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吓了一跳,可怎奈对方侵袭得太突然,她已经无法咬紧牙关。
韩望书不像前几次那般狂野,也不知是不是之前被她又咬又打吓怕了。
她被韩望书禁锢在怀抱里,那冷冽的檀香味,她熟悉又陌生。
他的吻温柔克制,手上也没有过多的动作,仿佛只是一时情动,单纯想亲亲她而已。
从前,韩望书不愿意吻她的唇,更不会如此出其不意。
两个人躺在床上之后,韩望书兴致来了,便会吻她雪白的脖颈,直撩得她喘息加剧。
然后,他不过多说什么,便着手褪掉她的贴身小衣。
十几年来都是如此,虽然过程中会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比如说韩望书饮酒了,或者韩望书在军中数日未归。
可起首总会是这样,一成不变。
南屏原来总想着,这都是因为他的性子使然。可当真全是么?不解风情是一回事,用不用心却是另外一回事。
在她的唇里摩挲了一会儿,韩望书也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的唇放过她了,可是环着的手臂却未松开。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不敢造次,他是个面皮极薄的人,若是这个女人还如之前那般抗拒她,甚至有点疯狂地抗拒他,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紧紧地搂着南屏,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在他怀中软化,会不会还像几个月之前她初嫁过来时那样的顺从。
南屏纹丝不动,不是贪恋他的怀抱,她身体还年轻的,可心态已过尽千帆。种种事情之后,她觉得自己对韩望书的疯狂迷恋已经消失在那个不知在哪儿的时空里。
那个时空里,有她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十几年,也有一对玉雪可爱的儿女,还有她对韩望书心疼到骨子里的情愫。
想到此处,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这声叹息太过悲凉,太过无何奈何,韩望书听了,心像是被扎了一下。
他从昨夜开始的担忧,与温孤离周旋的紧张,一路步行回来的辛苦,他不求她会体谅,会心疼,但总是希望她能问一声。
可是她没有。
这样想想,韩望书也觉得自己的拥抱很多余。
“小姐、姑爷,老爷差人来催了。说就等二位了。”
烟轻在内室门口脆生生道。
南屏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忙道,“父亲说,要设宴三天,庆祝大哥的病痊愈了。”
“母亲才刚发丧,就要在府上这么大肆庆祝?”韩望书道。
南屏也是一愣,勉强道:“不管怎样,这一顿还是要去吃的。”
韩望书脱口道:“怎么,还怕我不放了你不成?”
他说完,望了她一眼,长身而起。
南屏心道:“刚才不怀好意的是你吧,这会子又在高傲个什么劲儿!”
她终究也没说出来,只问了句:“你给晚钟和阑珊到底下了多少剂量的药,这两个人本来就不太机灵,你还真不怕我爹和桑姨娘找你算账?”
“这世上只除了你那绝世无双的表哥,在你眼里,怕是没有聪明人了吧!”韩望书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