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这是作甚,这么多人在……”温枳抽回手,抬眸看了一眼众人。
萧长陵到底是读书人,一瞬间反应过来,旋即讪讪的站起身来,方才的确是太着急了,是以有些“口无遮拦”了。
如今回过神来,的确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先回去吧!”温枳深吸一口气,“我这厢还忙着呢!”
萧长陵瞧了一眼,拎着算盘的刘元,有看了一眼,大眼瞪小眼的万里和四月,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笑得有些尴尬,“我、我来得有些着急,衙门那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你……你先忙着。”
语罢,萧长陵转身就走。
瞧着他着急忙慌离去的背影,刘元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脑子有病。”
伙计:“病得不轻。”
四月:“爱死不死。”
“小姐?”刘元道,“这人……”
温枳捻着帕子,擦拭着被萧长陵握过的手,“不用管他,只是怕失去了争夺家主的筹码而已,现如今萧老夫人好似站在我这边,惹得满府里的目光都盯在我身上。萧长赢与我一接触,萧长陵就该疯了!”
“是!”刘元点头。
萧家本就是污水潭,不能拿他们的话当真,谁认真谁吃亏。
所幸此后,胭脂楼风平浪静,没有再有异样。
只是到了午后,四月买了果脯回来,狠狠发扬了一下八卦精神,说起外头的流言蜚语,瞬时眼睛都亮了,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说是那位使臣与殷家私底下接触,尤其是与殷姑娘,传得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什么搂抱在一起,什么私定终身。”四月撇撇嘴,“一个个好像真的亲眼瞧见一样。”
温枳皱眉,“什么时候的事儿?”
“说是宫里出来之后,这漠北使臣便去寻了殷姑娘,二人是王八看绿豆,一眼就看中了彼此。”四月说得煞有其事,“小姐,你说这事玄不玄乎?”
温枳:“……”
这好端端的,怎么敢传成这样?
殷茵尚未成亲,这闺阁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
如此一来,岂非……
“所幸是没有根据的,且这漠北那边也没这么多规矩,只是殷家……”温枳有些犹豫,“这流言蜚语传成这样,定然是有缘故,要知道……此前在街头接触,傻子都瞧见是为了救人,不可能这般胡诌。”
四月也觉得奇怪,“咱晨起的时候,还没这些流言蜚语,方才奴婢听着,街头已经有不少人嘀咕,该不会是刚传出来的吧?”
闻言,温枳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刚?
但愿不是某些人作死。
这可是,漠北使团……傻子都知道,议和是大事,谁若是耽了这样的大事,便是祸上了全族性命,是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元亨倒是不在意。
“没做过的事情,纵然他们说出花来,又有什么关系?我行得正坐得端。”元亨双手环胸,吃饱喝足睡了个囫囵觉,整个人都是精神抖擞的。
底下人犹豫,“您不在意,可是那位姑娘……”
元亨一怔。
“您得知道,这是大夏不是咱漠北,女儿家的名节比命还重要。”底下人低声提醒,“若是败坏了名节,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元亨唇角的笑,渐渐消失无踪,哑着声音嘀咕,“居然……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