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行了太多事，受了太多罚……是已经沉沦的纪元。”
“那一纪元，祂们做的事太大胆，连我等都惊讶。”
纯白的大殿内，诸神之王在低语。
祂的眸光落向别处，在回忆那个惊天动地的时代。
“不知……做了何事？”
夜无殇好奇道，那一纪元如其名，历史上都是迷雾，无人知晓。
就好像从第五纪元直接来到了这第七纪元。
那是一个秘密的时代，是迷雾的纪元。
“那个纪元……太璀璨，也太无上！”
“祂们自诩应为最高天，欲要重演开天辟地之事。”
夜无殇瞪大了眼，重演开天辟地！？
怎么重演？
毁了诸天，再开？！
“世人将那一纪元命名为迷雾，唔，其实也对。”
神圣凯莎翘着修长的腿，话音空灵。
“但真正的叫法应该是……战！”
“战之纪元！”
“满世天骄，举世无敌路，他们叫嚣上苍，他们君临彼岸，他们踏足永恒。”
美眸落在了夜无殇身上，“最巅峰的时候，归墟也要避其锋芒。”
“这么恐怖？”
夜无殇一怔，归墟太超然，说是古往今来第一势力也不为过。
那是七个纪元的积累，是君临万天的不朽，是不曾断绝的永恒路。
神圣凯莎点点头，神色不变。
“祂们极尽了辉煌，甚至……差一步，就足以让整个纪元称之为……帝！”
夜无殇瞳孔猛地收缩，让纪元称帝？
那意味着第六纪元君临了六大纪元！
帝之纪元！
那是至高的辉煌，是不朽的璀璨。
“祂们让人世诸天同呼至高名，想要打破终极，踏入大衍天。”
“祂们失败了？”夜无殇发问。
女王颔首，自然。
“祂们不可能成功。”
“为何？”
他感觉，他最近好像总说这两个字。
神圣凯莎的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最后移开了目光。
“你不会想知道的，现在你知道了……影响有点大。”
夜无殇愣住，这……不是，咱能不能细点说？
说一半藏一半可是要被打死的。
啧，好像没几个人能打过这位女王。
诸神之王啊……这方宇宙，这座诸天，秘密可不比迷雾少啊。
女王伸了个懒腰，嗓音似乎都变得慵懒。
“说起来，天子，知道窃道么？”
“窃道？”
“窃道。”
夜无殇想了想，窃取别人的道么……但是怎么窃？
不对，换个方向思考……
夜无殇的神色变得古怪。
“帝天失我？”
女王弯起嘴角，“答对了。”
帝天不会死，但会失我沉沦，若有人在这期间走通了这尊帝天的路。
那就是窃道。
但是很难，虽然沉沦失我，但祂依然在这条大道上，是不可跨越的高山。
“与你产生交集的势力，紫庭还有五方帝朝……祂们都在行窃道之举。”
“谁的道？”
夜无殇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紫庭就算了，五方帝朝……那可是诸天巨擘。
“将死未死之人的道。”诸神之王低语，说了一个等于没说的话。
“那祂们成功了？”
“还未。”
“能否成功？”
“不能。”
女王眼帘低垂，隐藏眸中冷意。
“帝天……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帝天之下，万物平等。”
“盘古之下，帝天平等。”
“祂们在自寻死路。”祂的神色露出讥讽，像在嘲笑。
而后祂话锋一转。
“但你可以去试试。”
“我？”
夜无殇眨眨眼，我试什么？窃道？
会死的吧？
一定会死的吧！？
“覆盖祂们的道。”诸神之王轻语，惊了夜无殇。
“天命啊……挺好，去与祂们争道，看看谁才是道主。”
夜无殇张张嘴，这怎么，天命道的作用谁都知道了？！
天命覆盖他人之道，不，应该说是支配，天命之下，万道臣服。
一人行一道，可天命道却可支配别人的道，这便是天子所行之道。
“那是不是有点太难了……”
夜无殇苦笑一声，去支配别人的道，那些天骄还好，可那是天意啊。
是至高大罗，终极帝天。
是无尽时空大自在！
“没让你现在去。”女王似乎笑了一声。
“大概还有挺久远的未来。”
夜无殇讪笑一声，“那就好。”
女王在笑，这一次夜无殇看清了，神圣凯莎露出了笑意。
“去吧，去行天子之举，去明天子之权，去惩戒罪人！”
银白在褪去，一切化作虚无黑暗，最后那诸神之王神圣凯莎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光。
“去登顶……永恒之上！”
轰！
幻阵破碎！
本能的天赋不再被压制，问心道在退散，在臣服！
“我这是……直接出来了？”
夜无殇有点懵，那是幻阵，但也不是幻阵，有了天意，一切皆变。
“诸神之王……”
天子念着这个词，诸神啊。
“嗯……总感觉好像忘了点什么？”
夜无殇挑了挑眉，他忘什么了来着……对了！
地球！
他忘了问了，那白色的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有那座血色的城。
啧，明明一开始想着来着。
“算了，没问就没问吧。”那大概也是天意的布局。
夜无殇很有自知之明，他可以看，可以听，可以明白天意所下的棋。
但也仅限于此。
天子的名，归墟的威……终究不是天意，未成帝天。
不过……
“覆盖帝天的道，去支配……这真的能做到么。”
夜无殇的眸光闪烁，他在沉思。
帝天为大罗，真正的大罗。
不是大罗金仙，是大罗！
大，无量也。
罗，网也。
大罗者，为无限，为至高，为一切时空永恒自在！
其本身就是道的化身。
帝天，就是道！
“窃道……”天子的眸光变得深邃。
“所窃之道，为何？”
“五方帝朝是一路，紫庭还有我不知道的势力为一路。”
“紫庭……”
“阴冥？”
夏如烟曾与他述说那围杀墨易的四人，不似阳世之道。
再加上那道神话传说……
夜无殇轻笑。
“怎么感觉哪都有那方永恒世界的碎片呢。”
“窃道……窃道！”
“若那方世界的神话传说为真，那还真是了不得啊。”
“难怪会有人行窃道之举。”
“终极就在眼前，与其这般不知何时才会有成道之机，不如去赌那一线生机。”
“去赌那一界……不再归来！”
夜无殇叹息，他倒是没有嘲讽的意味。
修者，所行无悔，所修为心。
“永恒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