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有个好消息,那就是萧姿醒了,不过听闻外头的动静,整个人都有些痴愣愣的,尤其是知道了三皇子赐婚的事儿,仿佛一时间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你是说,赐婚广平侯府?”萧姿不敢置信。
落雪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将汤药递上。
“怎么会是广平侯府呢?”萧姿面色惨白,“一个断臂的侯爷,什么都没有,凭何能得帝王赐婚?我还以为,是输给了殷家。”
为什么呢?
“皇上赐婚,想必也是有所斟酌的,至于为什么,谁也说不清楚。”落雪不敢多说什么,“小姐,先喝药吧!”
萧元氏自外头快速进门,“我的儿?”
“娘?”萧姿登时换上一副委屈的容脸,“娘……”
萧元氏当即坐在床边,快速抱住了委屈的女儿,“娘知道,娘都知道,姿儿是受委屈了。不过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尚书府纵然有贵妃撑腰,不也是没占着便宜吗?”
“是殷家算计了我。”萧姿哽咽,伏在母亲的怀里嘤嘤啜泣,“外面的流言蜚语……”
萧元氏眉心微凝,这的确是个问题。
流言蜚语之下,以后谁会来萧家提亲?
且这么一闹,萧姿进皇家门……已然没了机会,那几个皇子是绝对不可能,让闹了笑话的萧姿进门的,所以现在,萧姿的未来堪忧。
但人刚醒,身子虚弱,萧元氏可不敢说这些,万一刺激到了萧姿,再出什么乱子,那还得了?
“没关系,过几日就淡了。等着你兄长能入朝为官,这事儿就不会再有人提起,到时候你也能重新许个好人家。”萧元氏这话不是宽慰,是事实。
只不过是有个前提,萧长陵得的中三甲!
“嗯!”萧姿敛眸。
殷茵,呵,咱们走着瞧。
待萧元氏走后,丁舒真缓步进了门,带着她的羹汤,一脸关怀的坐在萧姿的床边,“小妹可算是醒了,母亲和二郎都担心坏了。”
“多谢嫂嫂。”萧姿靠在那里,面色虽然苍白,但脑子还是清灵的。
丁舒真将羹汤递上,“你身子虚弱,大夫说得好好养着,这鸡汤我炖了好几个时辰,味道正好,你且慢慢喝着,把身子养好了再说其他。”
“外头,都在笑话我吧?”萧姿端起了汤碗。
丁舒真半垂下眼帘,“让他们说去吧,横竖也不是你一人的笑话。”
“什么意思?”萧姿蹙眉。
丁舒真无奈的苦笑,面色微白,瞧着何其楚楚可怜,“这几日,我细思细想,想来是我与二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才会影响到了小妹的前程,只怪我……”
提到这个,萧姿便想起了一个人。
温枳!
如果不是温枳闹腾,萧家何至于如此?
如果不是温枳跑了,何至于她这般寒酸狼狈?
说到底,温枳又逃不开的责任,身为萧家的媳妇,居然这般自私自利,一点都不愿意为夫家付出,而且还私逃出府,对夫家不闻不问,简直是该死!
“呵!”萧姿眯了眯眸子,“这件事,我绝不会与她罢休,我的落魄也有她的缘故,萧家的笑话,与她脱不干系。”
丁舒真骇然,“小妹,你身子刚好,可经不得刺激,莫要胡来,且等着身子好转再说。”
“大嫂,你就不想出这口气吗?咱们都这般落魄了,唯有她温枳,置身事外,什么事都没有?你甘心吗?因为她,你如今败坏了名声,还被人看到与二哥……”
不等萧姿把话说完,丁舒真面色瞬白的起身,“我没有,这都是误会,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们回事,我真的没有与二郎发生什么事情。”
许是说得着急了,丁舒真竟是嘤嘤啜泣,止不住潸然泪下,仿佛真的委屈到了极点。
“哭哭哭,哭有什么用?”萧姿就不爱哭,毕竟刁蛮的人,是不屑哭的,最喜欢让别人哭,“还不是得想个法子,让她自己乖乖回来。”
丁舒真脸上挂着泪,就这么一脸迷茫的望着萧姿,“她都躲起来了,二郎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如何让她乖乖回来?小妹,你莫要莽撞,万一惹出祸来,母亲那边……”
“我又不是傻子,吃了她一次亏,还能再上她一次当吗?”萧姿美滋滋的喝着鸡汤,“我总归会让她,回来收拾残局,该给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入了我萧家的门,别说温家的银子,就连她的骨头渣子,都是我萧家的。”
丁舒真接过她递来的空碗,默默的收拾好了食盒,嗓音里带着低颤,“小妹可要当心啊……”
那头,温枳狠狠打了个喷嚏。
哪个混账东西,背地里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