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肩膀被划了很深的一刀。
他们剩下的几个人眼见燕徊受伤,立马就要冲过来给他迎头一击,闻玉双眼被他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刺激的发红,她从空间摸出一把冲锋枪,对着那几个人无差别开始扫射。
赫晨先是被燕徊受伤吓一跳,后又看到闻玉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冲锋枪,还没想明白这是从哪儿摸出来的,子弹就差点打到他脚上。
他也来不及想了,抱着头连滚带爬的躲开射击范围,那几个冲过来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几乎瞬间就被子弹打成了筛子状,血和尸体碎块儿淌了一地。
闻玉身上头上溅的都是血,跟杀神似的,燕徊被她护在怀里,闻玉收了枪低头一摸,摸了一手红,她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燕徊嘴唇苍白,肩膀又冷又痛,说话只能用气音,“别,别哭,老婆……”
闻玉抹了把眼泪,把他扛起来往屋里去,赫晨过来给她帮忙,尸体就堆在院子里没管,反正天寒地冻,明天一过,就成现成的冰雕了。
两人把燕徊弄到楼上房间,闻玉让他趴着,又吩咐赫晨去烧热水,她自己则忍住手抖,用剪刀把他伤口附近的厚衣服彻底剪开,看到伤口的瞬间她瞬间屏住呼吸。
燕徊试图扭头安慰她一下,结果被闻玉红通通的烫了一下,闭嘴不做声了。
幸好刀子没有伤到血管和神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但一直在流血,燕徊的脸也因为失血过多变得白惨惨的没什么生气,闻玉用医用酒精给他消毒,简单清创后让他咬住衣服,开始给他缝合。
整个过程中燕徊脸上就跟下雨一样不停冒冷汗,但他始终一声没吭,硬是咬牙挺了过去,等缝合结束,他昏昏沉沉的闭着眼睛。
似乎晕了。
闻玉擦了把汗,又给他打了一针破伤风抗毒素,避免伤口感染引起更麻烦的病症。
他这下可算是受罪了。
养伤期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闻玉耳提面命让他趴在床上不许乱动,什么时候伤口结痂了,什么时候才能起来活动。
好悬没差点把燕徊憋死。
有次换药的时候闻玉问他为什么要替她挡,她说其实你叫我一声,我就能躲开了,燕徊趴在床上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她,“那有为什么,我看到他冲你过去,吓都要吓死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挡了。”
闻玉垂眸,牙齿咬着下唇。
燕徊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
“这么感动呀?老婆?我相信如果是我遇到这种情况,你也会这样对我的,所以,我们是双向奔赴啊老婆,别苦着张小脸了。”
闻玉鼓了鼓脸,头一次没把他拍开。
一个月后,燕徊的伤口总算是愈合的差不多了,大雪也停了,他们就开始商量什么时候离开这里,普宁市虽然安静,却暗藏危机,刚进来的时候就有人在暗中窥视。
这次袭击估计是蹲了他们好久,才决定动手的,他们就三个人,即便是有枪,那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还是要赶紧跑路的好。
这几天开始出太阳,地面上的雪开始融化,赫晨把东西一趟一趟往车上搬,闻玉拎着暖气扇和被子下楼,燕徊跟在她后面拿些轻便的东西。
路上到处都是水坑,赫晨在前面开车。
闻玉和燕徊坐在后面,城市的身影逐渐消失,路边开始荒凉起来,闻玉给燕徊换药,他的伤口长出了淡粉色的新肉,痒的不行。
闻玉给他抹了药又包住,燕徊抱着闻玉的腰假哭,“好像有几千只蚂蚁在爬,呜呜,老婆,我好难受!”
闻玉揉揉他的头发,柔声道,“再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能抓,抓了就破了,又要流血。”
这两人甜甜蜜蜜,前面开车的赫晨。
“……”
单身狗真的不应该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