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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苏月儿?白起?项诣?(1 / 1)


就在未央喊声过后,凌水寨二百人也尽皆倒在了却名身旁。鲜血遍地,鸟雀惊飞,战场的残酷本就如此。

“少爷,这伙贼人战力不低啊,咱们庄上人常年日训,一下也死了三十三个。”一汉子清点伤亡之后,向未央禀报道。

未央叹道:“不是贼人,这是训练过的民兵。”

话语方落,一血骑忽由远方奔来,正是屠仙骑伍长马力,见到满地尸体,更是看到却名也倒在血泊之中,冷声问:“尔等杀的?”

未央见这骑血盔血甲血马,兵魂师之间的感应告诉他,这是一骑魂兵,而且是一骑强大的魂兵,惊喊道:“兄弟们快跑!”

“保护少爷!”“少爷别怕,我去宰了他!”

未央发号施令却是无用,未家庄之人没有逃,而是挺刀向着血骑围去。血骑立于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是没有看到围上前的众人,血目凝视未央,笑道:“兵魂师?马力来得还不算晚,倒还能向将军有所交待。”转而对着周围众人冷声道:“兵魂可以活,而你们,都得为却千夫殉葬!”

“这小子口气太狂了!”“宰了他!”

众人不再试探,在两名汉子的带领下,一拥而上。

“教尔等好死,屠仙枪!”

就在未央瞳孔紧缩间,马力手中的血枪忽然狰狞开来,枪尖化作狰狞牛角,枪柄血光流转;挥舞的那一刹那,一只巨角狰狞血牛虚影冲出,两只巨角化作血色枪芒,横冲直撞。霎时间,便有十多人倒在血泊之中。

“他不是人!快跑!”

剩余之人见此,没了胆魄,转身就逃。

“逃得了吗,都得死,杀神剑!”

马力腰间血剑出鞘,以不可思议地速度划动六下,瞬间天空一滴血“杀”字成形,化作六道尺长血剑向着众人斩去。

“啊!我不想死,少爷救···”

“命”字还未出口,未央便见一柄血枪抵在了自己额前,而周围除了马力与自己,已再无一个立着的身影。

“跟我走!”马力一道血色魂力打出,化作一道血绳捆缚未央,未央丝毫没有挣扎。

未家庄所有人都死在了血泊之中,未央不是不愿反抗,而是魂识方用尽,若不休息难以恢复,实在没有反抗的实力,只好被马力一枪挑上了马背。

马力向山上瞥了一眼,转身路过却名尸体旁时,见却名尸体黑光流转不去,显然大愿未消,轻叹一声,双目血芒不断透出包裹住却名尸体,血枪轻挑,摞在了未央背上,纵马而去。

“啊!将军怎能如此对待战俘,这斗笠客太重了,压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换一换,让我在上面。”未央方使过附魂咒,身体最是虚弱的时候,因而苦苦呻吟。

凌水寨前,一众百姓围着,尚跃见到却名尸体后,叹道:“二百人竟无一能归,首战不利。”又痛悲道:“我二百兄弟死得好惨,本皇子无能。”

封七勇素来与却名交好,看着却名尸体,眼眶红润,摇头道:“怪不得主公,本以为飞石寨手到擒来,没想到竟冒出个兵魂师,我要为却名兄弟报仇!”说着,抽出腰间匕首,便向已然昏睡过去的未央走去。

“退下!”

白起一声令下,封七勇手中凶匕最终还是没敢落下。

白起拱手道:“主公,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已看过了,却千夫之所以魂力不消,应是死得不甘心,有心愿未遂,待这灰发人醒后,一切自然明晓。”尚跃点了点头,命人端来冷水将未央浇醒。

未央魂识殆尽,实在撑不住,方才昏睡过去,此时被冷水泼醒,看见四周众人,遂将却名死前一幕对众人说出,随后便跪在地上,垂首不言。

尚跃听此,急问:“白将军,却千夫死前一悟而自创魂法,这是绝世奇才啊,不知还有没有救?”

白起摇了摇头道:“魂仙来了也是束手无策。”周围百姓闻声,叹息者居多。

“不过···”白起迟疑不定。

封七勇急道:“不过什么啊,白将军快说啊。”说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声。

白起淡淡道:“却名死前一悟,魂力不去,被天道所留,白起可以将他尸体血封,待日后收集魂宝,将其祭炼成屠仙骑,到魂仙境时,有望复生。可若不能达到魂仙境,白起意外蒙难身死,就难以再入轮回。”

尚跃急忙拱手施礼道:“还望将军施法,尚跃代却千夫永生感怀将军恩德。”说罢,魂府魂识飞出,断留在却名尸体内一截后,面色苍白,举掌向天道:“尚跃以魂识向苍天起誓,倘若真有意外,尚跃愿代却千夫灰飞烟灭,不入轮回,成为孤魂野鬼。”

此言一出,不管是四周凌水寨兵卒还是百姓,看向尚跃的眼神即刻尊敬起来。

白起点了点头,附魂仙咒施展后,周身血色魂力流转,不要命地往却名尸体内涌入。一刻钟后,白起本雄壮的八尺身躯便枯萎起来,枯瘦得比肥张还瘦,圆脸不再,颧骨裸露。又是盏茶功夫后,白起再撑不住,晕倒在了却名身旁,而却名尸体已然化作一具厚厚血茧。

