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识了南屏的态度,韩望书简直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能这般无所顾忌,将那月明阁当成是牢笼一样?
“你醉了,早点休息吧。”南屏觉得韩望书此番如此失态,倒像是真的喝醉了,可能京都的酒更烈些吧。再说,近来韩望书有些危险,谁知道他喝了酒到底又待如何,还是走为上策。
南屏没有想到,她刚刚抛出这句话往外走,韩望书就抢先一步堵在门口。
“你要做什么?”南屏道。
“不做什么。”韩望书心中的千言万语如何能够说出,可是他只知道如果此时南屏走了,自己的情绪会更加崩溃。
“你若是这般,便没什么意思了,之前你做什么,我也未曾过问过。”南屏也顾不得他能否听得进去,只是想讲讲道理。
韩望书想,倒还真是如此,梅儿来了她不过问,甚至同意他纳妾;他去军中,一去数天,她也不过问;甚至半夜出门,她还是不过问。这么贤惠的妻子去哪里找去?韩望书不禁在心中苦笑。
“我也知道,男女不尽相同,我不能用我能做到的去要求你。可也希望你别在别人家闹得太难看了些。我虽然不爱解释,可还是说最后一遍,表哥就是我的表哥,同晚钟一样,是我的亲人,我不爱听你那么阴阳怪气的说话。你若是有那个时间,倒不是关心一下朝中的局势,或者想想明日面圣之事。”
南屏此番话说得倒是语重心长,她这几日倒是也想了下韩望书的反常,觉得大概还是因为男子总是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自己的东西即使不喜欢,可是也愿意将其留在身边。
倒像是要图个热闹一样。
韩望书自然也不能免俗,可是若是总无聊地扯到了表哥,便真是太没意思了。
这话在韩望书听来,倒像是南屏在和曾青墨撇清关系,也许是他多虑了呢,也许,在南屏的心里,真的就当人家是表哥呢?
韩望书的心情舒畅了些许,他又往南屏身边又凑了凑,近乎讨好地说:“我不说便是。”
“那最好不过,你独个儿想想事吧,我还是去找小郡主。”
南屏见韩望书的情绪已经平复,便再次提出了要出去。
韩望书动也不动一下,晃了晃右手,说道:“伤口好似撕裂了,疼痛难忍。”
南屏道:“你如此这般折腾,又喝酒又生气的,伤口不撕裂才怪。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出了一趟门便像变了一个人一般。你是真心不怕王府看笑话啊。”南屏见韩望书这样,半是诧异,半是觉得丢人。她觉得一个曾青墨倒不至于令他有如此行径,毕竟他们在他心里也不是很重要。最有可能是他忆起了在京都的日子。
“也知道你是近乡情怯,知道你是难忘往事,可还是多少要收敛些,若是传出去,真是好说不好听了。”
“你,是觉得我这样是忘不了往事?”韩望书垂下眼眸,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