了早上的事?”
“早上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故意让我丢丑是不是?”
南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哪里是那样的人,只是没留神而已!”
“你当我相信!”韩望书见了南屏的笑容,又来了兴致。
“才洗完,你别再闹了!有件事,还得劳烦你帮我去打听打听!”
“有事求我?”韩望书喜道,南屏上几次有求于他,都令他难忘,尤其是在草场上那般尽兴,他想着自己若是什么登徒浪子会出去混说什么闺阁之事,管保叫如老三之类听得目瞪口呆。
“是有事求你,不许不讲理!”
“我什么时候不讲理了!”
“你去打听打听阑珊在宫里瞧见的,像我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可好奇的?”韩望书整个人还黏在南屏的身上,满不在乎地说道。
“若是有个人同你长得很像,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最起码也想知道她是好是坏、是忠是奸啊!”
“嗯。”
南屏听得韩望书这是答应了,便摸摸他的脸表示赞许。
“我倒又想起了一件事,白微也曾见过和你相像之人,当年她还救过小石榴。”于是,便将白微的话同她讲了一遍。
“你呀,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告诉我?”南屏气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事蹊跷么,若是她只是单纯地救了小石榴,为什么要匆匆离去,就算是她生性淡漠,可怎么解释小石榴见过她之后就发病了,就是那么赶巧?”
“我也存了怀疑,可想着白大人明察秋毫,若是事有蹊跷为何不说?”
“你自己想想为何不说?韩将军,你不是心细如发么么?”南屏奚落道。
“想是白大人因那人像你,以为同咱们有些关系,便没有挑明?”韩望书道,“不过,这人和咱们也没什么交集。是好是坏,没什么所谓。”
“今日我去儒仙楼,店里管事的告诉我,表哥同一这个人去了川城,我着实有些担心。”南屏话说完,原以为韩望书还要喝飞醋,岂料,他坐起身来,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抚:“我会尽心打探,你别担心,你表哥走南闯北,即使遇上有歹意的人也有法子应对。或者说,有没有可能,方才都是我们的揣测,那女子其实是个不错的人。她出现在你表哥面前,或许是对你表哥的一种补偿!”
“但愿如此。”南屏道,只穿着肚兜的她仍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滚热。而且,听着不善言辞的他说出这些推心置腹话来,更觉得身上无端端地软了下来。
仿佛这屋里有人偷听一般,她趴在他耳边说道:“其实,再洗洗也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