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您那一眼一手是为我造了杀业才被罚失去的。”
“阿厌有愧！”
“那么多年都未察觉有您相护，还一心以为自己是个孤儿，自艾自怜了许久。”
闻言秦如湘卸下了一身的坚强，仿佛又回到她还是秦夫人的时候。
“阿厌……阿厌啊！你想起来了？”
“老天……不该让你想起这些过往呀！”
她真的希望他忘记那些不幸的过去，忘记她又何妨呢？
“母亲不也是放不下。”
“如今我已成人，那人也魂归地府，母亲也该放下，去寻个好人家投生才是！”
“好，母亲都听你的。”
秦如湘满口答应，莫染终于露出一抹欣慰。
她知道这定然是南厌最大的心愿，任谁希望自己的亲人一直留在那暗无天日的冥府。
她看向庄可，对之莞尔一笑。
莫染知道庄可能看到她的魂，该是一眼就认出她的。
这一次，她一定能带他一起离开！
在众人以为，南厌的家事终于圆满落幕，半空中传来一阵肆意狂笑。
那声音带着云雨而来，浇灭最后一丝凤凰火苗。
“哈哈哈！”
“笑话，你这女鬼是在自欺欺人吗？”
“这可不是你家好大儿，人家可是天神啊！”
“这周身强大的炁别告诉孤，你感应不到？”
“那又如何，他唤我一声母亲，就是我家阿厌！”
见秦如湘油盐不进，空中传来一声怒吼。
随着一团烟云落地，云螭出现在其中。
“阿厌阿厌，你们以为用南厌身份杀了我就能赢吗？”
“那也要看看我云螭是那么好杀的吗？”
他现在好歹可是天龙啊！
泽天为救月姬伤了根本，后来又创下这方世界，他以为他还是当年的帝君吗？
“你恢复了？”
泽天危险的眯起眼。
“好说，这不还要仰赖月姬殿下这五年的血肉供养嘛！”
“该死！”
泽天召唤出本命法器银霜剑，祭出一道银光劈去。
云螭站在原地，硬生生接下这一击却还不忘调侃一句。
“帝君这是在怪我？”
“不应该呀！”
“她借我龙心生魂，我借她血肉重塑身躯，一报还一报，最是合情合理。”
“还有……”
他弹了弹身上无形的尘土。
“您大抵是忘了，我这龙甲还是您所赠，可不惧银霜剑。”
是的，能划破他龙甲掏出龙心的冰月，才是他唯一的克星。
“冰月，上！”
莫染才不与他墨迹，她没有修为不代表冰月没有剑魂。
得了旧主指令，冰月一下来了精神，瞬息间脱手飞出，化出无数剑影。
它冰月原是月姬上阵杀敌的神剑，可不是一把匕首那般简单。
这一刻，它犹如又回到了战场之上。
一时间，一龙一剑打得不可开交。
“芝麻出来！将那人与孤杀了！”
如今的莫染对云螭来说，最后的用处无非是扰乱泽天的心。
凤兮说过，只要她死在这，月姬的魂就只能困住在这里！
一个小千境罢了，他要将其毁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听“嗷呜”几声兽鸣，莫染身旁瞬间冲出几头巨兽向她攻来。
“小心！”
“当心！”
说时迟那时快，泽天与庄可一左一右将莫染护在身后。
本要击杀这些畜生，却被莫染一拦。
“不要，那是崔吉！”
可不，芝麻身旁的不正是化作雪狼的崔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