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后,要小心点。”我跟他说。
文翰点头。
我让僵尸守在生死城白雾前,我和文翰一起走进白雾,许是因为前面已经有人进来的原因,我和文翰现在进来,没在里面感觉到上次那种压迫感。
而且走了几步,周边的白雾散去,在我们眼前出现一个荒废的城镇,看着建筑样式,还是古时候的城镇。
我仰头看了眼,天空中乌云密布,整体的感觉跟生死城很像。
从生死城里延伸出来的那条河流环绕着城镇,这个城镇正好处在河流凹处。
“这又是个幻境。”我说。
这里跟生死城一样,都是幻境,从生死城延伸出来的河流竟然还连着另一个幻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
文翰惊叹道:“这也太神奇了,那些人到底是依托着什么建造出生死城和这个荒废的城镇?”
我也很好奇。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从旁边的废旧房子里伸出来个脑袋。
我看过去,这个人的脑袋是倒着的,眼睛在下鼻子在上。
“我们是误闯进来的。”文翰解释说。
那个脑袋缩了回去,“那你们赶紧进来,等下有大人物要从街上过去,让他们看见,你们两个就玩完了。”
我从包里摸出魔剑,小心谨慎的走进那房子里,看清那人,我倒吸口凉气。
这人不是在倒立,而是上半身和下半身被人从腰部对折了,一根钢针从太阳穴穿过去,把他的脑袋钉在小腿上。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死,不过……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发现他也不是正常的活人。
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翰走到他身边,蹲下,“兄弟,你怎么成这样了?”
那人说:“我能这样就不错了,好歹能活着,好些个人连活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消失了。”
“为什么?”我纳闷的问。
他透着门缝往外看了看,然后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就好多年前,有一群土匪进来,在镇子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夜之间镇子里的人就被杀了一半,那群土匪很残忍,把剩下的人当成玩具,摆弄成各种姿势,有人被脚趾缝在脸上,有人被削去五官……”
我听到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换上一副迷茫的神色,“后来也不知道咋了,镇子里的人连带着那群土匪突然消失了,我把镇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一个人都没发现,就剩下我自己了。”
“一点踪迹都没有?”我问。
他摇头,“没有。”
文翰皱眉问:“那你刚才说要从街上经过的大人物是谁?”
那人用气声说:“黑白无常。”
我看了文翰一眼,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这怎么可能……”
那人哼了声,肯定的说:“你们要是不相信,就等着看,等天一黑,他们就该经过了。”
我和文翰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
那人生气的说:“不识好歹,你们想要去找死,我也不管你们了、”
出门的时候,文瀚问:“在我们之前有没有其他人进来?”
“没有,我在这好多年了,除了你们没见其他人进来。”他说。
从那人的屋子出来,我推测说:“难道长老他们从白雾出来,跟我们见到的不是一个地方?”
“有可能,不过也不排除他们藏在暗处,没让那人发现。”文翰说。
我们两个说着话,顺着街道往前走,走了十来分钟,我突然一直到不对,“你有没有注意到咱俩虽然一直在往前走,可是位置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指着路边断裂的柱子说:“咱俩从那人的屋里出来走到这里后,虽然一直在迈步,却一直没走过这柱子。”
说着,我们两个还特地走了会,发现我们从头到尾都没往前移动。
我扭头往后看,刚才看见的那个被折叠的人不见了,他待的那间屋子也消失了。
得,看来我们两个时被困在这里了。
文翰特地用符纸试了试,也不是鬼打墙。
我没再白费力气,在路边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坐着,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个想法:“刚才那个人一直强调街上经过的大人物是黑白无常,看见我们就会把我们抓起来,你说这是为什么?”
文翰被我问的一脸莫名,“咱俩闯进来,被黑白无常看见,当然要抓起来。”
我拍了下巴掌,缓缓笑了:“可咱们在幻境外,要不是没见过黑白无常,那时候为什么不抓?”
文翰反应过来,倒吸口凉气,“因为这里是黑白无常的地盘,对于闯进来的不速之客,他们肯定要抓起来。”
“黑白无常的地盘……那你说这里是阴曹地府还是通往地府的阴路?”我挑眉问。
文翰的额头渗出冷汗,“八成是阴路。”
“先在这躲着,等见到黑白无常再说。”我伸手在他的脸上摸了下,“或许到时候你这张脸会很有用。”
以前杜靖离在的时候,我看见过好几次黑白无常对他毕恭毕敬,而杜靖离再厉害也就是个蛇仙,如何能让无常尊敬?
既然他的身份不会是黑白无常顾忌的地方,那就肯定是这张脸,在长老的形容中那个本尊可是个厉害人物,也许我今天也能沾这张脸的光,混进地府里。
文翰哆嗦了下,往边上挪了挪,说:“你别那么看我,瘆得慌。”
我无语的别开眼,缩在角落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没有任何征兆的就黑了。
让我惊讶的是街道两侧都是黑漆漆的,可街道上的东西却能看清,就像是两侧被堵上了黑压压的大山,只剩下街道这一线天。
“看来这真是阴路。”文翰在我耳边念叨:“我后悔了,我就不该跟你进来,可别到最后钱没挣到还把自己的命搭上。”
我瞥他一眼,警告说:“你给我闭嘴。”
他委屈的蹲在一边,看着可怜巴巴的。
远处突然传来几声敲锣声,一行人从东缓缓走来,他们分成左右两队,身上穿着黑白相间的衣服,手里拿着锁链。
铁链在地上拖着,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