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没开口，身体不自觉地发颤。
这般反应自然没逃过身后人精明的双眼。
辰湛展眉而笑，少年稚嫩的面容清秀俊美，看起来人畜无害，却用着清亮干净的声音说着可怖的话。
“这十多年，你被保护的很好，我险些都快以为你是真的死了，死在六岁那年……死在我手上。”
“辰湛，你怨恨的不该是我，从小起，这世间只有我待你最不薄。”云澄悲痛地说道。
“是啊……”他瞬间惆怅起来，似怀念般感慨，“只有你待我最好，所以我无时无刻不念着你，澄澄，你知道我念你念的有多发疯吗？”
他说到‘发疯’二字，音调一变，咬牙切齿般夹杂着莫名的恨。
他的气息随着声音一同落下，洒落在她的颈侧，云澄本能地缩起肩膀想躲。
可他没有给她逃开的空间。
他吻着她的细颈，语气又变得黏糊起来。
“知道吗？自从你来了下界，你我之间的感应变得更加清晰，你每日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都一清二楚……”
“你！”云澄震惊，不敢置信地转头却被他掐住了下巴。
这种姿势扭得她脖子发痛。
他幽幽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愫，看得云澄想逃。
“这里被碰过……这里也被碰过……”他呢喃着，指腹擦拭着她的唇瓣，用力之大想要抹去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般。
蹂躏的她下唇发白，她蹙眉吸气，他对于她的痛毫不察觉。
“我该杀了他的。”他眯起眼，古怪地笑了一声。
明明在笑，可眼底没有半点笑意，那句‘杀了他’更是惊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云澄声音发颤地问道。
辰湛弯着眼低笑：“太多了，我要做的事太多了，不过不急，慢慢来，你到底还是被我找到了，那么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音放缓了语气。
放开了她的下巴，用一只手嵌住她的两只手腕，交叠着按在她头上限制了她的动作。
云澄还没等反应，他温热的身躯死死地抵着她，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衣带。
云澄一惊，忙道：“辰湛，我是你妹妹……”
他的手探入衣内，触碰到她冰冷的肌肤，像是灼伤了她般令她颤抖不已。
他低头亲吻她因挣扎而暴露在他视线中的肩颈，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是吗？多年未见，此番重逢连一句哥哥都没叫过我，我都快忘了呢……”
“二哥、我错了……”
她呜咽着求饶，本是有用，可那字眼反而激怒了他阴晴不定的脾气。
辰湛眼中一寒，阴鸷顷刻占据了他的双眸，他发狠地掐住了她的腰侧，将她压在墙壁上，力道之重惹得她闷哼。
“二哥？呵，你与我才该感情最深的，叫来只是一声二哥？在你心里，想必还是和月澈更亲近……”
他垂眸，眸光黯然，眼底似有什么情绪在作祟。
布帛撕裂声惊了心，他撕下了自己袖口的布，云澄没等说些什么，下一秒红色罩住了她的双眼。
他用布条遮住了她的视线系在了她的发上。
视线被剥夺，其他感官无限放大。
尤其耳边，他的呼吸，他的声音难以忽视。
“你说不可以，那挡住了双眼，把我当做其他人如何？是战渊？或者江鹤别？还是……你的另一个哥哥月澈？”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眸光一沉，云澄猝不及防前倾，口中溢出一声变了调的声音。
她蹙了眉，视线模糊，只剩满目的红。
“不可以……”
辰湛微喘地吻着她的耳廓，呢喃道：“你唤他是哥哥，与他更亲近是吗？有多亲近呢？他可曾像我这样待你？”
云澄咬着下唇努力隐忍着不发出声音：“……”
他却故意不如她所愿，折磨着她想看她失控，在耳边不停地低语。
“你与我才是最亲的，你看……你咬着我不放，明明是亲近着我的，澄澄……”
“别、别说、求你！”
“澄澄、我的好澄澄……”
从魔域到妖域，云澄觉得战渊都可以夸一声温柔了。
这位妖君简直是疯批！
她几次都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玩坏了，被他玩弄于股掌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早知道她就不走这么苦情的路数了。
[宿主，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云澄：“我没把你屏蔽么？自己懂点事。”
[好的，启动屏蔽。]
云澄：“……”
禁断可是太刺激了，云澄越是挣扎与恐惧，越是点燃了辰湛变态疯魔的心。
她筋疲力尽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醒来后不愿动，躺在床上装死。
某个折磨的她力气被掏空的罪魁祸首却如常般云淡风轻，甚至端来饭菜喂她。
云澄：“……”
她被辰湛扶着坐起，牵扯腰身吃痛地吸气，辰湛轻声笑着，拿过软垫放在她腰后。
体贴的模样根本无法联想与之前的变态是同一个人。
她靠在床头，他舀着白粥来喂她。
谁也没说话，可她眼中满是怯意，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他递来吹凉的粥，她只是盯着他目不转睛。
“不饿吗？体力消耗了不少，不进食会吃不消。”他耐着心思哄着她。
云澄眼睫轻颤，望着勺中的粥稍有出神。
她开了口，声音沙哑难听，柔柔弱弱的小可怜模样惹人怜爱。
“二哥，你恨我吗？”
辰湛面色微动，握着汤匙放回碗中：“你觉得我恨你？我分明……是爱着你，澄澄。”
云澄困惑地看去，对上他的视线，他眼中的认真让她怀疑人生。
[我作证，他说得是真的。]
“……”云澄不理解，“可你……”
剜了她的心。
这是爱？
这是畸形扭曲的爱！
辰湛低笑：“你也说过，这世上只有你待我最不薄，我又怎会恨你？”
他眯起眼，回忆着幼时。
“我本不该活着，因母胎双生，所有灵力都在你身，我自打出生便是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