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走向对方，临近交替时那人对着莫染得意一笑，似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凤兮？”
错身经过，莫染突然唤住她。
那人下意识回头，却听到一句“果然是你”。
她狐疑回望，莫染已走远来到白泽身边。
她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走到泽天跟前。
“南厌，我回来了！”
她学着莫染的样子浅浅一笑，却不想下一刻就被一把长剑贯穿了身体。
“南厌！”
析木疾呼出声，上前便要与泽天动手，却被他一个定身术定在当场。
“你自己看，她能是师父吗？”
剑身之上没有任何的血迹，便是那人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惊愕的看着泽天。
而这突来的变故也让白泽分了神，一柄带着银光的匕首便抵在他的脖颈处。
“别乱动，这可是冰月，你那狡兔三窟的伎俩可不顶用了！”
被莫染这一威胁，他反倒不慌了。
换上一脸的人畜无害，笑问：“小雪这些时日可有想我，你可知我甚是想念我家小雪呢。”
“闭嘴！”
“生气了？可是怪我收留那假莫染？”
“那是云螭的意思，那人装得再像你，也骗不过我的眼睛。”
“我可比那眼瘸的南厌好多了！”
说道着还不忘往莫染身上蹭了蹭。
莫染一记白眼上天，心道：这货就没怕过她！
反观泽天这边，凤兮折断剑身颓坐在地上，口中念叨着：
“为什么？”
她以为他该是不舍得杀莫染的呀？
“你的系统设定，莫染必须死在我手上，南厌这具身体才能获得泽天的所有神力，代替男主诛杀恶龙。”
“我不忍她死，就只能由你代劳了！毕竟你现在便是她！”
“所以……你不惜杀我？”
“你说过会生生世世待我好的！”
“那是你骗了我！与我订下生生世世之约的是月姬不是你！”
闻言，凤兮眼中最后的光灭了，仿佛又成了那没了灵魂的假人。
没有那个约定，她做什么都是徒劳吗？
“你果然都知道了……”
凤兮呢喃。
“我该想到的……”
“你重塑了她的魂，定然也看到了她的记忆……”
“云螭的那颗心倒是剜得值了。”
“难怪你对庄雪这般好，比对月姬都好。”
“我嫉妒她，折磨她都不解恨，我想让她死在这里，连同这方世界一起消失可好？”
她邪魅一笑，眉间隐隐有一股黑气。
“凤兮停止你的念，你入魔了！”
泽天厉声说着，上前正要阻止。
凤兮却撕裂那假人破体而出，落地竟是实体的凤凰原形。
几乎在同时，她的尾羽向莫染的方向射去。
一切都这般的触不及防，看向前方的白泽正想推开莫染，一道身影却挡在了他们身前接下了那致命一击。
南有识！
怎么会是他？
“白泽救他！”
莫染刚一发话，白泽就斩断了凤尾。
引得凤兮一声尖叫。
“白泽！你到底是哪边的！”
她以为她与妖族已经达成共识，没想的竟出一个拖后腿的！
凤兮越想越气。
她呼扇着翅膀，周围卷起一股热风，瞬间点燃了京城百姓的屋脊。
“你在做什么？”
见自己的族人纷纷被这凤凰火烧得无处可逃，白泽坐不住了。
身形一跃消失在火光中。
“你疯了！”
“你以实体进入这小千境，若死在这里便是真死了！”
正如凤兮所说的，死在这小千境，连魂都会飞灰湮灭。
“还不快快离开！”
对泽天的劝诫，凤兮充耳不闻，她依旧仰天笑着。
“泽天啊泽天！”
“你若不杀我，我可就毁了这方世界了？”
“凤凰火可不是一群小妖灭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