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家抱媳妇去了。”
看见时栖,顾池烬大步上前,把人抓过来。
时栖被他这几天的热情吓坏了,这会儿被他抓着,像只炭火上的蚱蜢,差点跳起来。
“天黑了,我肚子饿,顾池烬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害怕又被逮着亲,时栖不得不想办法曲线救国。
顾池烬动作一顿,低头看她一眼,点头:
“想吃什么我去做?”
时栖忙伸出手掌,开始说话:
“厨房还有些鸡蛋,晚上做个番茄鸡蛋面吧。方便又快。”
看顾池烬要往厨房走,时栖把他拉回来,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睛。
“你是病人,还是我去做吧。免得被人看见,说我奴役你。”
玩笑似的瞪他一眼,时栖越过顾池烬快步走进厨房。
顾池烬也不闲着,媳妇在厨房忙活,他就进去站到一边帮忙。
媳妇洗菜,他就打鸡蛋。
媳妇倒油,他就拍蒜瓣。
一句话,妇唱夫随,不能闲着。
两人一前一后忙活,半锅热腾腾的番茄鸡蛋面,十分钟后出锅。
望着放得有些多的面条,时栖不自在咳嗽一声,瞪向对面: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再加第二次面。”
顾池烬坦然接受指责,把责任都揽下来:
“对,怪我。
不能浪费粮食,你吃不下的,我全都吃完。”
时栖望了眼锅里的面,又看了眼顾池烬的肚子,觉得他在说大话。
事实证明,顾池烬真没吹牛。
时栖拼尽全力,吃了一碗面后实在撑不下了。
顾池烬看她吃饱,把锅里剩下的面全都挑起来,有两个大碗那么大的分量,全挑进一个汤碗里。
接着,时栖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风卷残云般解决掉所有面条,那么大个锅,到最后,就剩了几口汤。
经过这次,时栖对顾池烬有了新认识。
看着他那身隆起的腱子肉,时栖不得不感叹,怪不得有些人说壮汉壮汉,不仅人壮,嘴也要壮才行。
不过,能吃是福,前两天买回来的肉已经吃完了。
时栖琢磨着明天进城再买点肉回来炖汤,给顾池烬补补身体。
现在他这个人,有一半属于自己,时栖更得好好照顾好他。
毕竟,以后自己还要享受,可不能放着不管。
快乐总是短暂着,两个人在军属院刚过几天清闲,部队里表彰大会要开始了,也代表着两人分离期限越来越近。
这晚,江辰把口信带回来。
让顾池烬第二天去部队接受表彰,时栖作为军嫂也要跟着一道去。
听见这个消息,时栖第一反应是拒绝。
部队表彰大会,男主跟女主都在现场,她去要是正好碰着,不是自找罪受?
这会,女主肯定还记恨她,要是到时候,她一个委屈,暗恋她的那个变态炮灰,还不得要自己命?
时栖心里连连摇头,可对上顾池烬期盼的目光,又拒绝不了。
唉……
去吧,去吧。
这可是顾池烬人生第一个高光,她刚答应别人跟他在一起试试,总不能在他最荣耀的时刻,缩在军属院,哪儿都不去吧。
看在他心里,还不定多伤心呢。
看见时栖答应,顾池烬眼睛都亮了。
连带着对江辰口气都好上不少,看得江辰在心底暗暗摇头。
这个顾池烬,以前还觉得他是军属院最不受媳妇影响的真汉子。
现在看来,完全是他看走眼了。
只要时栖在,他就跟只大狼狗一样,蠢萌蠢萌,半点没在部队里,顾连长的威风。
五味杂陈的离开,江辰回到家唉声叹气的跟白晓华吐槽:
“媳妇儿,你说时栖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顾兄弟那么着迷。
你是没看见,今天我从他家回来,顾兄弟看时栖那眼神儿,都快淌哈喇子了。
看得我都替他害臊。”
白晓华正在教江浩云认拼音,听见江辰这话,没好气楞他一眼:
“时妹子比你想象中厉害多了。
她独立又聪明,还十分能干。
放眼整个军属院,都找不出几个比她更出挑的人。
完全配得上顾连长。”
听白晓华对时栖赞誉这么高,江辰不干了。
“你胡说,我就知道,大院有个军嫂,十个时栖都赶不上。”
白晓华疑惑望过来,看着江辰鼓起的脸,纳罕不已:
“你说的哪家嫂子,我怎么不知道?”
江辰两步跑到白晓华眼前,一把搂住她,笑嘻嘻往她肩头靠:
“当然是我家嫂子。
我家媳妇儿,比军属院所有军嫂都漂亮聪明,你才是顶顶优秀的那个人。”
白晓华推着江辰脑袋,差点笑岔气:
“都老夫老妻了,说这些也不害臊。
没看见孩子还在这儿吗?”
笑过后,当着江浩云的面,白晓华拦住江辰往她脖子拱的动作。
“好了,别贫了。身上臭烘烘的,快去洗澡。”
江辰嗅着白晓华身上淡淡香水味,身上阵阵发热。
这香水是自家媳妇儿上次去看岳母,从娘家带回来的。
江辰很喜欢这味道,每次白晓华喷上,都能他迷得找不到北。
虽然两人老夫老妻多年,孩子都有了。
可面对白晓华,江辰总觉得自己像毛头小子一样,怎么都稀罕不够。
瞅了眼正在认真看画本的儿子,江辰趁白晓华不注意,腰一弯,强劲的臂膀把人一下打横抱起。
白晓华被吓一跳,瞧了眼地上自顾自玩耍的儿子,捶了捶江辰胸口。
“又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江辰嘿嘿傻笑,低头在白晓华脖子上重重亲了一口。
“媳妇,我想你。
你别陪儿子了,陪陪我吧。”
长腿一跨,江辰抱着白晓华咚咚咚跑回卧室。
白晓华满脸通红,却拿江辰毫无办法。
半推半就依着自家男人,没多时,江家卧室,就传来嘎吱嘎吱的轻响。
江浩云看了会画本,一抬头看爸爸妈妈都不在,小嘴一瘪正想哭,又被手边另一个玩具吸引视线。
没闹出动静,小家伙又乖乖玩玩具去了,没打扰正在‘工作’的爸爸妈妈。
卧室掩着的房门,随风飘出几句破碎的话语。
“江、江辰、、别咬、、、疼。”
“知道了媳妇。
嗯~你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