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辰湛是这么哄了，但来到五境妖域的第四天，云澄开始计划着离开了。
她可是答应了师尊要平安回到凡境去见他的，这时日一长，保不准师尊会不会又跑来下界。
战渊那边又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一两人又对上，那岂不是天崩地裂？
她还是得想办法在不惹怒辰湛的情况下离开。
这几日，她把辰湛哄得很好，辰湛也是过于自信，放任她随意走动，不过给她的手脚束上了无形的锁链。
这锁链对云澄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她其实可以除去，但想了想没必要。
这日在妖域闲散漫步，听得小妖交谈，提到了妖市二字，云澄一打听发现是每年举办的一次盛会。
妖域中的大妖小妖均会到场，在妖市上交易自己网罗的宝贝，以物换物，各种奇珍异宝应有尽有。
只要双方看对眼就可以交换。
妖市在两日后开放，云澄对此很有兴趣。
晚时她打算问问辰湛。
吃过饭，辰湛带她去清泉池泡温泉，他的说法是这泉水可以缓解她身上的不适。
虽说都坦然相见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但云澄还是红着脸潜入水中，只露出半张脸来。
那害羞的模样实在好笑。
辰湛靠在池边，声音带笑：“你我十多年未见，果然生疏了，坐得那么远，怕是也不认我这个哥哥了。”
他怎么好意思说的？
云澄蹙眉：“也不见二哥把我当妹妹。”
他展眉，抬手将她拽了过去。
水声清浅，她落入他怀中，手不小心按在他的胸膛上，她如同被咬了一般瑟缩着收回手。
可如此亲密根本避无可避，池水荡漾，热气升腾，她悄然红了脸颊，目光飘忽。
辰湛抱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埋首在她胸前。
池水没过她的胸口，露于空气中的肌肤冰凉，他的呼吸似是比水温还热。
“你如今用着凡人的身躯，又算什么兄妹……”
云澄不安地眨着眼睫望着他，他长发散落，落入水中被打湿漂浮水面，些许碎发搭在她胸上，掀起阵阵痒意。
云澄温和了神色，轻声道：“话倒是都叫二哥说了。”
“不喜欢听二哥，叫哥哥。”
云澄：“……”
她开了口，可没能叫出来。
那沉默很刺耳，辰湛本还高兴的心情瞬间荡入了谷底。
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一句话不对就翻脸不认人了。
胸口一痛，云澄轻呼，定睛一瞧却是被他咬了一口。
皮肤被咬破多了泛红的印记，艳红的血珠争先恐后溢出与她莹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等多看，后颈被他嵌住压了下来，他侧着头吻上她的细颈，吸吮啃噬，留下暧昧的痕迹，宣告着她的归属。
霸道又孩子气，烙下自己的印记。
动情之下，她浑身上下泛着红色，娇嫩的一碰就溢出呻吟。
从里到外，都是他的气息……
辰湛将她抱在怀中，她浑身紧绷，蹙眉扬首，紧绷的长颈如天鹅般秀美，他咬住她的喉咙，低声说着。
“叫他可以，叫我不可以……真是偏心呢，澄澄。”
云澄大口喘息，脱力在他怀中靠在他肩头哼唧。
整个人都软若无骨了。
“唔，好累……”
“不可以累，不叫出来不会放过你，求我也不可以，好妹妹。”
不给她喘息休息的机会，他抱着她起身，带动池水哗啦啦响成一片。
他将她放在池子边的石子上，掐着她的腰继续了又一轮的责罚。
雾气氤氲，水声不绝，求饶声支离破碎。
最后她还是没叫出口，被欺负的一塌糊涂，她累得睡了过去辰湛才饶了她。
将她洗干净后抱回了卧室，云澄睡眼惺忪窝在他怀中，纤纤玉手拽着他的衣襟嘤咛出声。
声若微风，辰湛侧耳细听才听清楚。
“二哥……明日妖市……”
辰湛忍俊不禁，放轻了声音像哄小孩子：“想去妖市盛会玩么？”
她眼皮沉重，他说什么她在迷糊中并没有听到。
辰湛却毫无困意，搂着她注视着她的睡颜，记忆飘远回到了幼时。
她睡得毫无防备，很是香甜，哪怕睡熟手也抓着他，生怕他会不见一样。
亦如小时候的习惯。
他神色难得的温柔，手掌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摩挲过每一寸肌肤，他的目光落在她额间魔纹上，陷入深思。
虽说她与战渊之间的关系令他嫉妒到发狂，但为了云澄体内的魔息，他可以容忍战渊的存在。
只要云澄入魔，灵心老祖便再不能打她的主意。
宿命？他偏不信。
定天柱与凡境死活都与他无关，他在意的也唯有云澄一人而已。
……
泡过清泉池水后似乎真的有作用，又睡了个充实的觉，云澄一整日都精神饱满，心情也不错。
她想起昨晚要问的正事，连忙去找辰湛。
辰湛身为这五境妖域之主，每日来也不都是无所事事。
妖市算是妖域一年一次的盛会，各种琐事都要得到王上的批准。
云澄来到书房时他翻着各方送来请示的折子，看得正昏昏欲睡。
平日来顽劣的一个少年都无精打采了。
看得出来，他对这些毫无兴趣。
觉察到有人进来，他随意扫了一眼，见是云澄，那双黯淡的眼眸亮起了一抹浅光，顷刻间扩散化为笑意浮现在眼底眉梢。
他嘴角微扬，勾勒出个坏笑。
云澄对上他的目光，踌躇之下走了过去。
走到桌边还在犹豫如何开口，辰湛将她拉入怀中，从背后将她抱住让她坐在身前。
她瘦弱娇小，抱起来又软绵绵手感极佳，辰湛心猿意马。
他戏谑道：“醒了就来找我？这么想见我吗？澄澄……”
他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短短几日，他的妖气覆盖了她原本的气息。
云澄偏了头，脸颊发热，辩解道：“才不是，我是有事和你说……”
“嗯，你说？”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下巴垫在她肩头，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顺势与她的手十指相扣，不安分地玩着她的手指。
呼出的热气在耳畔，一些小动作也扰乱着她的神思。
云澄说道：“听说明日是妖域一年一次的妖市盛会？自打来到这里，整日来烦闷无趣，明日我想去瞧瞧……”
“好。”
云澄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的辰湛道了一个音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