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全叔看着一堆灰烬,早就住不了人的垃圾回收站悲愤交加。
他怀恨在心,撬门偷了小卖部一把刚开刃的刀,一脚踹开了老人的家门,拿着刀要报仇。
由于回去时也是深夜,没有任何人发现他回来了。
全叔朝手里吐了两口唾沫,直奔江沐颜的卧室。
一脚踹开后,发现里面并没有人。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转身去了老人的卧房。
老人早就惊醒,惶惶不安地坐在床上,腿脚不便她根本无法挪动。
刀刃在月光下发出冷厉的光,老人害怕地瑟缩成一团。
看清来人是谁后,她惊呼道:“全子!”
全叔呲牙诡笑,“看到是我,婶子你开心吗?我没死!”
老人看着他一步步走来,手里的刀越来越近。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全子,这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全叔一直盯着老人,看老人好似一副真的很为他担忧的表情,他黑沉了脸。
阴沉道:“看来你的宝贝孙女什么都没跟你说呀。”
老人:“什么?”
全叔冷笑一声,坐在床边的褥子上,刀抵在老人脆弱的喉间。
“你还真是养了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子啊。”
他用刀剑描摹老人脖子上的皱纹。
“你们祖孙俩骗得我好惨啊。”
老人完全不敢有所动作,瘦弱的身躯本就毫无抵抗之力,现在更是只能任人拿捏。
“甜甜,甜甜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老人语无伦次,哀求道:“我替她跟你道歉。”
“她年纪小,有时候说话不中听做了傻事儿,你不要跟她计较。”
“哈,年纪小!”全叔一件件脱下脏衣服,身上发出难闻的刺激性气味。
老人猜不出他想干什么,脏衣服甩到她脸上也只是默默承受着,扭头闭上眼。
最后一件脱掉,全叔阴恻恻道地对着她:“睁眼。”
老人害怕地抖了抖,“全子……”
“我说让你睁眼!”
全叔怒吼。
老人不敢不从,颤巍巍地转过头,浑浊的眼睛缓缓张开。
月中,月亮端庄浑圆地挂在天上,照的屋内一片晴明。
残破的物什暴露在眼前,老人拼命地捂住嘴。
!!!
“怎么会?”
老人被男人身上的惨状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胃里翻滚,她难受地扒在床沿上干呕,但胃里没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
全叔已经疯了,他低头看了自己的物什一眼,喉头发出野兽般桀桀的笑声。
目光阴辣,状若疯魔。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他妈的现在就是个废人!”
“看见了吗?你那宝贝孙女干的。”
“你说什么?”老人抖着手,难以置信,“你说,这是甜甜……”
蓦地,她想起出事那天,孙女脸上毫不惊讶的模样。
是了,正常人看到,总是会感慨喟叹几声,小颜那天的表现冷静过头了。
她心下一沉,再次抬头看相邻了几十年,面容可怖的男人。
脸上带上了愧疚。
全叔:“告诉我,她在哪?”
他紧紧捏着刀,用力地手臂上的肌肉和经络高高鼓起。
“快说!”
老人有些胆寒。
下一秒,她就看见男人抄起凳子压在她的腿上。
瘫痪的腿没有知觉,但是这么多年的情谊让老人逼红了双眼。
豆大的泪珠蜿蜒在苍老的面颊上。
“全子,如果我这把老骨头能让你泄气,你就动手吧,我不会反抗。”
“我只求你,放过那孩子。”
全叔冷笑一声,扔掉刀,像是找到了新的乐子。
“想让我放了她!”
“好啊!你不是没感觉吗,我来帮你试试,看是真没感觉,还是假没感觉。”
他迈上床,挑开被子,带着泥泞的鞋狠狠踩在老人的膝盖处。
每踩一下,床板都发出可怜地呻吟,让人担忧下一秒就要塌裂。
他一边碾,一边看着老人的表情。
老人紧紧攥着栏杆,浑身汗透,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全叔:“哟呵,看来是真没感觉啊。”
报复的快意像潮水般淹没了他的神志,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给他陪葬。
都下地狱吧,都死!
他拿起褥子一寸寸地靠近老人。
老人看到他的动作,猜出男人的意图。
她没有反抗,目光怜惜地看着他,“全子,我走后,你能答应我,放过那孩子吗?”
“我愿意写遗书,录遗言,让你不用背负责任。”
“求你。”
老人全白的头发本就所剩无几,汗湿后贴在头皮上,头皮清晰可见。
老人祈祷哀求的模样让全叔有些恍惚。
记忆里那个总是笑呵呵,温善的老人跟眼前的这个大口喘息的人对不上号。
他牙齿咬的咯嘣响,恼恨地下了床。
“想让我放过她,做梦!”
他举起床上的凳子狠狠砸在地上。
木凳瞬间四分五裂。
“你不说我也知道,她在学校吧?”
他不敢去学校,但人总会回来的。
他对老人狞笑道:“我就在这等!”
“只要你还活着,我不怕等不到人。”
“她毁了我,让我变成一个废人,还烧了我的家。”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
之后干脆就在老人家住了下来,每天变着花地折磨老人,把老人当做佣人使唤。
端茶倒水,洗脚做饭。
看老人忙碌的样子,他心里有种变态的快慰。
在外面,大家看到他回来了,住在老人家也没有过于惊讶。
毕竟两家人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
他在外面依旧是一副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笑呵呵的模样。
但一回家,对老人就没了好脸色。
老人一边乞求男人能放过孙女,另一边不住祈祷着江沐颜千万别回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快到周末的时候,老人看到全叔在院子里磨刀,神情阴毒,表情专注。
她把发抖的手藏在毯子底下,心里的不安和绝望拉到最大。
周五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明天江沐颜就要回来了。
老人伺候全叔吃过早饭后,例行去阳台浇花。
男人没有起疑。
这段时间他把家里翻了个遍,所有值钱的,有危险的,都洗劫一空。
他很爱惜自己,时刻谨慎提防着。
但他没想到,老人自上次被江沐颜丢掉老鼠药后,就不再放在花盆下面。
江沐颜也没想到,药竟然不止那些。
老人看着长得枝繁叶茂,洁白晶莹的吊兰,老人眼底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