“快!抬白将军入屋歇息。”

尚跃一声令下,封七勇周身暗金魂力流转,迅速抱起白起向不远处一屋而去。

“白将军看似不近人情,可心底还是个好人啊。”

“你们懂个啥,慈善的哪个能带兵打仗。”

四周凌水寨百姓心中,白起的身影逐渐厚重起来。

尚跃命人将未央看押起来后,躬身一礼,便遣散了众人。随后,急忙向着封七勇追去。

直至过了七日,白起方才醒来,身躯更加枯瘦了。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的鱼丁儿见了,赶忙出屋命一美貌侍女去准备药膳后,便又重新回到白起身边,傻笑起来。

白起虚弱笑道:“这几日,倒是有劳你了。”

鱼丁儿是个聋子,听不见白起在说什么,白起也不会手语。鱼丁儿见白起嘴唇动着,只一味傻笑道:“主公命俺守在将军身旁,保护将军。”一句话重复数遍,直至见白起头颅微点后,方才停住。

当尚跃领着凌水寨一众文武到来后,美貌侍女正在给白起喂着滋补药汤。白起昏倒时,尚跃本欲安排侍女,可想起白起素日并不喜女人服侍,因而没敢自作主张。而喂汤药的美貌侍女名为苏月儿,年已十八,因其父母欲将其许配英雄,故待字闺中未嫁,在凌水寨素有声名,上门求亲的是络绎不绝,不是尚跃安排来的,而是傅其有意无意使其自愿而来的。

白起见傅其也在,身旁更是多了一位白发老者,心中遂知麻风堡已被傅其说得来降,微微起身道:“白起身体欠佳,不能起身见礼,主公见谅。”

尚跃接过苏月儿手中药碗,笑道:“将军大义,何出此言,快些躺下。”不多时,亲将药汤喂尽,又命苏月儿好生准备滋补膳食后,便不敢再打扰白起,领人离去了。

三日后,白起在苏月儿亲自端汤喂药之下,四肢虽已能动弹,却不能起身走路。也正是这三日之间,白起与苏月儿已然熟贯起来。二人正交谈间,白起本欲命苏月儿去将尚跃请来时,傅其之声忽在门外响起道:“傅其求见将军。”

白起命苏月儿请入后,傅其笑道:“傅其想着将军这几日应在思虑飞石寨之事,故此前来打扰。将军勿忧,傅其特来报喜,飞石寨已被拿下。不过,裴法安好似和勾连早就相识,攻打飞石寨时,和勾连一块逃得不知所踪,麻风堡也已归附,目今我军步卒已达三千五百余人,骑兵三百,粮草足够支使半年无忧。”

白起没有太过在意裴法安是不是卧底,逃或不逃,他看中的是飞石寨的粮草,喜道:“哦?傅其莫非白起肚中蛔虫也。”

傅其哈哈大笑,苏月儿见状也笑道:“还是头一回见将军展颜。”

傅其笑道:“月儿姑娘先去,我与将军还有要事商议。”苏月儿称是去后,傅其笑问:“将军世间英雄,此女可还入眼?”

白起正笑间,还未开口,门外鱼丁儿忽喝道:“将军屋前,勿得喧哗,速速离去!”

“好啊!鱼丁儿,你敢拦我?前年你们家没饭吃的时候,是我项诣给你们家送的米!现在得势了,就看不起小生了?算了!你是个聋子,不与你计较。”

“白起!你给我听着,别人都怕你,我项诣不怕!你要敢动月儿一根发丝,我项诣与你不共戴天!”

一白面青衫书生在门外狂喊乱叫。

白起命傅其将书生请入屋后,闭目冷声问:“为何在本将屋前大呼小叫?”

傅其示意书生跪下给白起赔礼道歉,书生此时正在怒头,面色红涨,哪会听从,吼道:“我与月儿两情相悦,你凭什么让月儿为你奉汤送药,凭什么给你端茶倒水,凭什么!”

白起依旧闭目,冷笑道:“凭什么?你说呢?”又问:“何身何职何境?”

项诣面色更红了,扭过头去道:“小生暂屈尊秀才之身,冥念七层。”

傅其于一旁赔笑道:“将军,这小子吃醉酒了,将军勿怪。”说着,就又拉项诣跪下赔罪。

项诣一把甩开傅其手掌,吼道:“别假仁假义,你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傅其跟月儿父母说的,月儿才不得已来的。”

傅其听见这话,面色难看道:“不识抬举!”遂袖手旁观,不再管书生死活。

白起冷笑道:“你很喜欢月儿?愿为她去死?”

项诣吼道:“当然,我与月儿早有海誓山盟在身,绝不独活!”

“海誓山盟有个屁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月儿也是待字闺中,本将军也尚未婚,这几日便请主公证婚。”白起淡淡一笑,从头至尾都没睁开眼看过项诣一眼。

傅其本就想撮合苏月儿与白起,听见这话,正合了心意,大觉日后前途一片光明,喜道:“所谓美人爱英雄,能嫁与将军,是苏月儿的福分。”

项诣顿时气得目眦欲裂,最终扬起的拳头还是没敢打向白起面门,刚来时的嚣张跋扈也突然消失不见,失魂落魄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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