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不愿意再费口舌,只得随着韩望书进了寝房。
“有事?”
她说着话,自己动手除下首饰。
“你说呢?采买去了儒仙楼,合着去采买食物去了!”韩望书冷着脸。
“原本,是有几句话同表哥说。”
“什么话?说了多久?”
“韩望书,你不要太过分,我不可能事事向你交待!”
音落,南屏原以为韩望书的倔脾气一上来,就会夺门而出。
她仍旧在除着首饰,这一套头面,好看虽好看,可摘下来却格外费劲。
身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望着青铜镜,见韩望书罕见地和衣躺在床上。
心想,难道胃痛的毛病又犯了?
“喂!”她叫了一声,那人不出所料地没回应她。
南屏走到床铺旁,韩望书见她走过来了,就转头向另一边。南屏更觉蹊跷,便坐在了他旁边,用力将他的脸掰过来。
令她诧异的是,韩望书的眼含热泪,他居然在哭!
虽不应景,可南屏真是想哈哈大笑!
可韩望书依旧陷在哀伤之中。这一日,见了尚志之后,又忙叨了一天和亲的事宜,每件都不容错,他越是想集中精神,可脑子里全是儒仙楼面前的人潮汹涌,全是曾青墨深情款款,巧舌如簧,甚至还有些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想,若是他是个女子,也会为这般人物动心吧!
而他自己呢,终日苦哈哈的,无趣得紧。他实在没有什么能强过曾青墨的,这他也知道。若是她有事,直截了当地同他说,他虽也会不痛快,可绝不会如此寒心。
更令他受不了的是,她居然觉得他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在她心里,他算是什么呢?孩子的父亲?床伴?搭伙过日子的人?
这样一来,他那一心一意呵护他们小家的心打击得粉粹。
他心下颓然,不知怎的就流下泪来。
“哭了?”南屏忍着笑意。
“你别碰我!”韩望书用力拿开她的手。
“我若是就碰呢!”南屏没见过韩望书这幅样子,兴味十足。她挑衅地吻了吻他的眼睛。
“我叫你起开,你没听见么?”
南屏完全不理会他,凑到他的唇边。
韩望书瞬间就被蛊惑了,反客为主起来。
热吻之后,南屏便要抽身,道:“你继续哭吧,我去看看阑珊和老厉的官司打得怎么样了!看看到底谁要将那只鸭子的骨头嚼碎。”
韩望书哪里会放过她,“桂南屏,你当我是吃素的么?你别惦记那鸭子,还是顾好自己吧!”他低语着,那声音不再淬了冰,直烤得南屏的脸红的如炭烧一半。
再接着,这个方才躺在那里哭唧唧的男人,生龙活虎起来。
“你啊,除了打仗,就是琢磨这事!”南屏粉面含羞,啐道。
“这事同打仗又有什么区别?只是外出打仗,我常胜,在你这,我败得一塌涂地!”
南屏听着这话,也有几分动容,便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你啊,就是个没有心的小妖精!”韩望书叹道,再接着,整个人的魂儿又被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