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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前往新月饭店(1 / 1)


“呸,他是死的壮烈,你们就是喜欢在背后搞事的小人。”时祈笑着朝黑衣人吐了一口口水。

这是她第一次做出如此粗俗的行为,但也不枉,她对的也不是人。

“逞英雄的话就别说了,我现在随时可以杀了你。”黑衣人露出狰狞的笑脸,一把掐住时祈的脖子。

黑衣人挥拳朝时祈打去。

“谁知道呢,看来你还是分不清局势。”时祈没有反抗,吃下了一记重击。

黑衣人用了五分的力,时祈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一个红色的印子。

时祈看向远处的会场,那里一片混乱,到处有人缠打着。

都分不清谁是谁的人了。

而两位村长也不知什么时候走上了台子,台子上面被巫师用血画满了各种各样的图案,仪式也开始了。

看着时祈这边似是处于劣势。

但事实并非如此。

那些本来攻击的黑毛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消失了。

黑衣人一拳一拳的打在时祈的脸上,一拳的力气比一拳重,像是在发泄怒气。

时祈的牙龈已经被打出了血液,血液顺着时祈的嘴角流淌到地上。

“还不懂吗?你就要死了。”黑衣人发狂的大笑着。

说着,又是一拳打在时祈的身上。

时祈咬着牙,一言不发,恶狠狠盯着黑衣人。

宛如一匹饿狼。

虽然她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些什么,但是她知道她作为少有的长生者,凡是有人,不会让她那么简单的死去的。

再不然,她也有自己的杀手锏。

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时祈的脸上,她也并不是感受不到疼痛。

黑衣人看着时祈不认输的模样,越发的用力。

但换来的只有时祈的笑。

时祈的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与嘴角的血液,渐渐合为一体。

但是她越笑,就会加倍的痛苦。

当她有些眼前发晕之时,再一抬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副官。

她略有些得意的扬起了嘴角。

“笑什么?”又是一拳。

时祈依旧不语,眯着眼看着黑衣人。

副官拿着一把匕首,往黑衣人的身上刺去。

那黑衣人明显有些猝不及防,眼睛怒目圆睁。

他立刻转身,随后便与副官扭打了起来。

两人打的难分伯仲。

但就在此刻,一条青蛇缓缓爬过来,它爬到时祈的身边。

时祈认出来了,这就是之前在集会上见到的那个耍蛇人的蛇。

它爬到绑着时祈的绳子边上,开始咬了起来,青蛇的牙齿异常锋利,三两下就将绳子咬断了。

时祈活动活动了筋骨,从地上拔起一把插着的刀,朝黑衣人奔去。

她直逼黑衣人的要处,但还是有些偏差,黑衣人滚到了一边,已经奄奄一息了。

时祈走到他身边,怒视着他。

手起刀落,一刀插进黑衣人的心脏里,“这一刀,是替那孩子给你的。”

她拔出刀,将刀扔到一边,立刻去看副官的状况。

副官也是倒地不起,但也没有处于濒死状态。

时祈没有片刻的犹豫,将副官的衣服解开,他的伤势很重,要是再不处理,很难想象会是怎么样的。

而其他的黑衣人也被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场一片狼藉,但死去的张家人异常的多。

他们似乎就是冲着张家人来的。

两位村长和那位老村长的女儿,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杀死了。

他们的尸体就躺在人群中,但周围异常的干净。

时祈快速将副官紧急处理了一番。

然后默默的帮他穿好衣服。

不久后,齐八爷等人也匆匆赶来,但没有一人身上没有伤的。

时祈吩咐齐八爷带着几人带着副官回到旅馆疗伤。

而无老狗和一个亲兵则留了下来。

“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们伤的也很重。”时祈皱了皱眉,为他们不爱护自己身体有些责备的道。

无老狗一脸悲伤的抚着他那身上挂了彩的狗,“你也伤的很重,别想一个人闷声干大事。”

“我没事,很快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时祈叹了口气,她知道这两人是劝不动了。

她走到张海囚的尸体旁边,半跪着,将他身上的衣服摸了一遍,她想找找能够辨识他身份的东西。

果不其然,时祈摸到了一块木牌,用黑色的绳子绑着,他将其放在衣衫的最里侧,似乎很是重视。

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张海囚,就是他的名字。

而背后有一个小字落款——新月饭店。

时祈拿起他手中握着的短刀,拿出已经被染成一半红色的手帕给它擦了擦。

“明明,不会落在我手里的,可是你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时祈自言自语道。

她将短刀和木牌放好,抱起张海囚一步步往远处走着。

无老狗和那个亲兵就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你们别跟着了,你们去看看那个村长家二楼的密道,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时祈语气淡漠的说道,“我想应该是不在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回长沙去吧,我跟八爷交代一下。

“只是恐怕,长沙又会因此掀起一翻风浪。我还有些要事处理,五爷请回吧。”

说完,时祈便头也不回的抱着张海囚的尸体离开了。

……

时祈带着尸体去找了蚩萤。

蚩萤也恰恰靠在木屋门旁拿着饼干逗着灵狐,等待着时祈。

她耸了耸肩道:“你后面那些,没关系吗?”

