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单歇暮还担心他真的伤到哪里了,可是什么内伤亲亲就能不疼的?她无奈地看了一眼撒娇卖可怜的白筵,他现在就像一只淋了雨的小动物,可怜兮兮地希望获得主人的关爱。
她用葱白的指腹,点了点他的腹肌,愿意纵着他,于是低头,给他呼气,然后轻轻落下一枚吻,抬眼看他,“还疼吗?”
如鸦羽的睫毛微微上扬,藏在底下的眼睛如冬日涓涓带着热腾腾雾气的暖泉,湿润润,暖盈盈,带着一丝不自知的妩媚。
白筵腰间的肌肉瞬间紧绷,勾勒出更加利落的线条,那蜻蜓点水的一吻,丝丝热热地从腰间蔓延到他心间,喉结滑动,声线沙哑:“……不疼了。”
“那我看看你的手。”单歇暮卷起他的衣袖,手肘下有轻微的擦伤,伤口有点渗液,她拿来棉签和生理盐水,给他擦拭,“还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
下一秒,白筵拦腰勾起她的腰跌落到床上,他压住她,眼睛雾蒙蒙地看她,“暮暮,我好喜欢你啊……”
噢,她知道,单歇暮含笑亲亲他,“我也好喜欢你。”
“所以,以后不要容劲见面了好不好?你是我的,别的男人都不能碰。”白筵指腹揉搓她嫩白的耳垂,声音闷闷的,却有窥探不到的执拗。
否则,他怕他会忍不住不顾人类的条框弄死他。
“……我尽量。”单歇暮探起头,定定看着他。以后见到他都绕道走。
白筵对她的答案不是很满意,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你要说好。”
单歇暮耳朵很敏感,他说话的气息喷洒过来让她下意识地缩住,“好好好。”她满嘴答应,耳朵稍微离他远了些。
白筵看着她的小动作。
“那你刚刚去干嘛了?”她和容劲别扭跳完那支舞,她就发现他不见了,以为他是生气先回房间了,于是急忙从舞厅出来找他。
鬼知道容劲也跟着她出来,不准她回去,然后就在走道那里推推搡搡。
才会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被人推出去了,然后去到了酒吧。”白筵气息炽热,但依旧乖乖地回答。
“谁把你推出去了?”单歇暮咬牙切齿,对他又心疼又几分。
不会是舞厅里那些苟在容劲身边的二世祖,看他不顺眼,然后故意戏弄他?
虽然知道白筵不是真的残疾,但是想到他曾经的过去,现在依旧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就觉得难受。
“我知道,舞厅里面很多人看不起你,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我们不去这种场合了。”单歇暮心底懊悔,“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
“其实暮暮,他们的眼光一点也不重要。”白筵眼神恍惚,手指轻轻重重描摹她的脸,重要的是你,因为知道你是人类,知道你需要正常的人类生活,所以我更在乎的是落在你身上的那些目光。
他眼睛的焦距越来越散,升腾地燥热与淡淡的眩晕,让他的尾巴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她微凉的腿。头埋在她颈脖间,忍不住轻轻地啃咬吮啃。
甚至有种想要咬破她皮肉喝血的冲动,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可是暮暮怕疼,他不能咬,于是他只能亲舔。
淡淡的湿热一点一点蔓延在颈间,单歇暮感受着他的捆缚,莫名的心安,她的手摸上他的尾巴,光滑而温热,此刻,应该还透着淡粉。
她虽然没醉,也觉得有点醉意了。
“我也想和暮暮跳舞。”突然,她听到他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单歇暮清醒了几分,突然忍不住弯嘴笑,手放在他脑后,摸着他略微扎手的头发,“你想怎么跳?”真的好小气好爱吃醋好可爱好男人呀。
她摸摸他的大尾巴,忍不住想方案,她弯腰和他在地上扭圈圈?可是这套房虽然大,可是也跳不开呀。
或者,挪一下凳子桌子应该也勉强?
白筵尾巴放开她,勾下了床幔,层层叠叠的欧式床幔从四个角落下,光线突然就暗下一大半。
“我们跳钢管舞好不好?”
语出惊人死不休。
单歇暮眼睛微微睁大,蓦然的,她脑海里闪过一些想象。
白筵把她抱起,绕着她的腰缠了一圈,“我给暮暮跳舞看好不好?暮暮给我做钢管。”他声音低沉磁性,手指捏住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开始一个一个解开。
单歇暮手指深陷柔软的被褥中,然后她听到她干涩的声音,“怎么跳?”
