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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 章 亲亲就不疼了(1 / 1)


单歇暮眼睛又不瞎,看到白筵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受不了容劲这明显维护偏心容沁的样子。

又想起刚刚这狗男人想强吻自己,再也抑制不住怒气,赤脚上去,直接在容劲脸上甩了一巴掌,趁着他愣神,又甩了一巴掌到容沁脸上。

“啪啪”两声。

容劲完全懵住,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单歇暮会打他,而且还是为了一个男人打他,他脸上染上薄怒,“单歇暮,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明明就是你们俩兄妹过分!过分得让我恶心!”单歇暮冷笑一声,然后看向容沁,“你醉了是吧?那醒了给我办个致歉会!否则你给我等着,你懂我什么意思!”

单歇暮不想再在这里纠缠,她怕白筵身上还有些什么暗伤,也怕再出什么意外,转身,拎起高跟鞋,推着白筵走向套房。

万幸的是轮椅是高价定制的,虽然撞击狠,但是估计都是假肢承受了撞击,所以轮椅还可以正常使用。

容劲看着单歇暮推着白筵走,一股郁气充斥在心间。

她就那么爱那个男人?恨不得和他反目成仇?

容沁靠在容劲身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水味,莫名感到安心,又想到刚刚哥哥维护她的样子,那些不满都消失了,醉醺的头脑沉迷在这一刻,站都站不稳了。

容劲看着容沁的样子,按压了一下眉心,无奈地将她抱起,不明白她明明就喝不了酒,为什么还要喝,还要把自己喝得这么醉。

等她醒来,他可能要问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他好像好久没有关心过她了。

走廊不过几十米的路,他抱着容沁回房,打算把船上的医生叫过来开点解酒药。

他没有容沁的房卡,只能先安置到他房间。

只是当他把容沁放下的那一瞬间,下颌传来轻微的痒意。

仿佛是错觉一般。

醉酒的人眼睛紧闭,连呼吸都很平缓。

容劲慢慢把容沁放下来,眼睛紧紧盯着她。

夜晚的海洋,一片黑暗,深不见底。

容劲打了电话,叫来了医生,给她吃了药。

然后被子都没有给容沁盖上,就出去了。

容沁紧握的手松开,卧室里有微亮的灯光,她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眼泪毫无征兆的流下,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她真的真的好恶心……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她已经数不清楚她曾经这样哭过多少个夜晚了,挣扎过多少个日夜了,她只知道又负罪又内疚,又难以控制。

她一点也不想这样,她也知道自己恶心透了,她有良好的家境,出色的外貌,令人羡慕的工作,宠爱她的哥哥,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双亲去世得早,她顺风顺水,人生得意。

她就是容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她不明白,她怎么就这样了,把自己拉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深坑里,像一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完美的,人设也是完美的,朋友交际也是完美的,她放任了自己,看到了那一条闪着锋利光芒的底线。

她也不想这样……学了心理学又怎么样,不过是痛苦地挣扎再挣扎。

容沁翻身扯过被子裹住自己,她知道,不会有人永远给另外一个人盖被子,也要学会自己盖被子。

她哭得不能自已,现实给了她一个狠狠的巴掌,让她明白了阴暗的东西只配躲在阴暗里,永远不露面。

不该出现的幻想,就永远不该出现。

就算再固执,再癫狂,既定好的东西永远都改变不了。

容沁闭上眼睛,沉静了许久许久。

突然,她摸上了还有些火辣辣的脸。

那么,属于她的荣光,她依旧全部都要,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破坏。

……

单歇暮一推白筵到房间内,立刻反锁了门,急忙撩开白筵的身下的毯子和裙子,“你快点出来,我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白筵一动不动,她抬眼才发现他眼神有些迷离,像没有骨头一样赖在轮椅上,不愿意下来。

“你怎么了白筵?”不会撞傻了吧?单歇暮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发现有鼓包。

“暮暮。”他叫她的名字,有些含糊不清,伸出手抱住她,头靠在她的肩上。

“怎么了?你先下来。”单歇暮拍拍他的背。

“腰疼、尾巴疼、手疼。”他声音轻轻的。

单歇暮凑近闻了闻,酒味很重,眼尾红晕明显,和上次喝过量的果酒一模一样。

舞会上,她不记得他有喝这么多酒。

“那你下来,我帮你看看。”她哄骗小孩一样。

白筵赖在她肩头不动,继续委屈地控诉,“你和他跳舞了!还和他抱!”

这个他是谁,单歇暮一下子就明白他说的是谁了,现在是委屈又吃醋。单歇暮很心疼,很愧疚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对不起,宝宝,下次我不会再和他跳了,下次他再敢抱我,我就把他剁碎喂鱼。”单歇暮亲了亲他的脑袋。

白筵手摸着她的腰,“他还搂你了。”

“没有下次,以后只给你搂。”单歇暮发现她越对容劲客气,容劲就越上头越不要脸,再加上容沁的所作所为,那这脸索性撕破算了,谁也不要体面了。

单歇暮一顿哄,白筵终于肯把尾巴从狭小的轮椅下抽出来,因为是一圈一圈盘着,盘得很紧,银紫色的尾巴有些红肿的折痕。

单歇暮给他解下腰带,褪下裙子,撩起他的白衬衫,腰间没看到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哪里疼?”单歇暮视线扫到他背后。

皮糙肉厚的,假肢的撞击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内伤,就腰疼,要亲亲。”白筵尾巴尖动了动,然后随手指了指腰,“这疼。”

光滑,泛着细碎的光,因为是交界的地方,银紫的细碎更多,单歇暮半蹲,赤脚单跪在地毯上,她手还撩着他衣服,闻言,视线往上滑,是结块的肌肉,流畅紧致的线条,人鱼线从腰间,没入到银紫色的微光中。

他指的地方,是人鱼线旁边的一块腹肌上,结实漂亮,浑然有力。

单歇暮穿着礼服,因为半蹲,背脊蜿蜒,如山川峦线,身姿婀娜,此刻有些不确定地微微抬头看他。

白筵舔了一下唇,眼睛色深,带了央求,“暮暮,亲亲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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