“就当是保镖吧。”时祈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进去说话。”

蚩萤将门掩上,坐到了椅子上,将桌上的热茶给时祈倒了一杯,推到了她的面前。

时祈将尸体放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这底下的村庄果真不简单,他们胆子可是真大,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时祈享受的喝了一口茶,“还是熟悉的味道好啊。”

“他们的小动作多我就不说了,他们总在筹备一些大计划,但是最终还是完不成的,他们血脉不正,是永远无法……”

“嗯,”时祈轻应了声,从被血染湿的包中拿出她包装好的两块饼干,“你看看这些东西。”

蚩萤打开饼干闻了闻,便知里面东西不一。

“这个……”蚩萤一下就急了,“你不要再说你没事了,手伸出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以身试毒。”

“行了行了,再说耳朵起茧了,这次纯属意外。”时祈那只略微干净的将手伸了出去。

“每次都是这样,意外意外,你知道这下场吗?”蚩萤拨开了时祈的袖子。

“没事,”时祈正色道,“我本来就不应该活这么久,算是一点一点的还回去了。”

时祈的臂上的血管已经开始隐隐发黑了。

“你这还没事。”

时祈用力想将手臂拉回来,但蚩萤偏偏紧紧的将她抓住。

“我亦会医,这点小事,我自己大可处理。”

“自己处理就是把自己弄伤是吗?”蚩萤盯着时祈的眼睛。

时祈有些眼神闪躲,不敢与蚩萤对视。

“我……那是我自己的办法嘛!”

“明明有很多办法为什么要选择最铤而走险的一种?”

“哎呀,这不是最简单而时间最短的一种办法嘛,再说了,长痛不如短痛,我最近的状况,你也明白的吧。”

蚩萤叹了口气,松了手,“我还是拿你没办法。”

时祈喝了口茶,龇着牙笑了两声。

“这种东西,里面含有剧毒,不过毒素缓慢,对于你来说……我想我无需再说了,但是对于你的其他同伴,他们只要吃了药并且不再碰这种东西大抵就会没事了。

“这个是他们村子里蛊师练蛊留下来的毒药,不知道被怎样的有心人利用了。”

“但是我看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张家,他们说是合作关系,可是看似不然,村子里的人怎么看都是被利用的。”

“这也正常,他们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多,你也一切小心,不需要我再提了吧?”

时祈用力的点头,“会的会的。

“对了,这次来不止这一件事,我还带来了一个张家人。”

“噢,你说是他吧,这样子没救了。”蚩萤瞥了一眼旁边的张海囚,“不过也够可怜的。”

“我当然知道他没救了,但是他身上的东西不一般。”说着,时祈将张海囚的短刀拿了出来,放在了蚩萤面前。

“虽然吧,我对刀枪剑戟的什么都不是很在意,但是,你这个东西也太古董了吧!你说这么一个小孩随身带着这样的一个东西?”

“就是说啊。”时祈喃喃道。

蚩萤拿起那把短刀揣摩了一番。

“张家人的各项技术,果然都是不同非凡。”

蚩萤将短刀还给时祈,去观察张海囚的尸体。

她拿着桌上的那一壶热茶,浇在张海囚的身上。

他的身上立刻浮现出一个图案——麒麟。

“看来是张家本家人。”

不过麒麟却是残缺的,有一个头和半边身体。

“只不过可惜现在张家败落了,都不见什么踪迹,尤其是这种身上文着麒麟的,这种血脉到现在不是很常见了。

“所以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

“长沙的事情还有一段时间,我想先去寻找这个孩子的身世,我打算前往一个叫新月饭店的地方,这里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你想去就去吧,别耽误了。”

“今天我就留宿一晚吧。”

……

时祈在湘西留宿了一晚,将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将随身物品都给整理了一遍,蚩萤又硬塞给她了一些钱。

她又偷摸着跟齐八爷交代了一番。

带上灵狐。

她就这样出发了。

一路坐了火车,骑了马,步行。

终于抵达了东北。

关于新月饭店,她已经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

虽然名字听起来像是饭店,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拍卖会。

时祈对拍卖会没有什么兴趣,但想要见到背后的人,就必须参加拍卖会。

拍卖会开始的时间在两天后,她来的不算迟。

时祈花了点钱,给自己暂时安置在了一个旅馆,作为这几天的去处。

但是作为一个小孩,出现在拍卖会上是一件很招摇的事情,但奈何她也没有那么万能,不会缩骨,莫得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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