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肖太守的宅院内倒是门可罗雀。
几个看家护院的小厮也是没精打采,看着一副欠了好多两银子的样子。
“肖雄呢?”小郡主拽住一个又道。
可被拽住的那个小厮却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大声叫着:“不好了,那怪客又来了。”
韩望书听着这话很是蹊跷,拽住了一个看着老成些的说道:“什么怪客?你速速通传京都有贵客登门,叫你们大人快些出来相迎。”
“京都,京都!”这位老成些的仆人也跟着叫嚷起来。
一时之间,整个院落都回荡着“京都怪客又来了”的惊慌失措的声音。
“什么情况,难道是说此地真是悍匪横行,连个太守府也人心惶惶?”小郡主瞠目结舌。
南屏道:“要不要咱们就此告辞?”
小郡主的兴致更浓了,说道:“这里能有多大,我不信还找不到肖雄了。”
南屏望着这偌大的太守府,心知小郡主真是不怕摊子铺得大。
可人自信还是有自信的道理,小郡主还真就很快地将穿着寝衣的肖太守给找了出来。
肖太守看上去四十开外年纪,胡子大把,跪在那里缩成一团,像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
韩望书见状忙将他搀扶起来,温言道:“大人,敝姓韩。”
肖太守倒是上下打量了他,说道:“护送小郡主的回府的?”
韩望书点头,又指着南屏道:“这是内子。”
“肖太守,我们也是路过此地,本无心叨扰,不知道是何故,为何府上如此……”
南屏见韩望书平素在家说几句话期期艾艾,但和陌生人倒很是流畅,也知不暴露身份恐生事端。她素来纳闷,他怎么在军中指挥别人的,敢情就是在她那里寡言少语,装聋作哑。
“乐容,是不是你又不告而别,跑去你沈周章那了?”
“您就别说这些了,您这都乱成一锅粥了,还有心情管我的事?”
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南屏同韩望书面面相觑。
“姐姐,这位肖太守,也是父王的酒肉朋友,可是这太守府我倒是从没来过,还真是不虚此行啊。”小郡主环顾四周,志得意满。
“什么叫酒肉朋友,真是没大没小!你不怕老夫告诉你父王?”
小郡主冲着她吐了吐舌头。
肖太守续道:“罢了罢了,说了也是白说,王爷终日被这个小女儿戏耍的团团转。今日倒是让韩公子及夫人见笑了。府上这么个状况,实在是刚刚遭遇了一场匪夷所思的祸事,小女瑛娘居然被人劫持了!”
“什么?瑛娘姐姐到底被谁劫持了?那您怎么还不寻找,而是躲在床上装病?”小郡主是认得瑛娘的,一听这话,如何不着急?
南屏见肖太守的样子像是另有苦衷,于是柔声说道:“小郡主,咱们先听听大人怎么说。”
肖太守长叹了口气说道:“唉,还得从成王爷家执意要娶我们瑛娘过门说起。”
“成王爷?难道是成泰?”南屏惊道。
“不是他又是谁呢!”肖太守凄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