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书张口含下,喉结滚动,咽下,随即又伸手捧着南屏的腰肢,将自己埋入了她的怀抱里。
他的身躯很暖和,像一团烈阳。
她怔忡了许久,却不忍心将他推离,只呢喃道:“你且说说看吧,我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你?”
他不吭声。
她的胸前一阵濡湿,却是韩望书落了几滴眼泪,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孩。
这是闹的哪一出?
南屏错愕极了,她一时恍惚,分不清怀里的是韩望书还是欢儿。
她唯有像是对欢儿那样,轻拍着他的背,柔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韩望书依旧不答,只是抱着她不肯松开。
突然间,书房的门开了。
这感天动地的一幕却是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欢儿一手握着竹笛,一手牵着韩远书的手,大声嚷道:“娘亲,娘亲,有人找您!”
韩望书赶紧松开手,站起身来,可是红红的眼睛却是遮掩不住了。
“大哥!”他的声音都喑哑了。
“咳,咳……你们……我不是……是欢儿……”韩远书越是结结巴巴,南屏越是手足无措。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哥快请坐,可是有事?”
“我过来同你们说一下,南舞明晚便来做客,南屏,准备可来得及?”
“来得及,好多东西都是现成的。”南屏忙道。
“儒文,你呢,有空闲吧!”
“知道了,大哥。”
“那你们……我这还有急事出门!”韩远书说完,便抱起欢儿,关上了书房的门,步伐快到几乎将自己绊倒。
南屏见状,不由得抿嘴一笑,却又瞧着韩望书红红的眼睛,觉得自己太高兴了似乎不好。
岂料,方才一言不发的韩望书却开了口:“要设宴?不担心府里人多嘴杂?”
“大哥说,可以设在新宅院。”
“你们三个都定好了是么?”韩望书的表情耐人寻味。
“我们三个?”南屏掰着手指头才算出第三个人是南舞。
难道他这几日是在吃醋?南屏真心觉得莫名其妙,甚至又有些想笑了。
可是这醋意又是从何而来,就因她随口让让的客气话?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耐心同他无理取闹,便问道:“韩望书,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总不会在吃醋吧!”
“吃醋?”韩望书的耳根红了,明显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是听到了什么,还是能掐会算。那日,我倒是与那南舞匆匆见了一面,也说过邀约之类的客气话。当时大哥也在场,我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不知道这又怎么刺痛了你?使得你折腾了这几日,好像是我欺负你了一般。”
韩望书闻言,耳根更红了,“南屏,你是不知,那个南舞居心叵测,他酒后同右贤王说,对你一见倾心。”
“他对我一见倾心?”南屏到底还是笑出声来,“他看起来比我还小些呢!再说,他既是同右贤王讲的,你又怎么知晓?话传来传去,难免荒腔走板。”
“你可知那右贤王是谁?”
话说到此,南屏听他还在吞吞吐吐,很是不耐烦:“我可知,我可知,你终日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