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苦？”
“当年月姬为你堕魔，死于你手，你便对她念念不忘。”
“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能否也将我记在心上。”
火势越来越大，映得整片天通红。
“杀我呀！不然我便杀了她！”
凤兮调转身型向莫染飞去，下一刻便被寒冰冻住，在一道风刃中化为齑粉。
凤兮一死，凤凰火随之灭去。
天色渐渐暗下，唯有月光洒在这片天地。
莫染抱起血泊中的南有识，正想为他治疗，身前突然一阵空间扭转，一群阴兵出现在跟前。
打头的竟是庄可，身旁的秦如湘正咬牙切齿的瞪着莫染怀中的人。
“南有识！终于让我等到你了！”
再次看到身为鬼使的秦如湘，南有识认命的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大限到了。
果然不到片刻，一道魂从他体内升起，对着秦如湘就是一揖。
“夫人有礼，南某让你挂心，还要亲自来接。”
“哼，我来接你下十八层地狱！”
闻言，南有识叹了一声：“合该如此。”
“我此生亏欠你们母子良多，本就不求原谅。”
“哼！你觉得我还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吗？”
一对鬼爪钉入他的琵琶骨，疼得他跪了下来。
“为何做鬼还……还这般疼呀！”
南有识疼得直哆嗦，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秦如湘冷笑：“这才哪到哪，我司里那些刑具对鬼甚有奇效，你要不要一一试过？”
“别别别……求夫人放过……”
“求夫人看在我为救阿厌心上人而死的份上，允我好生投胎去吧！”
“嗬？”秦如湘最是了解他。
“你这是今生无望，想借此博个来生安好吧！”
“你那算盘打得我在冥府都听见了！”
“救人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夫人误会！”
“我真的是为阿厌好呀！”
“为他好，你还将他的行踪卖给妖族？”
南有识一时语塞，他不明白冥府的人为何会知道凡间的事。
“不是……他们说好会放过南厌，还能用妖术让他认我这父亲……我……”
南有识换了换神色，紧忙要解释，却被秦如湘锁链一拉收入鬼囊之中。
莫染算是听明白了。
南有识大抵是以为南厌喜欢男子，他这一生再也无法让南氏血脉延续，更别说光耀门楣了。
如此便没了活下去的希望，索性孤注一掷，在秦如湘面前讨个好，让她看在南厌的份上放过他，好开始新的人生。
连自己的性命用算计进去，这南厌的生父也是个狠人。
只是秦如湘已寒了心，不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的。
“你没事吧！”
泽天拉过莫染好一通查看，见她身上只是沾染了南有识的血才松了口气。
见两个男子这般，身为母亲秦如湘直觉得难以接受，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莫染戳了戳泽天，催促他叫人，可不能让别人以为她云雾巅教导无方。
“母亲。”
“你……你……你唤我什么？”
不是该唤她干娘的吗？
秦如湘傻眼，一时倒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