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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解锁技能(上)(1 / 1)


秦妹的脸颊清瘦,明明比我大些许,个子却还是矮我半头。

月光照射到她干净的脸上时,我终究开口了。

“秦妹,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

我想告诉她真相,但是又很难直说。毕竟目前无依无靠身无分文的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真的需要秦虎秦妹兄妹俩的照顾。

“如果什么?”

“如果你不是延昭哥哥……”

秦妹抢过我的话,接下去时,我真的被震慑到,脸色骤变,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发慌,连右眼都开始隐隐作痛。

“那你会是谁呢?巡按大人吗?”秦妹如同呢喃自语,目光却很坚定的投向我。

“我不是。”否定的话被我本能放出。

“那你是谁呢?”秦妹追问。

我是——

我对视上秦妹真切的眼眸,才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现在我还能是谁呢?我如果如实告知,能请她替我保守秘密吗?

“我如果告诉你我是谁,你可以不告诉任何人吗?包括你哥哥秦虎和阿婆。”

“我可以。”秦妹不假思索。

她的果断让我一惊,没想到真有纯粹信任的人,但是抱歉,我必须欺骗。

“我是房丞的学生,大家都叫我小歌。前天我和房丞的另一个学生礼玉一同随房丞大人来这里。但是在旅店遇到不测晕了过去,醒来时我已经在衙门大牢里,和房丞以及礼玉、马夫就此分散……”

“和新来的巡按大人有关吗?”秦妹似乎透视了我的怀疑,见我陷入沉思,紧追我问。

“不知道。但是总觉得他的出现很突然。”我不敢往细了说,深怕自己暴露,又怕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小歌哥哥,我哥哥告诉我你是延昭哥哥,是因为你身上有延昭哥哥的户籍文书。那延昭哥哥的户籍文书怎么会在你身上呢?延昭哥哥又在哪里呢?”

对呀,王延昭的户籍文书是谁放在我身上的了,王延昭本人又在何处呢?

倘若没有隐藏在背后的人,最大嫌疑人就是顶替我官位的白袍少年。

若他就是王延昭,他将我的身份和他的身份互换了,那么,那天在旅店他就不该护我,让我趁乱被打死。能证明我身份的人又都失踪了,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他就可以坐实巡按大人。

可他偏偏救了我。

也是他发现了我身上的户籍文书。

……

我在脑海里浅分析一番,还是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秦妹问题也正是我的问题,目前的我还无法回答她。最后,我无奈地挤出三个字。

“不知道。”

“小歌哥哥?那我可以帮你什么吗?”秦妹睁大水汪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我问出这句话时,我突然感觉灰暗的人世间是有一束光照向我的。

我需要秦妹的帮助,却也不能让她完全掺入。

我清透的眸子闪过一丝光又很快逝去。

“替我保守秘密,在我告诉大家我是小歌前,我只能是你的延昭哥哥。好吗?”

“好。”

秦妹斩钉截铁,还欣喜地和我击了一掌,仿佛就此定下契约,谁也不许骗谁。

“那我们去睡觉吧。”

我草草结束对话。秦妹的纯真与信任让我的芥蒂放下很多,然而这安静的夜晚我依然辗转反侧,因为很快我便从睡梦中惊醒。

我梦见了一个人。

那个和我一模一样共用身体的销司。

梦里,我站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四处张望。

“你醒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把我带回到七年前,我看着自己还没长开的手掌,发愣。

她也递出自己的手,呈现在我的面前,惊奇地说:“我们有一样的手。”

一样的手?我细致打量,就连食指第二节骨的微旋都是一样的。

“我六岁,你也六岁。”她说。

六岁?我将信将疑看着自己稚嫩的小手出了神。

真的六岁吗?我好像上初中了?好像在一个满是古风的世界?我好像刚和一个差不多大的女孩说过话?我好像……

现在我也不确定,那些好像是不是真的。

她漫不经心地向我靠近一步。

“想什么呢?”

“我好像长大了?”面对她,我居然没有一点嫌隙。

“对呀,长大了。”她像被施了魔咒的假人顺着我的话说。

可怕的是,我们真的在一秒钟疯长,手指也开始修长。

“你十三岁,我也十三岁。”她突然兴奋地拉起我的手开始转圈圈,仿佛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喜事。

我傻傻地任由她兜圈玩。

良久,她突然撒开我的手,蹲在地上开始哭,一只手捂住一只眼睛,嘴里嘟囔。

“我的右眼,好痛,我好像看不见了。我的眼睛……”

哭嚷着,她还不忘用另一只手指着我的眼睛,好像要说什么,又不由自主地被自己的哭嚷声掩埋。

我顿时觉得右眼真的好疼,刚抬手敷住右眼缓解疼痛。

她又站了起来,肆意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我骗你的,我们的眼睛只会看见更多东西。”

接着她缓缓撤下自己捂在眼睛上的手,她的笑变得诡异。

她的眼睛,布满血丝,红红的眼球仿佛灼烧的火焰,纤白的手掌还未完全挪开,那只眼炽热的目光已经让我窒息。

霎时,空气冷零。

我惊恐万分,从睡梦中醒来,额头渗出细汗。

顾不上平复心绪,右眼撕拉的疼痛感,让我不得不用手捂住,企图用按揉缓解,事实说明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这时,我才意识到梦里她的话,是不是暗指我的眼睛已经瞎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我在不断的假想中,小心翼翼地挪开手,生怕她一语成谶,当门缝里皎洁的月光映入我的眼睛里,我长长舒了口气。

万幸,是光明。

为了确保不是侥幸,我还几次三番捂住左眼,确认右眼真的没有瞎,可以独立看见。

可是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难道是身体里的那个她要觉醒了?她如果真的醒来,我又该怎么办?

……

这晚,我想了很多。好像不一样的生活刚开始,就已经出现了预示结束的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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