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书这才隐约想起方才小世子的话。
他说小世子说南屏总是怪模怪样,并且很是大度,对他的事情从不过问。
小世子女很笃定地告诉他,这便是吃醋了。
韩望书那般不解风情的人也不禁问道:“吃醋不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么?”
“此言差矣,人与人都是不同,哪能吃醋的样子都一样,尊夫人的便是很特别的一种吃醋方式。”
“岂不知这种厉害不厉害呢?”韩望书问道。
“你觉得会咬人的狗叫么?”
韩望书虽然觉得这个比方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但也很是高兴,南屏这种情形居然是吃最厉害的醋。
“可是,她在吃什么醋呢?”
小世子简直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可看着韩望书一脸的认真,才知不是听差了,于是问道:“难道韩校尉真是深藏不漏,除了梅家小姐之外,还有旁的红颜知己?”
“你在说什么?你是说南屏吃了梅儿的醋,绝对不会的。”
“怎么就不会呢?”小世子简直是迫不及待要听听韩望书到底有何高见了,“别说她们二人一南一北,之前互不相识,便是亲姐妹,也会因为妒忌心生芥蒂的。”
“那你就错了,梅儿才从京都来的时候,南屏就邀她到我们屋里吃饭;梅儿半夜病了,我去瞧她,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谁知南屏竟然提都未提;甚至梅儿,梅儿说……”
韩望书顿了一下,也还是未将甘愿做妾这这几个字说出口,只说道,“说要留在殊地,我还没有回话,她却去找父亲说表明心迹,后来,梅儿从府里出去住,南屏也从烟城回来了,也没介怀此事,还问梅儿找的房子是买的,还是租赁的呢!”
韩望书极少会一气说出这么多来,他只是想极力证明一样,南屏从没因梅儿的事情生过他的气,也从未嫉妒过梅儿、
小世子听完韩校尉的话,一个头肿成两个大,他沉吟了半响,才说道:“先不说尊夫人的问题,你难道不觉得是你的问题更大些吗?”
韩望书叹了口气道,“可是梅儿也不走,我也不能说什么,她自来也不肯听我的。”他说道:“南屏当真是在吃醋吗?”
“当然,若不是如此,你怎么解释她那些反常的行径,要是我父王犯了一个毛病,娘亲就会闹上三天三夜,若是父王敢做韩校尉这么全套,北尘王府肯定会改个名字,叫北尘王妃府了!”
小世子自诩为天选的冰人,怎的会不知道到世上的男子都是薄幸,三妻四妾才是正常。可是,他生长的家庭便是没有任何闲杂的人,娘亲就是一个娘亲,哥哥也都是亲哥哥,妹子么呢,虽然令他恨得牙痒痒,可也是亲的没有办法。他遇到事情最先反应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很能理解南屏的心情。
韩望书经小世子指点迷津之后,又听见南屏说什么故地,说什么往事之类,真心受了鼓舞。
他顺势就将南屏堵在门口处,身体堵上还不够,连嘴唇也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