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向着山巅走去。
速度不快，但已经超越大部分人。
验心已经无用，那么此关，该过了，他去往冰山之巅，等待众人。
通往第八关的路还未开启，因为此关尚未结束，当天骄们成功或是失败，路将开启。
倏地，夜无殇停下脚步，他走到了夏如烟与夏苒身边。
两女都陷入幻阵，所以他有了一个想法。
“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虽然是天子，但是我有一个君子的梦啊！”
夜无殇给自己找着理由。
“而且我也不能做什么，最多就是给她们加一点点的黑历史。”
“这总不能怪我吧？”
“我黑历史那么多，你们也得有啊，有福共享！”
夜无殇自顾自的点点头，很好，说服自己了。
然后他拿出了一根画笔，嘿嘿笑着，在两女脸上左一笔右一笔。
画完后，又唤出光屏，咔嚓一声，一张照片成了！
“不错不错。”
天子笑眯眯地，他倒是没画什么图案，也就是在脸上画了几笔。
嗯，黑墨水。
夜无殇想了想，给两女脸上挂上面纱，自带禁制，没人可以看见。
嘴角勾起，他想笑，不行……憋着，先溜为敬！
夜无殇一鼓作气跑到了山巅，然后开始笑，笑完他咂了咂嘴。
“可惜，君竹不知道哪去了。”
“哦，找我？”美妙的嗓音响起，穿着裙装服饰的仙皇走了过来。
裙摆摇曳，她在笑，勾魂夺魄。
“想在我脸上也画几笔？”
“没没没，误会！”
夜无殇脸都僵了，这是何种的缘分啊，能这么坑人。
话说，现在叫姐，能不能躲过一劫？
“误会？”君竹眼神玩味的看着他。
“可我看你笑的很开心啊，怎么可能是误会。”
夜无殇张了张嘴，这种情况应该说什么能活命……
“我要随你回归墟。”
倏地，仙皇轻语。
“此般我就当做没看到，如何？”
“好。”天子叹息。
区区一只小竹子，也学会坑人了。
不来阻止他，就在那看着夜无殇往两女脸上画画……都怪夏如烟！
“你怎么走的这么快？”
夜无殇好奇，夏如烟都没走完，夏苒也还在路上，诸位天骄至尊更是只走了三分之二。
你这速度挺有意思啊。
然而，君竹的脸色却变得凝重，她的眼眸有些迷茫。
她看着夜无殇。
“你可记得，幼时，我曾去过归墟？”
“没有！”
夜无殇没有犹豫，他很确定，君竹并没有去过归墟。
“可在我的记忆里，我去过。”
仙皇轻语，满目疑惑。
“我遇到如烟，阿苒，我们很开心，是挚友。”
美眸看向夜无殇，“但是，没有你。”
“归墟有神子，却无天子。”
“什么意思？”
夜无殇的眸子有光，是幻阵？
可那是由过去演化而出。
但为何没有他？
“不知。”君竹摇了摇头。
她很迷茫。
“我快分不清了……”
夜无殇皱眉，倏地，他想到一个可能。
“就是说，有没有一个可能……”
“只是可能啊。”
君竹看向他，神情逐渐不耐，“快说！”
天子的神色变得古怪，“问心道……演化不出我的存在？”
仙皇一愣，什么玩意儿？
问心道演化不出？！
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是，问心道可能真的演化不出有我的过去。”
“你没见到我，是因为问心道不行，不是我不在。”
夜无殇耸了耸肩。
君竹沉默，是……这样的吗……
有点难以相信。
问心道……那是道啊！
怎么可能演化不出！？
“不用想太多，等你成帝天了，一切都明了，现在想这么多，不过徒增烦恼。”
夜无殇很洒脱，但也说的没错，成了天意，万劫不磨，永恒自在，阴谋诡计什么的都成了无用功。
君竹也赞同，可问题在于……
“万一我成不了帝天呢。”她幽幽轻语。
你要说别的，她绝对可以，但证帝天，这玩意真不行。
苦修亿万年……该不证的还是证不了。
那已经不是人了，是神，是圣，是帝，是天。
“夏如烟不是成了么，让她拽你一把。”夜无殇乐呵呵道。
闻言，君竹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如烟是成了，证了帝天，成了天意，但那是未来啊，又不是现在。
那个未来是多久还说不定呢。
“你就不怕如烟先揍你一顿？”仙皇意有所指，她可是看了全过程。
夜无殇不屑一笑。
“我会怕她？”
“揍一顿我也还是天子！”
你还挺骄傲。
君竹神色变得古怪。
这是已经习惯了么。
倏地想到什么，君竹突然明白了。
这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坑我，我坑她，她坑你。
“归墟是怎么养出来的啊。”仙皇叹息。
明明那幻阵之中的两女温婉如仙子，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果然，都是天子的错。
夜无殇要是知道君竹如此想，一定会大叫……明明就是夏如烟的错！
“她们好慢啊。”
夜无殇看着夏如烟和夏苒，感叹，无聊啊，快陪本天子来玩。
“天子倒是不负其名。”君竹轻语。
自家人知自家事，她为什么那么快突破幻阵，先来到山巅，与那段记忆有关。
可夜无殇呢，紧随其后。
“我说了，那问心路演化不出我之存在！”夜无殇轻笑。
君竹的美眸看着他，眼神渐渐凝重。
“若真如此，可与天意有关？”
仙皇不傻，冰雪聪明，一方大道演化不出的存在，只有另一方大道。
可夜无殇是人，那么只有一个答案。
天意。
他入了天意的局。
“问题不大。”
夜无殇轻描淡写，现在确定没什么大问题，可未来就不好说了。
“而且问心道演化不出，是因为我的神通。”
天子轻语，讲述自身的本能天赋。
这玩意在道网上都传遍了，可惜无人知道这到底是何种道法。
也无人知道究竟怎样破此法，号令道则……不可思议。
也有人说出此法为‘言出法随’之道法，获得无数人认同。
或许天意知道，可祂们闲的没事去说这个干嘛。
仙皇小嘴慢慢张大，美眸中尽是不可思议。
“还有这种……神通？”
“当然。”
夜无殇笑了笑，“我可是天子，不得有点区别于凡人的东西啊。”
君竹横了他一眼。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哼，我等着看你挨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