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简直虽然已经要习惯这一世的韩望书在人后是个无赖泼皮这回事。可这无赖泼皮也能分出个层次来,这次他的层次便是与他日不同,颇有些登峰造极的意味。
南屏见韩望书整个人都恨不得挂在她身上,沉重地喘息着,用力推怎么也推开。接着,她整个人感到一阵晕眩,惊觉自己已经被拦腰抱起。
床铺之上的韩望书简直更是不加克制,他用力一扯,南屏的香肩便半露出来。南屏感到一阵凉意,紧接着,就又感觉到自己被热浪席卷。
南屏在等,像每次一样,她但愿出个波折或者岔头来阻止他这副样子,可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南屏觉得自己身上的衣衫越来越薄,身上的瘀青也越来越多。
更加了不得的是,韩望书就在这撩人的月色之下,除掉了腰间的玉佩,接着开始解前襟的扣子。南屏在心头低呼,他这次便是要来真的了?
然后她整个人都战栗起来,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韩望书喉头一动,说道:“做夫妻间应该做的事。”
“即使我不愿意?”南屏也不知自己能不能说通韩望书,可是这个人曾经要里要面,真的会要心不甘情不愿的她吗?
“我愿意。”韩望书说道,“我会让你也愿意的,若不然,也不会娶你。”
“娶我,就是为这?”南屏道。
此时韩望书已经解下所有衣衫的扣子,南屏已经感知到他滚烫的胸膛,也感知到他的吻由细碎到狂放。
“我在问你话,你娶我便是为这?”
韩望书喃喃地说:“嗯,嗯。”
南屏又道:“难道你娶我不是图我们桂家的银子吗?出嫁前拿了四十万两,这次你又拿了多少,你以为父亲不说,我便不知了吗?”
这些话,南屏在心里忍了很久,之前,她觉得自己横竖都是要离开的人了,她不想将话挑明,戳破脸又何苦呢?谁都不体面。现下,桂家也不缺这些银子,若是缺的话,她也觉得爹爹自会去周旋。
可是,眼下除了此举可能阻止韩望书的迅猛攻势,她没想到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果然,南屏觉得一阵凉意,原来是韩望书已从她的身上移开。
黑暗中,南屏听到悉悉率率的声音,却是韩望书默默地穿好衣衫。
又过了一会儿,南屏听见门口处传来疲惫的声音:“我回老宅了。”
她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想这一招果然还是好用的,韩望书虽然私下里变化甚大,可依旧还是面皮极薄,此番戳痛了他的心事,他还如何有兴致去合计那种腻腻歪歪的事情。
可是他的反应还是比她想象的要大些,她原来以为他只会躺在她身边静静地睡去,谁知道他的气性还如此之大,居然还要决绝地回了老宅去。他应该知道明天是进宫的日子吧。
南屏借着月光,看着自己胳膊上的崭新的伤痕,心道,这个和离若是还这般拖拉,她早晚会被韩望书生吞活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