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年凭借超常的忍耐力,压制着胃中一波又一波的巨疼,才不让自己在方家长辈面前过于失礼,好歹方忆言没继续作难,所以,接下来的宴席,也算和乐。
为了不让父母再担心,方忆言一直沉默不语,埋头听着长辈们对沈怀年的恭维之词。
“沈少帅真是英雄出少年!”
“沈少帅,薛城那一役,仗打得属实漂亮。”
“沈少帅,您是如何以几万部队,灭了许荣光的十几万大军?”
……
一人一句,争相问道。方忆言感觉头都快炸了,但是沈怀年却十分有耐心地解答着众人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总算盼着席散人去。方家双亲觉得自家女儿刚才之举实在欠妥,便悄悄嘱咐其他人先行离去,最终只留下沈怀年、方忆言。
“你没事吧?”看着人走之后,不再刻意忍着胃部不适,而脸色惨白的沈怀念,方忆言装作很随意问道,但是视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没事,回去吃几片药就好了。”常年外出征战,沈怀年的胃一直不好,因此每次出行,副官都随身备好药。
“我……其实……”女人吞吞吐吐,其实她想说,自己真的做的有些过火。
“没事的。”男人语气温润。
这下整的方忆言更不好意思了,顿了顿,看着他:“你来我房中,我那有药。”
沈怀年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她跟着她穿过花厅,来到她的闺房。一进门,一股沁人心脾的迎面而上,让男人心神微漾。
方忆言递过来一只精美的青花瓷瓶,但是,男人的视线却停留在她的那双涂满丹蔻的纤纤玉手上。
察觉到男人的眼神,女人微怒,一把将瓷瓶放在一侧桌子上,正欲转身离开,却被男人握住玉臂,一下子带进怀里。
“你放开我。”秀眉紧拧,双手撑在男人胸前,阻止他进一步靠近。
“我好想你。”男人低头耳语,湿湿润润的气息打在她的耳垂上,心间划过一道异样的情愫。
“你放开———唔,沈怀年——你——”饶是嘴中不停反抗,但是,悉数都被沈怀年的这个吻给堵住了。
男人带着她,跟着他的节奏,方忆言没有丝毫主动权可言,只能被迫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沈怀年贪婪吮吸着女人的芬芳,怀中女人吹弹可破的嫩肤,在他的“蹂躏”下变得绯红。见女人失了力气,险些跌倒,他忙更加用力的扶上她细软的腰肢,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让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半晌,才恋恋不舍地从她的秀唇上离开,看到怀里面若桃花的妙人,用沙哑的,充满情欲的嗓音说道:“真想要你。”
方忆言对每次都抵抗不了深化年诱惑这件事,而深深鄙视自己,男人的吻技并非多高超,但是一轮下来,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再加上那在自己全身四处点火的双手,看来,真不是他的对手。
直到沈怀年离开,方忆言都没捋清楚自己是从哪里,又从哪里开始守不住底线的。
看着坐在桌旁,胃难受的脸色开始蜡黄的少帅,陈副官感慨不已。素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少帅,每次都被方忆言拿的死死的。
吃了方忆言给的药,沈怀年身体好转了一些。
他其实想一直留在她那里,刚刚明明已经情难自控,她的唇,她的眉眼,她的柔软的腰肢,以及她的曼妙身姿,每一处,对他来说都是致命诱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知临门一脚,他的胃开始翻江倒海,难以忍受。为了不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纵使心中欲火难耐,他还是急忙抽身离开。
次日一早,方家下人匆忙来客房寻沈怀年,沈怀年经昨夜一晚,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他一边披外套,一边问下人什么事。
“门外来了一位叫淮南的年轻人,说是有要事找您。”
沈怀年眉头微微一皱,淮南是他安插在镇州的细作,负责监视这一片的军事动向,一般不会轻易现身,现在来找他,定然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让他进来。”沈怀年立刻说。
那代号淮南的年轻人,见到大帅,军礼致意后,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电报,沈怀年拿过来,只见上面只有八个字:
“大帅病重,少帅速归。”
沈怀年的头轰的一下,险些没站稳,淮南见状想上前搀扶。
“少帅,您没事吧?”
“告诉陈副官,现在即刻出发。”
几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因为时间太早,方家除了下人,都还未起床,沈怀年只来到方子期屋中,对着睡眼惺忪的方子期,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快走到门口处,身形一顿,又折了回去,淮南不解,看向一边的陈副官,陈副官一副并不吃惊的样子:“我早就猜到,少帅会回去。”
“为何?”淮南更加迷惑。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陈副官一脸的高深莫测。
看着床上还在睡梦中的女人,沈怀年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细腻光洁的脸颊,用指腹慢慢摩挲她的双唇。许是感觉到一丝异样,睡梦中的方忆言,轻轻闷哼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寝被滑下去,露出了她如莲藕一般嫩白的双臂。
沈怀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拉过杯子,给她盖好,而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悄悄关上门,快步离开。
方子期猛地从梦中惊醒,急急叫来自己的小厮。
“我梦见少帅来我的房间,和我说了一堆话,然后就走了。”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极力回忆到底是什么内容。
“少爷,两个时辰之前,少帅确实来找您了。”小厮看着方子期,一本正经说道。
“什么?少帅真来了?他走了?”方子期一脸不可置信。
“嗯,走了两个时辰了。”
“坏了,我得抓紧找我姐去。”说着,急忙下床,胡乱套好衣服,脸都顾不上洗,奔着方忆言那跑去。
“姐,你知不知道,少帅走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方忆言还牵挂着男人的身体,本想打扮利索了,就去看看,可方子期这一声,让她心猛地沉到了谷底。
'什么?盯着推门而入的方子期,她一脸惊讶。
“今早少帅来我房里,说家中有急事,要回平城,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方忆言一把抓住努力回想谈话内容的方子期,急切地问。
“对了。他还说,让你等着他,他会回来的。”方子期一拍脑袋,为自己成功记起少帅嘱咐的话,兴奋不已。
“走了——”方忆言喃喃自语,一下子坐到床畔,心中涌起无限思绪,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不舍多一点,还是其他的情思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