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差点被口水呛着。
“嫂子你说什么?”
江玲挠着头:“难道不是吗?那你那么高兴做什么?一早上来,像有大喜事似的,不是笑,就是唱,我还以为你有了呢。”
江玲说这话太生猛,时栖呛咳出声:
“没有,没有。我不可能这么快有孩子。”
她跟顾池烬连床都没上,怎么可能造出小孩儿。
闹了个大红脸,时栖不敢像刚才一样欢乐。
江玲纳闷的望着她,低声嘀咕:
“既然没怀,顾连长还生着病,时妹子在高兴什么?”
时栖不敢跟她继续聊下去,跑到缝纫机后坐着,装作很忙的样子,避开不答。
过后两天,不知道,是不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自从跟顾池烬确认关系后,店里反倒清闲起来。
好在时栖功利心不重,就算店里生意差点儿,她也不在意。
该给江玲发的工钱照发,该早点下班,依旧踩点回家。
两人态度暧昧起来,回到军属院,院门一关,两人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儿,都是常有的事。
害怕擦枪走火,时栖总在紧要关头,开口喊停,然后逃之夭夭,让顾池烬一个人忍到爆炸。
连着三四天没看见顾池烬人影儿,江辰总觉得不好,这天从部队回来,没直接回家,到顾家这边看看情况。
刚到顾家院子,看着紧闭的院门,江辰四下望一眼,大声喊:
“顾池烬,顾池烬!你在家吗?”
时栖被男人抵在床头,霸道掠夺着气息,猛地听见江辰声音,心头一跳,立马伸手推身上男人。
顾池烬充耳不闻,大掌环住时栖纤细腰肢,狠狠一压,让她感觉到自己迫切。
院外,江辰喊了几声没答应,非但没走,反而提高音量又喊起来。
“顾池烬,我知道你在家,你快出来给我开门!”
好几天没看见他,部队也不见人影儿,在这里,顾池烬又没个啥亲戚,江辰百分百确定他在家里。
想到上次两人对话,江辰还以为顾池烬一个人在屋中消沉,不由更急了。
“顾池烬,你要再不出来,我就翻院墙了哈!”
望着顾家高高院墙,江辰用力往手心吐了口唾沫,蹦跳着活动筋骨。
好兄弟最重要,要是等会时栖回来,看见他在自家墙头,别骂他就行。
“顾、顾池烬。江辰要进来了!”
唇被人封着,时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人推开。
气喘吁吁的盯着他,时栖用力扭了下他腰,却发现,他腰间全是肌肉,自己扭上去,就跟没扭似的。
“快出去看看!”
脸颊通红,眼波荡漾,时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诱人。
顾池烬目光一暗,把她抓进怀里紧紧搂着,牵住她柔软的手,往下方探去。
摸到形状时,时栖羞愤欲死,噌的一下站起身,狠狠踢顾池烬一脚,才跑回房间躲着。
这个禽兽!
以前她还以为他多正经,暗地里,居然也是个色胚!
欲求不满的顾池烬很不开心,不能把火发泄到媳妇身上,只能去找外面那个罪魁祸首。
拉开门,顾池烬冷着脸往外走两步,望着刚站上墙头的江辰,语气凉飕飕的:
“你想进屋偷东西?”
看见他出来,江辰喘了口气,从墙头一跃而下,没好气的刮他一眼。
“我记得,上次部队体检,你各项指标都是优吧!
刚才我在院外叫得那么大声,你全没听见?
这半天不出来开门,我还以为你在家里想不开上吊了呢。”
江辰嘴很少这么损,自己在外担心半天,这小子却在里面悠哉悠哉看戏,换谁谁不生气。
跑上前,江辰仔细看顾池烬两眼,发现他浑身上下一根毫毛都没掉,不由气结:
“你这小子,这几天闷在家里做什么?
枉费我担心那么久。
要没事,你不会出门转转,晒晒太阳,也不怕在家里待得发霉!”
顾池烬瞟他一眼:“忙。”
江辰还在等他下文,看他吐了一个字就像老蚌似的闭着嘴,瞬间瞪大眼。
“完了?”
“完了。”
“哟嘿,你这小子。”
江辰挽起袖子,上来压他脑袋:
“你今天给我好好说说,你到底咋打算的。
今天没个准话,我不走了。
晚上就跟你一起睡!”
顾池烬弓着腰往后一退,江辰手臂下的脑袋,立马没了。
知道江辰是真关心他,顾池烬也没多卖关子。
“服从部队调遣。
部队让我去京城,我就去京城。”
“你想通了?”
江辰也为他高兴:
“这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国家为重。
哥哥挺你!
你放心,你走后,我一定让我媳妇帮你守着时栖。
让她天天帮你说好话,保准等你参加完训练回来,媳妇还好好的在军属院。”
知道顾池烬心结所在,江辰作为他最好的兄弟,肯定要为他出谋划策。
忧其所忧,帮其所需。
顾池烬脸上浮起小得意,抬臂拍拍江辰肩头,一脸正色:
“谢谢你好意,不过不用了。
我已经跟媳妇说好,这婚不离了。”
“哦,好。
啊?”
江辰点头又摇头,惊奇的看向顾池烬:
“你是说,你跟时栖谈妥了?”
松口气,江辰不想问缘由,却为顾池烬高兴。
这块千年老木头,终于发芽开花了。
啧啧,真不容易。
想到顾池烬刚才称呼时栖为媳妇,江辰酸着牙,故意打趣他:
“哟哟,都喊起媳妇了。
看来问题真解决了一半。
行,那我就不留在这里多事,你好好享受最后几天抱媳妇的滋味。
过几天一出发,某人就要守半年空房了。”
哈哈笑着,江辰当没看见,顾池烬黑下来的脸,背着手得意往外走。
臭小子,刚抱上媳妇,有什么好嘚瑟的。
他可是天天都能回家抱着媳妇睡觉,比他可幸福多了。
加快脚步,江辰发现自己突然有些想白晓华。
啧,肯定是被顾池烬那混小子刺激的。
听见关门声,时栖从房间探出头,瞧向一脸不爽的顾池烬,试探道:
“江大哥走了吗?
他有没有发现什么?”
大白天的,两人关着院门,在屋里这样那样,想想时栖都觉得脸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