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表哥,难道你就是这里的新东家?”南屏惊道。
“如假包换。”曾青墨说道,“还知道这里换了东家,看来,已经埋伏得很久了。”
南屏尴尬得笑了笑,心想,西洲这盯梢盯得也太好了些,闹出了这么大个乌龙。
“若是我没猜错,这便是鼎鼎大名的桂府大小姐吧,香琦刚刚开了小玩笑,大小姐千万别同我们这等下九流一般见识。”
香琦虽说是态度极为和善,可是话里话外总是让人不舒服。
南屏并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她。
她起身告辞,既然这里的东家是表哥,那就出不了什么岔子。
刚刚香琦说办的事情,也不知和晚平有没有关系。
她也不想张口问,表哥自会告诉他的。
“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爹爹真要怪罪了,表哥,咱们还是回去吧!”
谁知她一说完,西洲就看了她一眼,连说着,“小姐,咱莫管表少爷了。”
南屏倒不是故意这么说,她以为表哥同这个香琦就是雇佣关系。
可谁知,曾青墨的话却证实了南屏的判断,“南屏,你先回去吧!西洲,保护好小姐,莫多生事端。”
果然是男人更了解男人。
“表哥今晚是要住在这里?”回去的路上,南屏还在难以置信。
“小姐,这又是什么稀奇事了?”
“可是,他,他是表哥啊。”南屏说罢,她自己也觉得这个理由没有什么说服力。
在百乐楼的“天字一号房”内,曾青墨还是和衣躺在床上。
沉默不语。
“曾大哥,今晚当真要留在这?”香琦问道。
“怎么这么问,留下便留下了。”
“这家店都是你的,我怎么会过问你的去留,只是香琦觉得,做戏骗得了别人,可是能骗了自己吗?”
“做戏?你怎知是做戏?”
“香琦自小在男人堆里打滚,如何察言观色就是活下去的筹码。你望那桂大小姐的眼光是何等炽烈,我怎么会看不出?”
“我,当真如此?可是她已经成亲了,而且,她今早还要为我说一门亲事。”
曾青墨叹了一口气。
他又回想起重生那一天的情形。
在十几年前,那个左胖子趁着他落水之后感染了风寒,便连夜偷盗了他从曾家拿命抢回来的几张地契。
这次,他回来了,依样学样,先一步迷晕了左胖子,然后顺走了他积攒几年的细软。
再接着,他顺着运河来到了烟城。
他找到了当年曾经坑骗过他的私盐贩子贾全,设计强占了他的家产,还救下了他买来不久,每日都遭受他折磨的小妾香琦。
他很想回桂家,也很想去找南屏。
可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不敢登门。
他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哪怕不择手段。
香琦看出了他的心思,告诉他,烟城最火的赌场百乐楼的老板白起很有经商头脑,可是却有个致命的弱点,他有着很大的赌瘾。
“曾大哥,香琦可以助你去把百乐楼赢到手。”
于是,她便每日去那牌桌上一掷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