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严叔叔没对左松奕说一个字,左松奕也识趣的一声不吭,我只好全程保持沉默。
吃完饭我当然不可能走,严叔叔也不会强硬地带我走。
我去了左松奕的房间,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一是等,二是准备造反,你还愿意帮我吗?”
“你想等什么?”
“你不了解外面的世界,高阳家和宫阳家已经在对付玉巫了,这两个大家族也是从妖神时期延续至今的古家族,背后有天界的正神庇护,是少有可以与玉巫作对的势力。”
左松奕的房间里有个小吧台,他从架子上拿了一瓶酒边对我说。
“我现在实际上被左尘音软禁在云疆,他之所以让我活着,就是为了看你会不会再出现。”
“所以你想等高阳家和高阳家对付左尘音,但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左尘音如今为了长生不老,不惜毁掉玉巫,在他和玉巫被毁掉之前,我大概率会变成死在左尘音之前的炮灰。”
“那造反呢?”
左松奕摇头,叹息一声,继续为我分析。
“上次双镜湖的事,难道你想不到吗?那是老东西为你和凤如归设的陷阱,那条出现在湖底的大蛇,自然是左尘音的帮手。”
“九婴?”
“对,那东西应该就是九头蛇,传说是上古妖兽相柳的后代,被斩下一头后逃到倭国,它在本土被各路妖怪神魔欺负地混不下去,却在倭国成为了兴风作浪的八岐大蛇,但是最近几年又回来了,你说绑架你的是金翅大鹏凤迦楼,而凤迦楼与孔雀明王是兄弟关系,这件事更复杂了。”
凤迦楼在帮左尘音,难怪左尘音敢如此嚣张,原来他背后有个厉害的撑腰的。
那,情况可真复杂。
左松奕认真地问我。
“你认为以他们的兄弟关系,凤迦楼的举动在对付凤如归吗,如果他们不对付的话,凤迦楼归了佛教,凤如归是道教,这件事有可能牵扯到佛道之争,三界要不太平了。”
我立刻摇头。
“没有那么复杂,我敢保证,凤迦楼对他哥可好了,他只是想让我消失而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凤迦楼那么恨我,但他们什么都不说,要是我真的做过对不起凤如归的事......
我一定会尽力弥补。
“你少喝点酒,我回去睡了。”
夜里睡觉,我迷糊地感觉有什么时候在动我,我惊醒刚要大叫,嘴巴被另一只手捂住,鼻息间是熟悉好闻的香火气息,是凤如归,他找来了。
“谁帮你下来的?”
他身上还有股未散去的酒香,怎么会找来的这么快,我以为他起码要再醉一会儿,这样凡间至少过去十天半个月。
“不说?我也能猜到是谁,苏姜堂?”
“苏姜堂没帮我,你酒醒了?”
“我根本就没喝醉,哪来的酒醒。”
他没喝醉?
“凤如归我记得你明明醉了。”
难道他那阵在装睡?
凤如归似乎是笑了一下。
“我若是喝醉后没把你伺候舒服,你对我有意见了怎么办?白秀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
那我跟凤迦楼跑了的事,他当时是不是也知道,我不敢问。
“凤如归隔壁有人。”
我是真的怕被隔壁睡的左松奕听见,他们这些人听力很敏锐的。
凤如归再没了哄我的耐心,带了点凶巴巴的对我。
“白秀你弄坏我的琴,怎么说也得好好补偿我一番,你敢偷跑下来,这个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
第二天醒来都快中午了,我一看时间就有点慌,左松奕和严叔叔不会已经来叫过我了吧。
我刚看完闹钟的时间,手就被凤如归抓回被窝里,凤如归的体温本来就比人类高,炙热的怀抱紧贴着我的脊背,我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微微蜷了起来。
“起床了凤如归。”
再不起床都下午了,睡到这个点,真的是有史以来。
“再睡会儿,睡醒立刻跟我回天界。”
我一听见回天界,忍不住开口求他。
“能不能多留一会儿?等我解决完这里的事,求你了凤如归。”
“求我?可以。”
“如果你表现好,我可以既往不咎。”
什么,凤如归还能给我整这么一出?
我犹豫几秒,答应了。
......
最尴尬的是,在我最难为情的时候房门被外面的人敲响了。
“白秀,你还不起床吗?”
门外的是左松奕,我记得门没反锁,生怕他下一秒会开门进来,差点被吓得叫出声。
“怎么办?”
正眯眼一脸享受的凤如归睁开眼。
“你蠢吗?打发他走。”
经凤如归一提醒我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对门外的左松奕,但我的声音听起来不如平时正常。
“醒了,一会儿就起床,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见你睡到现在还不起床,担心你过来问问。”
随后就是左松奕离开的声音,我狠狠松了口气。
......
时间已经不早了。
凤如归已经将他的衣服穿得差不多了,白色的现代衬衣领子包裹着一截皓白的脖颈,乍一看细皮嫩.肉的,但我很快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三道血印子。
这要是出去让人看见了,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弄的,我的脸还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