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做什么?赶大集吗?”韩望书心下嘀咕,可却无法说出。
他唯一的对抗方法是不回应。
可是这个叫做什么曾青墨的,竟然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无视。
仍旧嘻嘻哈哈,上前凑趣。
“表妹夫,你倒是说话啊!表妹夫?”
这一声一声竟然如同催命一般。
韩望书终于忍无可忍,只得说道:“欢迎!”
桂金山果然叫人牵了四匹汗血宝马来。
桂晚钟、曾青墨、韩阑珊都快速翻身上马。
韩望书迟疑了一下,也翻身上马。
“爹爹,怎么就只四匹?”
“还有一匹是预备给张真人的。”
“西洲,快牵我的大俊来!”
大俊是匹枣红色的蒙古马,虽体形矮小,其貌不扬。
可是却极耐长途跋涉。
“阿姐,恐怕你的大俊会被这几匹大宛马远远甩在后面。”桂晚钟道。
“别胡说,我大俊的脚力怎么会输?西洲,快牵马啊,别磨磨蹭蹭的啊!”
说时迟,那时快,南屏还在吵嚷,就被一只大手腾地抓起。
韩望书将她横卧于马背之上,随即挥起鞭子,向北疾驰。
“什么情况真是?姐夫,这就开始比拼了?”
“二哥,等等我!”
四匹马登时卷起一阵烟土。
“你为什么……”南屏好不容易挣扎地坐起身来。自那日,她全力反抗之后,她同韩望书再无亲密接触,看见他也只当是没有看见。谁料想,这突生的变故又将他们绑在了一起?而且,韩望书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拽上马的举动,就很不和,
“你坐着就好,别乱动!”
不知不觉已是夜半。
南屏裹着披风,仍觉得有些凉意。
韩望书用身体紧箍着南屏,他
“冷?”
南屏未答言,却仍能感受他的身子贴着他又紧一些。
“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共乘一骑?”
韩望书淡淡地说。
“不愿意!”
南屏倒是实话实说。
“不愿意也无法!”
韩望书说完,便如同赌气一样加快了速度。
第五日上,众人就回到了韩家。
比乘船省了将近一半的时间。
“南屏,可回来了!”桑夫人未理会韩阑珊,径直走向南屏。
“怎么回事?姨娘,看见我理也不理么!”
韩阑珊嘟囔着。
“看来,你在这个家里真是可有可无啊!”桂晚钟不忘凑趣。
这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简直没一刻消停。
“晚钟,不要胡说!快见过姨娘。”
“姨娘好!”听了阿姐的训斥,晚钟上前施了礼。
“你真是没有姨娘生得美!”
桂晚钟看着一身缟素的桑夫人,不禁又对着韩阑珊取笑。
“晚钟,你再胡说八道,马上给我回烟城去!”
“不妨事的。”桑夫人笑了笑,“虽然是双生,长得倒是不像,性子也不像。”
“姨娘,他是个泼皮无赖,嫂嫂真会和他相像?”
“你们两个啊!真是一对活宝。”南屏被他们两个气得要笑了出来。
“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太怎么会突然……”
“晚些时候再说吧!”桑夫人环顾了四周,还是谨慎地闭上了嘴。
南屏环顾灵堂,最触目的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邱幽云。
韩长亭也一改对麻夫人不耐烦的模样。
站在棺木前,神色悲戚。
果然多么薄情的男人都可以坟前洒泪,故作深情,南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