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顺着前面直走右转第一间房就是,咱们店里的天字一号房。”那小厮忙把金叶子揣在怀里,满脸堆笑。
“这就是天字一号房?看着也没什么稀奇啊。”房门开着,西洲在门外张望。
“没人?咱进去看看。”南屏蹑手蹑脚地进去。
果然里间有一男子背着身子和衣躺着。
南屏看不真切,不知那人是桂晚平,还是香琦的其他恩客。
“事情办妥当了?”那人开了口。
南屏直接惊呆在原地。
倒是西洲反应机敏,“表,表少爷!”
“怎么了,南屏,保媒拉纤一直撵到这里?”曾青墨笑着说。
西洲在一旁小声嘟囔,“小姐,咱回去吧,别耽误表少爷找乐子。”
怪不得早上为他说亲事的时候,他阴阳怪气,原来是在这里被勾走了魂。
“男人真是一路货色!”她在心里啐道。
想到这里,她对西洲说:“回哪里去?我倒要看看哪个香琦是哪路神仙,怎么桂府上的男人一个个都着了她的道。”
“男人,你是在跟着晚平?”曾青墨的表情颇耐人寻味。
“果然嫁人之后就是不一样了,宅门里的勾心斗角都要参与了,还看来在将军府收获颇多,定是那里的常胜将军了?”
“表少爷,小姐根本和常胜不沾边,前些日子,将军府里来了位梅小姐,和姑爷打小就认识,这回是宁可退婚还要赖在府里不走。我们小姐非但没将她赶走,还非赶着这个裉节上回娘家,表少爷给断断,这是哪门子的常胜将军?”
大概是赌场和青楼这个这种地方就是会让人放松。西洲站在那里,赶着说了一车的话。
“西洲,你那嘴要是没正用,我回去就让烟轻给你缝起来!”来之前,她再三叮咛任何人回烟城都不要说关于梅落繁的事情。
她怕爹爹惦记。
爹爹若是知道了,肯定会以为她是被欺负得待不下去才回家的。
她又无法解释是来追踪弟弟当年的死因。
“还有这种事?”曾青墨仍旧是那样似笑非笑,“当缩头乌龟可不是我们桂府大小姐的做派。”
“表哥,你这做派也不怎么好吧,回去我就告诉阑珊,告诉她人不可貌相。”
刚刚那个香琦看着一脸稚气,竟有些像韩望书带回来那个百蘋。
她不禁感叹男人们的口味竟是如此相通。
“我这个做派怎么了?我又没在娶了亲之后,又勾搭着自小的青梅竹马宁愿退亲也要赖在府里。”
这一句,怼得南屏哑口无言。
“表哥,你在这烟花之地都学得贫嘴呱舌了。”
“这位小姐男扮女装在我们百乐楼逛来逛去,这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做派吧。”
说话正是轻轻摇着蒲扇,笑语盈盈的香琦,“况且,我们这烟花之地也不是人人都会贫嘴呱舌。”
听了这么会贫嘴呱舌的人还在此说风凉话,南屏气得牙痒痒。刚想回她几句,就听得这人说:
“老板,事情都妥当了。人我们按下了,我也过去套了话,依香琦看,竟是个银样蜡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