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现在你真的火了，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能给别人留下把柄，变成伤害你的利器。我不愿你受伤，也不愿你伤心，时不时发发疯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你火了，有了比以前更大的压力！有很多人盯着你，看你什么时候犯错，自己一定要注意！”
发财住在新搭起来的狗窝里，咬着坐垫不放，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杜雁函正在床头看报纸。
今天的晚报新闻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新鲜事，除了又有邻国总统遭遇了刺杀以外。
他们安保是不太行，比不上我们藤光市的普通老板。
这边想要杀人还是要一点手法的。
“我觉得今后我们的日程安排最好只有一条，”赵央奋力把垫子从狗嘴里抢下来，“不然就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处处有惊喜。”
杜雁函放下遮住脸的报纸：“也不算完全偏离计划。”
“怎么？还有意外收获？”
“如果你关注一下新闻就能知道了，”杜雁函翻转过报纸，指尖指向那众多关注动物保护的标题中最不起眼的一个，“<铜关区长发文表示将严格打击非法营业，预计将有1300余家大中小企业受到影响>，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有得忙了。”
“可能也只是说说而已吧，他要是真敢这么做，不怕第二天就变成海绵宝宝？”
“铜关区终究不是一言堂，虽然明面上三家联盟，但从今天这事你也能看出金象帮野心膨胀，一心想要取代红狮会。”
赵央一时想不起今天什么事和金象帮有关，在藤光市出门多少有些考验人的记忆力。
“你是说去偷金像那回事？”
“哪怕是红狮会也没有把手伸向市中心，可他们却已经把宠物店开在了这附近。”
“虽然你说得有道理，但是黑鲨帮和白虎帮不就在这里天天斗法？”
杜雁函递过去一个看智障的眼神。
逞凶斗狠的小混混怎么能和那种什么都沾的黑道相比？虽然同为六大黑帮，北边的那三位可真是全方位被南边的碾压，无论是坚持传统手艺的赤蟒还是开拓新兴产业的白虎，终究是比不上南部三派的一根手指。
也不怪那些南部报社总是抹黑他们。
“总之，那一尊金像在地下组织中很有象征意味，每一个做大做强的黑道之王都会在铸造一尊金像后一统黑道，你知道的吧，越是有权有钱的人越是迷信，若是做的坏事就更甚。”
赵央摸了摸下巴，无视开始咬他拖鞋的发财。
“那我假扮大仙岂不是能骗他们帮我离开？”
“……好想法，他们为什么不自己走呢。”
“对啊，为什么呢？你们这车站看得也不严。”
杜雁函也不知所以然，这些人能和外界通商、乃至合谋犯案，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想过要离开。就连他们最有名的贪官市长也没有在国外购置房产，而是在树林里开荒。
这种事想起来只会觉得头疼，还是先不想了。
“之前就有人捅出藤光市黄金储备量告急的事，我想就是因为这个，金象帮才决定偷一个而不是铸一个。”
“真是矛盾，又迷信金像会让他一统黑道，又不迷信金像会带来诅咒。”
就好像信左眼跳财，右眼跳封建迷信似的，不过金象帮的老大显然比这类自我安慰的人要高上一些，他毕竟是真的信自己能一统江湖。
“可我今天接受了采访，是不是不能装成办假证的了？”
想要假装办事人员去忽悠印刷厂的杜雁函：？
“为什么要装成办假证的？”
……
因为今天就是装成黑道才进了诊所。
哦，那还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等等，你的想法也未必不可行。”
杜雁函想到了某个在做社区服务的人。
这种人每天负责挂横幅擦小广告太浪费了，他应该在更合适的地方发挥价值。
而且石海也一定很喜欢这个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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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执法？是连环杀手？还是金融巨鳄？还是在押期间有新增犯罪记录的谁？”
赵央牵着狗，杵在正刷着社区外墙的石海身边：“都不是。”
“嘁，”石海的脸冷了下来，“那些在网上装什么萝莉音的骗子我可不会管，你不是和杜警探很熟吗？去找他报警吧。”
“……”
什么意思啊？他看起来很像那种会被萝莉音骗到的男人吗？
这未免也太小瞧他了！萝莉有什么好的！真男人就该爱人妻！
呸呸呸！
真是的，平生最讨厌这种中二期长得离谱的人了！
“是某个超级大案的下线，机会得来不易，可不能让别人打草惊蛇。”
“说来听听？”
见石海果然上钩，赵央当即半胡扯半真的讲起了那个关乎市长选举的超级大案。
“听说过杨曼吗？”
女性犯罪者，特别是漂亮的女性犯罪者总会引起多余的同情心和好奇心，更何况这个人真的和市长选举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联系。
杜雁函怀疑石海已经是个小百事通，现编出来的人物关系不会让他提起兴趣，说不定还要让他打心底里又对警方轻蔑起来。
经过商讨，那枚戒指作为引子引出杨曼，辅助杜雁函这个真的参与了案件侦破的人给出的小小内部消息，一定勾得石海魂都没了，一边给他们打工一边说谢谢。
没错，经过一晚上的商量，他们决定给石海上点强度。
要他在不影响社区服务的前提下为他们提供帮助。
这多刺激！
“杨曼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一直以来打着她旗号的人层出不穷，其中有小打小闹，也有的只是为了掩护他们更严重的犯罪。”
“南楠印刷厂，名为印刷厂，实际从前是杨枚市长的狗，我们得知道他们现在为谁工作。他们最近正在为区长发话要查验营业许可证烦恼，你要做的就是借机以专业办假证的名义打入他们内部，至于是用谁的名头你可以看着办。”
石海接过纸条，揣进兜里没有当场就看。
这小子还有几分特务接头的意识。
“所以他们打着‘圣母’的名头做什么了？”
赵央微笑：“他们非法出版了小册子，说杨曼是杨枚的私生子。”
石海：？
石海：“也不是不可能啊！”
赵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