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泰到底要讨要几个老婆?不是要娶梅相的女儿梅落繁吗?”小郡主一副瞧好戏的样子,冲着南屏眨巴下眼睛,说道。
“那等混世魔王讨要一百个怕是也不嫌弃多吧!”肖太守啐道,“你小孩子家怕是不知道梅家小姐已经名动京城了吧!”
听得这话,南屏忍不住瞧了一眼韩望书,见他垂下头瞧着被包扎的伤口,试图装作置身事外的样子,她心中暗笑。
“不知道啊,您快说说。”乐容忙不迭说道。
“说起来还真是家门不幸,当然不是我家,而是那梅家……”
“知道了,知道了,谁不知道你们肖家门上个个都正派得要命的,您,快说接着说吧!”乐容不耐烦道。
“说起来吧,这话还和公子有些关系。”肖太守忽将目光转向了韩望书。
“我?”韩望书心中一惊,可是音调依旧平静,只是手却没闲着,将帕子系的结解开了,他再度想系上,试了几次,却不能成功。
“可不是么,说是那梅家小姐被骠骑大将军韩将军的二公子诱骗了,那可不是公子的本宗么?”肖太守说着,他方才也揣测能护送小郡主回京之人应当是有地位有身份之人,也疑心这人是否同将军府有瓜葛。可是他心中的先存着行军打仗之人就应该是魁梧黧黑的样貌,不应是眼前这位看着就像个文弱书生一般的人物。
再者说,他见过成泰那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更认定得了凡是在男女关系上暧昧不明的都应是成泰那种张狂样子。肖太守压根也没想过眼前这个人就是那韩家二公子,只认定是碰巧同姓罢了。
“诱骗?”小郡主挑了挑眉毛,说道,“您快说说是怎么个诱骗法?”
肖太守道:“都说你小孩子家家,听不懂这些。”
“您说了我便听懂了,再说了,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若是哪日,也有人来诱骗我,您先告知于我,我识得他的套路,岂不是无意插柳柳成阴,您做了一件大好事,岂不快哉!”
“越说越不像话,没的让人家笑话,当那诱骗是好玩的事?关乎女子的名节……”
“如此这般,更要说与我听了,我也正好见识见识,看看这韩二公子到底是如何居心叵测,勾引良家的!”乐容故意冲着韩望书说道。
韩望书被他盯得很不自在,转过头去,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这个肖太守要如何编排他。
“老夫听说,大叶国有一种蛊术,叫做什么离恨春草,无论是男子对女子施,还是女子对男子施,都能够让他们迷了心智,对施法之人死心塌地。”肖太守说道。
“这么神奇么?哪里会有这样的东西,怕是杜撰吧。”乐容道。
“不然,不然,乐容你不知那大叶国如今还是茹毛饮血,人人都生得高大强壮,和咱们很是不同,他们行事往往都是出人意表,很有些邪气的。这世上有些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肖太守本就有些迂腐,说起这种话更是摇头晃脑,样子颇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