随着扣子的解开,宽阔结实的肩膀投着阴影界限分明的腹肌,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种恨不得冲上去嗷嗷嗷啃两口的冲动。
白筵丢掉衬衫,肩胛骨张合,眼尾泛红,皮肤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然后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开始绕着她扭动他的身躯,“这样。”
柔软、坚韧、灵活,若即若离的触碰,呼吸炽热,动作轻柔缠绵,淡淡灯光下,引起她一阵阵颤栗感。
太妖媚,太热情,像妖精。勾人,拆骨入腹,骨头都不剩的妖精。
他开始亲吻她,一下子绕到她身后细嗅她的脖子,一下子扭到她腰后落下一吻,一会拉起她的手举过头顶,咬她的唇,东一点,西一点,这些地方蔓延连接成一片炽热的火海。
刚开始单歇暮还能抵御,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她已经陷进去了,心跳随着他的动作加速,就像掉如了高不可攀的软绵云团,不管怎么爬都爬不出来。
“白筵。”单歇暮叫他了的名字,身体发软,已经没有办法其支撑成为他的钢管,她伸出手揽住他的腰,抱住他,脸染上酡色,眼睛霭霭。
白筵漆黑的眼睛里,有无数星光炸开,他看着忸怩的单歇暮,放开缠在她腰间的尾巴,把她抱坐在怀里,呼吸有些重,“暮暮,我跳得好不好?”
单歇暮攀附着他的肩,眼神有了一点焦距,“好。”娇软的后鼻音,娇媚勾人。
“暮暮,其实,它不叫钢管舞。”
“嗯哼?”单歇暮眼睛雾气很浓,浑身难受,脚踩上他的尾巴,就要去亲他的唇。
“求-爱。”他额头抵住她的,阴影投在她上方,笼罩住她,一种醉人的香味不知道从何而起,让单歇暮意识开始有些混沌,但是白筵的话却又清晰地钻入她耳朵。
求-爱……
听起来莫名地羞人,要不要这么赤裸大胆,单歇暮脚趾卷起,更加地地混沌,她埋在他脖子里,“哦。”
“暮暮。”白筵眼神炽热,拉着她的手“摸摸。”
单歇暮已经熟能生巧了,她偷偷抬头看他,正好和他视线对上。
眼神立刻避开。
白筵迷醉地卷起她食不知味地翻了半圈,低下眉眼,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兴奋地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
单歇暮眼睛瞳孔微微大了一些,她用力咬住下唇,摸着他后背一个一个突起的脊背骨节,觉得十分的烫手,其实本来,他现在的体温也烫手。
“暮暮……”帐内的香气越发浓郁迷人。
她迷糊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只睁着水润的狐狸眼看他,她指甲也陷入了他的肩膀。
又过了一会,凑到他耳边,小声得不能再小声,也说了几个字。
然后眼羽扑棱地看着他。
白筵尾巴缠住她,眉眼艳丽,咬住她的耳朵,“不会的。”
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挑开了她脖子后面的倒扣,按灭房间里的光源。
黑暗中。
“你等等,那里,那里不能碰……嗯……”难耐。
“为什么?”温柔。
“……闭嘴。”凶又娇。
“不是,你的尾巴又在干什么……”抓住。
“暮暮,你明明明明……”
“能不能不要说话。”
“……”
“宝宝,……就,还是觉得觉得……”
“暮暮,不要说话。”坚定、霸道、不容置疑。
然后她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
邮轮穿过赤道,终于到达了南半球,在北半球惨淡的日光在南半球乍然变得明媚炽热。
凌乱的床面,处处是褶皱,昨夜浓郁的香味,在经历一个晚上后,只余下淡淡的暧昧尾调。
懒散的倦意从头裹到脚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单歇暮埋在白筵的臂弯里沉沉酣睡不愿醒。
白筵早就醒了,对他来说,那点酒算不上宿醉。身边的人软绵娇憨,乖乖地窝在他怀里,睡得脸通红,像一颗水蜜桃一样。他有些食不知味亲了亲她的唇。
他贴着她,屏住呼吸,一本正经,被子底下的尾巴却一点一点划过她光溜溜的皮肤,就连圆润的脚趾头都没有放过。
单歇暮无知无觉,呼吸绵长。
白筵眸色变深,头钻进了被子里,然后开始他的盛大宴席——与她极尽所能地缠绕相贴。他觉得他好像也有点皮肤饥渴症了,不然怎么那么喜欢与她肌肤相贴。
沉睡的单歇暮被他缠得再也睡不下去,迷蒙的眼睛终于失神睁开,浑身懒洋缱绻,昨晚那种全身骨骼酥软,灵魂炸开的感觉似乎还停留着,让她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由此,她相信了,他的生物学学得不是一般的好。
她钻入被子里抱住他,“宝宝,我好困,再睡会好不好?”
“好。”白筵惬意地给她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下次,他要再温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