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书躺下身时,心情是不太好的。
餐桌上,南屏说要去西厢房住时,他心中便不痛快,默默去了书房。
才闭眼不久,便感觉有人钻了上来。
他还以为是南屏,便直接将其搂在了怀里。
来人身上有着浓重的玫瑰露的香气。
这人不是南屏。
“谁?”他惊道。
“二少爷!”他怀里的人长发乌油油的,只着件凤穿牡丹花纹的肚兜,媚眼如丝,红唇点点,娇喘连连。
不是白如梦,又是哪个?
“你要做什么?”韩望书腾地推开了她。
白如梦并不恼怒,也不打怵他那张冷脸,娇滴滴地道:“二少爷,二少夫人不陪您,奴家便陪陪您吧!”
“起开!”韩望书忌讳碰了她脏了身子,便朝着浴室走去。
白如梦不放过她,依旧从背后搂住了他腰说道:“二少爷,奴家的身子是干净的,别嫌弃奴家。”
“你可是梦舸是什么地方?”韩望书并未回身。
“可是军中人找乐子的地方?”白如梦本就是跑单帮的老江湖,这点事还是知道的。
“你若是再缠着我,明天我便将你捆了送过去。”
“你……”白如梦的声音弱了几分。
将自己洗干净的韩望书越想着方才的事越恼火,梦舸中的罪籍女子,也不乏妩媚妖娆的,可没一个那么胆大,敢爬到他的床上来。
他想着餐桌南屏那暧昧不明的表情,料想她那个鬼机灵定是猜到了什么,这是专门给人腾地方呢,这个女人素来就是喜欢给别人腾地方。
想到这里,他的性子便耐不住了。
这次回来之后,南屏便没陪过云儿、欢儿一起睡过。云儿倒没什么所谓,欢儿话便更多些,迟迟不肯闭眼睛。
“娘亲,欢儿要听故事……”
“都讲了好几个故事了,快快睡觉,明日再听。”
“不嘛、不嘛,我就要听故事。”
“你若是再磨人,我便将你扔出去。”这一世,南屏对欢儿的耐心没有许多。
“爹爹给你讲。”寝房内突然多了个人。
南屏吓了一跳。
不知为何,欢儿竟打了个哈欠,“爹爹讲的故事不好听。”
南屏轻拍了几下,欢儿也便睡着了。
“都说了,今儿我便在这住下。”
“为什么?”韩望书冷言道。
“月信来了,担心你忌讳。”
岂料,韩望书盯着她的眼睛看,说道:“胡说!”
“你怎知我是胡说?难道你记得我月信的日子?”
“记得又如何?”韩望书脸涨得通红。
“衣衫都换了,不折腾了……”
韩望书不多说废话,打横儿将她抱起,便回了他们自己的屋子。
“咦,这么冷的天,为何要推开窗子?”
“这屋子中有了些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南屏心知肚明,故意问道。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韩望书的脸上淬了一层冰,“我恨不能……”
今晚的韩望书一开始有点凶,将人撩拨得纵使开着窗子也不觉得冷了时,又故意将人晾在一边。
南屏暗暗觉得好笑,这是要和她比定力?他什么火急火燎样,她难道不知道?
她将肚兜系好,便转过身去,不再搭理他。可心上就像是万千只蚂蚁爬过,并不太舒服。
约莫半盏茶的工夫,这人果然又凑近。他的手一触上来,南屏心上的蚂蚁爬得便更加快了。
“南屏,只能是你。”韩望书在攻城略地之间说了这样一句话。
南屏听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