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听说过这等好东西吗?”小郡主问道。
南屏倒是认真想了想,大叶那等游牧民族,为了应付自然无穷无尽的异变,却是搞出了不少花头,她就听过不下几十种灵异药材,如今有这离恨春草也不算稀奇了。听到这,再想起梅落繁那副嫁不了韩望书就活不下去的样子,她真就有些怀疑韩望书是不是给人家下了蛊了。
“我一妇道人家,所见所识倒是有限。相公,您听说过吗?”
韩望书恨不得就此离开。什么离恨春草,名头倒是挺响亮的。他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种东西,但是看这肖太守也不像造谣生事之人,料定却是有人在背后编排他,没准就是孔繁露他们。唉,都道是仗是打得越少越好,殊不知不打仗,军中那些人便会闲着难受,到处编排他,韩望书越想越气,根本没回答南屏的话。
“相公,相公?您怎的不说话,是不是手臂的伤口又不舒服了?”南屏倒是不死心,柔声道,并细心地将方才韩望书怎么也系不上的结打好。
“韩公子真是好福气啊,夫人真是对你关怀备至,哪里像我家那个夜……唉。”肖太守见状都不禁说道,好在及时悬崖勒马,没有将那夜叉两个字说出来。
韩望书听着南屏的声音仿佛是蜜里调油,动作又极为轻柔,颇像一朵解语花,他如何不知,这是她在外人面前故意做作。有谁能够想到,就是这么一朵解语花,前两日竟然拟好了和离书,而且已数日对他不闻不问,关怀备至?简直是蛇蝎心肠才对。
可他再愤怒也总不至于自暴家丑,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回道:“过奖,过奖了。”
本来说完了也就算了,可是他看见南屏的温柔坚定的目光,还是觉得不能消气,他顺势抓起南屏的手,用了两成力气握了握。他看着南屏吃痛的表情,心里的气才平顺了几分。
这恰巧又被肖太守看在了眼里,他寻思果然是少年夫妻,当着人面也这样动手动脚毫不避嫌,虽然于理不合,可叫人看着好生羡慕啊。可惜他就没有娶到这等娇妻的福分,唉!
小郡主也有些看不懂姐姐与韩校尉的相处之道了,这两人明明刚刚在马车上都恨不得动起手来,怎么到了此地,便是这样磨磨叽叽起来,她根本不耐烦看这些,脱口说道:“肖伯伯,姐姐他们应是都听过这什么离恨春草,您快快讲讲其中的缘故!”
“本来,这世间的绝大多数女子都面目可憎,这嫁娶之事更是十分无聊。我也不知道这韩二公子怎么如此有时有闲,已成了家还要在此事上面下功夫!”
这话令南屏连连称奇,她知道自己的妇人身份本就不应该多话,更何况还有小郡主在侧,可是却压抑不住骨子里的古灵精怪,实在是想问问看,于是说道:“大人如何觉得世间绝大多数女子都面目可憎?你怎知那梅家小姐不是貌美如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