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猜得出来,二少爷如何能断不出来?梁问道想了想,还是转了方向,不去月明阁了。
“梁大哥,你说什么意思?我没太明白。”
梁问道看见这个小丫头眼角还挂着泪痕,心中不忍,说道:“烟轻,你到林溪阁只要回昨日饮酒饮醉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说。你可信我?”
烟轻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是个有头脑的,也知梁问道定不会害她。
“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随时到越山馆找我。不要不好意思。”梁问道柔声说道。
他说完话,想了一想,便朝着大门走去,他想同侄儿长平说几句话,这孩子倒是勤快、眼里也有活,可就是嘴上没把门的,脑子也不算太好使。他私底下不知说了多少次,长平才算长进了些。
“叔儿,你怎么来了?”长平呆呆问道。
“昨日出出进进的人里,可有什么异样的?”
“昨夜里二少爷慌慌张张出去请大夫了。”
“这事整个府里也都传开了,白日里呢?”长平道。
“昨日过节,出出进进的人太多了。”
“那今早是谁第一个问起昨夜的事?”梁问道又问。
“这个我倒是记得,安夫人身旁的珠串。叔儿,刚这话,二少爷也问过呢!叔儿,我不愿意总是看大门,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
“大门你都看不好,还想别的呢!”梁问道照着长平脑子上来了一下子,“你好好的,我看看哪里有缺!你在这天天被套话,也当真是令人心焦!”
月明阁内。
韩望书将装桂花酿的空坛子反反复复地端详,又新开了一坛,倒出了一杯闻闻味道。
“李大夫,你看这桂花酿是不是腐坏了?”因想到南屏曾喝番薯甜酒中毒的事,韩望书不由得又问道。
“这个我也闻不出来,还需再检查检查。”李大夫拿着一个银针包,对准桂花酿又扎了两下,然后又尝了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昨日内子吃的东西,你也都验看了,都没什么问题。”韩望书道。
李大夫沉吟不语,已从林溪阁回来的烟轻忙道:“李大夫,您喝什么茶?”
“李大夫不饮茶,只喝清水,你去盛瓢清水即可。”韩望书吩咐道。
可当李大夫喝了一口清水之后便说,“你们府上的水里怎么放这么多白矾?”
韩望书一怔,说道:“使我们的水中有问题么?”
“水没有问题。这白矾本来就是净水之物。只是这白矾有收敛的作用,和过量的酒一起服用,却是容易伤身的。”李大夫道。“想二少夫人的身子自来也比较柔弱些。”
烟轻听了,连忙要将水倒掉,李大夫冲她摆了摆手。
烟轻又道:“那该怎么办才好?井里的水还能用么?”
“无妨,再从别处汲些水来,倒在井里便可以了。”李大夫道。
“这就好。”烟轻松了口气。
送走了李大夫,韩望书又回到寝房,看到南屏躺在床上,脸色微红,仍旧没清醒。
他伸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倒不是很烫,也就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