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幻阵是什么？”
夜无殇自语，他已经离山巅不远，问心道演化过去，重走一遍人生路此关就算是过了。
可惜，说着易，真来一遍，很难。
况且这人生路还是挑着片段来的，不完整，毕竟，此关修心才是目的。
“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也没修什么心啊。”
夜无殇沉思，他突然感觉不对。
他这除了重看一遍黑历史，揍一揍不听话的两小只……还干什么了？
出现一只道祖，把他吓跑了。
他妈的这谁能不跑啊，真就大白天撞鬼啊。
那……还有什么？
天子垂眸。
天子恍然。
很好，浪费时间！
夜无殇看向山巅，要不要直接走上去？
被压制的本能松开，无人察觉的威重归此间！
轰……
道，在退散！
问心道在避退！
两仪帝天说的没错，道祖所在之地，道也要臣服！
万道之源！
诸法之初！
“嗯？”
夜无殇倏地皱眉，有被封锁的记忆展开。
那是在仙路之前，那仙路不通的诸天。
是万鬼浊世，是地狱人间，是神圣不显，是天弃人怨……
在那修行法初次登上世界舞台之时，有天使的女王降临此间！
祂看着浊浊恶世，目光淡漠，说出让世界掀起波澜的话语。
“那么，审判吧！”
诸神之王如此言语。
于是。
那一日，天刃划开了世界。
那一日，天地迎来了光明。
那一日，夜无殇见到了这位女王。
“未来，特殊的界域内，你我再见。”
“原来如此。”
夜无殇笑着，将那本能天赋重新压制，他向前，踏步而走。
问心道临，幻阵现！
无尽的白映入眼帘，那是纯白的空间。
银白的大殿，外围白云仙鹤，虹桥四起，有星河倒悬，有银流瀑布。
有白如雪的羽毛在此间飘落，象征着天使的纯洁与意志。
夜无殇迈步，推开了殿门。
他踏步，直面那高坐王位的神。
“可知道祖？”
神音浩荡，缥缈空灵。
“已知。”夜无殇的神情变得严肃，这或许才是真正的……诸神之王。
高冷、威严，至尊、帝王！
“祂为过去之你。”女王轻语。
“所言所语，不可轻信。”
“为何？”
“祂看到了不应知允之事，触犯了天威。”
“道祖已为天意，为天上天。”夜无殇沉声低语。
所以，还有什么是这般存在不应知允的？
谁的……天威？
女王的眸光落了下来，祂在看着夜无殇。
“‘盘古’为生灵尽头。”
夜无殇一愣，盘古？
那不是地球那边的么，怎么扯上神话了？
“为天上天。”
帝天之上！
“正统叫法是为大衍天，‘盘古’之名由开天辟地那一位所传。”
诸神之王从王座上起身，走了下来。
身着王袍，面容绝美的神绕着夜无殇走了一圈。
“归墟啊。”祂念着。
“天子，有什么由来么？”
祂笑着，意有所指道。
“不知道。”夜无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
神圣凯莎点了点头，重新坐回到王座上。
翘起修长白皙的腿，祂倏地开口。
“有兴趣来天使文明么？”
夜无殇一愣，什么情况？
“我觉得，会有小天使向你许下神圣誓言的。”
“白得一个美丽的天使，怎么样，有兴趣么？”
“不了，我觉得，我现在还不需要。”夜无殇抽了抽嘴角，拒绝。
“好吧。”
女王似乎有点可惜。
“女王，道祖是……一尊‘盘古’？”
夜无殇犹豫了下称呼，将话题转移了回来。
女王看着他，忽地笑了。
“或许……‘雅威’也说不定？”
“？”
什么玩意儿？
不是盘古么，怎么还有雅威？！
夜无殇惊了，他那会可是把地球上的神话之类的全看了一遍。
那不是圣经的那位至高天主么！
这怎么，东西方圣战啊？！
诸神之王倒是不在乎，“称呼而已，没必要深究。”
“当然，想深究你也办不到。”
夜无殇沉默，我要是能办到我还深究个什么。
“既为盘古，那为何还有不可知之事？”
神圣凯莎看着他，美眸中有着思索。
夜无殇也不打扰，静静等待。
“与你有关。”最后，薄唇中说出四个字。
夜无殇眯起眼睛，与他有关？
“祂是你现在的过去，却想成为你现在的未来。”
夜无殇：？
等等，姐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话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什么叫现在的过去？现在的未来？
怪怪的。
慢着，未来……
“祂要我的未来？”
夜无殇豁然开朗起来，他可没忘，在过去用什么救的阿苒双眼。
神圣凯莎露出笑容，“虽然是在无意间，但你确实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你将未来送给了另一尊盘古，道祖……祂也只能这样了。”
夜无殇眨眨眼，他还以为那尊盘古就是道祖呢。
“我见过道祖之影，祂说轮回不可立。”
夜无殇简述了下之前的经过，他很明白一个道理。
只有天意才能应对天意。
为何会有胜天半子之说？
因为天意不在意，甚至所谓的那‘半子’也可能在天意的算计之内。
而且，向这位言说，还有一个目的。
若这位不是归墟盟友……那现在是了，知道了一些东西，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了。
很难下去。
就算想下去，古祖也会亲自来论一论道。
夜无殇猜，现在古祖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听着呢，这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那把刀可还在阿苒那边呢。
“这般反应么。”
女王呢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夜无殇莫名的有些心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天使与归墟本就为盟友，这些话，下次可别和别的天意说。”
神圣凯莎轻语。
夜无殇连忙点头，话说原来天使也是盟友么……怪不得能直接送他来这一界。
毕竟这一界，天使独尊。
天使允了，谁敢不从？
“轮回啊，确实有主。”女王用手掌撑起脸颊。
“但轮回主早已死去，不可复生。”
“不可复生？”
夜无殇有些惊讶，什么样的遭遇会让至少帝天的存在不可复生？
“不可。”
神圣凯莎重复了一遍。
美眸看着夜无殇，轻语道：“不用去想道祖的事，等你探索一下迷雾纪元就能知道个大概。”
夜无殇眸光一闪，迷雾纪元？
他好像正好有个遗迹来着。
来自第六纪元的密藏。
“迷雾啊，做了太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