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漫天。
在睡了整整一天后,单歇暮终于舍得从床上爬起来了。
刚醒来,她还有些迷糊,呆呆看向旁边的白筵,半晌后意识开始回笼,“宝宝……”喉咙干哑,莫名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他。
“渴了?”白筵嘴角弯起,给了她一个起床吻,然后起身倒了一杯水。
单歇暮舔了舔干燥的唇,咕噜噜把水全部喝完了。唇得到了滋润,变得水盈盈的。
白筵把杯子放到桌面上,“还有哪里不舒服?”他像抱小孩一样,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嗯?”
单歇暮眼睛垂下,没看他,双手撑抚在他胸前,好一会才靠上。然后白筵就听到她细弱蚊吟的声音,带了一点控诉和委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手脚、全身都是软的,没有一丝的力气。
白筵了然,低头哄问她,“那有没有哪里疼?”
“……”单歇暮睫毛一颤,脸上突然热热的,她不说话。
白筵捕捉到她的害羞,心软成一摊水,眼睛渗满柔情,“那酸不酸?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哎呀,你好烦啊!”单歇暮双手交叉放在他脖子后,从他胸口抬眼带了点恼意看他。
白筵捏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有笑意从胸腔里溢出,震得她耳朵有些发麻,怒瞪他,“你笑什么?”
他抓着她的头发撩到一侧,然后在她另外一边素净的耳朵,低声道,“是不是就像我说的,不会的。”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那诱哄的模样,倒像一只大尾巴狼。
“闭嘴!”单歇暮皮肤染上薄红,娇叱,想到昨晚,她都说不要了不要了,还要把她折腾个不停,她体力不算差的了,昨天晚上差点晕过去。
“我错了,暮暮。”白筵嘴上道歉,把她摁在怀里使劲亲了几下。
这么一闹,倒是让她的力气渐渐回来了,单歇暮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哼哼两声,把被子全部裹走,进了浴室。
再出来,已经是一个清水芙蓉美人了。
白筵随意套了一件衣服在身上,缱绻地看着她。
单歇暮擦着头发,打开了阳台门,迎面扑来一大片的金色夕阳,波光粼粼的海面,浮光跃金,随即裹挟着海洋独特味道的海风闯入了室内。
特别的舒服。
单歇暮伸懒腰,走到阳台四处看了看,倒也算安全,只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她觉得白筵还是不要出来的好,说不准有偷窥狂。
她回去,拉了一层纱帘挡住夕阳光,也隔绝外面的可能会看进来的视线。
这个时间段,正是用餐人数最多的时候,人多眼杂,单歇暮还是在房间内用餐。
用完餐,夜幕已经降临,星河漫天。
她关了灯,拉着白筵到阳台的躺椅躺着看看星星,她枕在他胸口,格外喜欢这种静谧安宁与舒适。
昨天算是和容劲、容沁撕破脸了,兄妹俩的性格都是执拗型的,容劲更是精于算计,看昨天他穷追不舍的样子,恐怕不仅会对白筵调查进行全方位的打击,她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容劲对她的拿捏,无非就是她现在手里的股权。
她不是不知道没有永远的长期饭票,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容氏蒸蒸日上,她每年的分红不少。但是因为这个就要受到他的拿捏,受制于他,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大不了把股权趁着现在价高,索性卖掉,把钱存起来或者做些其他投资。
按照她现在的资产,不要那么大手大脚,也算是财富自由了,养个白筵小可爱也不成问题。
毕竟白筵就喝些奶制品,实在是太好养活了。噢,不对,最近他偶尔也会吃点海鲜类的,比如海虾这种,那也不算太贵。
总之比她还要好养多了。
至于白筵的身份,确实是她的心头大患。所以,必须在下船之前解决掉,借着李家的力,借力打力,阻止容劲发现破绽。
这也就意味着,在下船之前,她必须要把秦苕拿下,实在不行,那只能是用钱砸了,用更多的钱和李镛亭做交易。
想到这里,单歇暮仰头看向白筵问他,”要是我变得好穷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嫌弃我?”
白筵不解看向她,“暮暮不会变得好穷的。”
“假如嘛!”单歇暮执着。
“那我努力挣钱。”
“哈哈哈,笨蛋,再穷也不会让你去挣的钱啦!”单歇暮看到他认真的样子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
“出卖色相吗?不行!”单歇暮眨巴眼睛,摇一摇头,戳戳他的胸口,“你是我的,不能给别人看。”
白筵没说话,神色沉静,摸了摸她的头,随即笑道,“你也是。”
“知道了知道。”单歇暮翻了个身,看到满天的繁星中有流星飞过,一时兴起,双手交叉紧握在胸口许愿满脸诚意,“我希望,白筵宝宝无忧无虑,一直陪在我身边!”
白筵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我也希望,暮暮无忧无虑,一直陪在我身边。”
时光悠悠,岁月荏苒不知几载,他无信无念,这一刻却也像人类一样,有了虔诚的希望。
“你怎么许愿和我一样的?没有新意啦!”单歇暮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你所想就是我所愿。”白筵抱住她的腰,把她下滑的身体往上抬了抬,然后迫着她与他交颈相吻。
所以,他必须要实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