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通辽市委宣传部原常务副部长 赵凌波
赵凌波 1952年出生,祖籍山东,大学文化。1969年作为当地知青下乡到开鲁县保安公社。先后任哲里木盟盟委办公室副主任、盟文化局常务副局长、霍林郭勒市委副书记、通辽市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退休后任《通辽都市报》副总编。
“有个女孩名叫婉君……”那是琼瑶电视剧中的人物,“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那是李春波歌中的人物,有个浙江知青叫阿平,却是我们现实生活中实实在在的人物。
阿平,父母给起的大号叫徐如平。1969年6月从浙江慈溪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来到通辽,同一列火车来自绍兴地区的知青下车去了通辽县的余粮堡公社,来自宁波地区的知青又继续坐火车东行去了叫做金宝屯胜利农场的地方。这一落脚整整四十多年过去了,知青们一茬又一茬地走了,阿平愣是没动地方。他在这片号称东大荒的土地上和当地的建设者们一道,为它忧为它愁,为它欢为它乐,默默地建设着,默默地奉献着。当年十七岁的少年如今已经磨练成了年过花甲的老人,但是他仍然无怨无悔。他常说:当年我们响应毛爷爷的号召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从鱼米之乡的江南来到塞外内蒙古,我无怨无悔。现在我的知青战友几乎全部回城,我仍然在胜利农场战斗,我无怨无悔。人生就像一粒种子,命运的风把你吹到不同的地方,你就会有不同的结果,人各有志,留在“胜利”挺好。这就是阿平,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平平常常,快快乐乐地过着每一天。如今阿平已经有了两个“职称”,一个是爷爷,一个是姥爷。女儿、儿子都很争气,一个在浙江余姚河姆渡创业,一个在内蒙通辽打拼,这也许是阿平最欣慰的。
我与阿平的认识始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那时我在哲里木盟盟委办公室工作,陪同领导到胜利农场视察,有机会认识了阿平。听说他是浙江知青,在胜利农场工商办负责,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我的朋友倪守白也是浙江知青,至此在我的牵线搭桥下,一列火车来的“插友”终于得以相见,并成为好朋友。那一次,阿平的兴致很高,请我们几个领导随从人员到他家去做客。他买了许多好吃的鸡鸭鱼肉,又把院子里自家种的蔬菜采摘下来让我们品尝,临走又装在箱子里让我们带走,热情好客可见一斑。
浙江知青徐如平近影。他四十五年如一日痴情地坚守着那片黑土地,令人钦佩。
从此,我和阿平的关系断断续续、松松散散,一直联系着。有一年春节之前,他和建行的人一起到北京去给农场跑项目,回来的时候发生了车祸。阿平幸免于难,但却造成了骨盆粉碎性骨折,卧床了好几个月,好了之后又成了一条好汉,仍然为农场的事跑前跑后,着实令人感动。在我的印象中,阿平的活动能量、社交能力极强,只要同一桌喝过酒吃过饭,下次再见面,他能叫出名字,称出职务,甚至说出一些关系,令人家感到特别亲切,感情一下子就拉近了。他的这个能力在浙江知青谢泓君的《往事难忘》文章中得到了印证:场里办起了丝绸厂,“但是原料未列入国家计划,相当紧张。这时场部调来了外交能力较强的浙江知青徐如平,由他负责丝绸厂的供应工作。他当时真的出了很大的力,从盟里到自治区,从大小商场到西柳批发市场,到处都留下了他的足迹,为胜利丝绸厂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也许是对阿平的最好评价。
近年,阿平按当地的政策实行内退,但是他并没有退出胜利农场这片天地,仍然成为农场联系各地知青的纽带和桥梁,并乐此不疲。场里建起了老年活动场所,又任命阿平为农场老年体协副主席,他愉快地接受下来,并真真切切地投入了进去,好像焕发了第二青春,又要当回事似的干一番事业。
2009年,阿平又积极参与胜利农场知青下乡四十周年庆典活动的组织和筹备活动,并为返场参加庆典活动的许多知青提供了实实在在的服务,得到了知青朋友们的一致肯定。
这就是阿平,一个浙江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