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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黑社会、电信诈骗、还有那个三拳打死亲爸的吕荣艳(1 / 1)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犯参加黑社会组织罪的牛南、因电信诈骗罪进来的朱肚、还有那个三拳打死亲爸的吕荣艳三人开始跳起来了,而且一个比一个跳得高。 先说黑社会牛南,如果光从外表上看,打死你也不信他会是个黑社会的成员。他身高只有一米五不说,而且走起路来也好像要被风随时吹倒一样。甚至有时,他竟然还假装斯文地戴着一副镶有金边镜框的眼镜,这就有点让人想不明白了,难道如今的黑社会也要搞文化?

其实真相有时也会跟事实有出入。据牛南自己吹,他在外面有大哥,大哥的上面还有大哥;他在外面有小弟,小弟的下面还有小弟。可当大家问他究竟是大哥还是小弟时,他又回答不上来,只是说他早年加入黑社会的时候,就像电影里面那些加入帮会的古惑仔,还是拜过香堂的。

加入了也就加入了,可核心层他却挨不到边,只知一天到晚窝在一辆藏有刀剑棍棒的金杯车里,然后跟着一班兄弟在地盘上乱窜,收到的“保护费”他没见一分,倒是大哥高兴的时候,他也可以跟着沾点光去夜总会里K它一场。

就这样,他开始像一匹长了膘的马一样上道了,胆子一肥,他就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老大指东,他向东;老大指西,他向西;老大指菜市场,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操起一把比他个头还要大的大砍刀就直接冲进菜市场。等菜市场里的老板倒在血泊之中时,可这时牛南一伙却早已扬长而去了,用老大的话说,这叫“我的地盘我做主。”

一开始砍人的时候,牛南还有些害怕,但他害怕并不是怕砍死人,而是怕公安。可时间一长,他见自己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于是这才开始相信老大了。不过老大也比较谦虚,说他的上面还有保护伞,不管捅出多大的事都能罩得住,而事实上,也的确很多事都是保护伞给罩住了。

都说夜路走多了总要踫到鬼。直到有一天,几个便衣刑警把牛南一伙按在KT∨包厢内的茶几上时,他才感觉自己完了,可这时冰凉的手铐已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这一铐,不多,才十八年。对于一个拥有上万号犯人的监狱来说,牛南这十八年就像他一米五的个头一样,横竖不过是个小儿科。

既然放下了屠刀,那就应该在监狱里好好立地成佛。新来乍到的那一段时间里,牛南也的确有过这种念头,何况那时他还不到三十,活着出去的机会还有一大把。也正因为有了这样一种希望,他的改造劲头也就大了起来,而且在二0一五年涉黑罪犯集中关押那次大外调时,鉴于他表现良好而被留了下来。

谁知新的减刑政策最终还是打乱了他全盘的改造计划。在二0一八年的第二批减刑中,他也和其他犯人一起呈报了减刑。不过,他却有两个条件与众不同,一个条件他是涉黑,一个条件是他没交一分钱的罚金。这就意味着,就算减刑,他顶多也只能减六个月,而且还要在法官心情好的时候。

尽管在这次开庭之前,严分监区长已讲得很明白,犯人在开庭时要尊重法官遵守现场纪律。然而这牛南也不知哪根脑神经出了问题,居然在法庭上忍不住跳起来了。

当法官问牛南犯的什么罪时,他说黑社会;当法官问牛南认不认罪伏法时,他说认罪伏法;当法官继续追问,为什么牛南账户上有几万而不交一分罚金时,这时他却是这样回答的:如果把钱都交给了你们,那我在里面吃什么,难不成要我喝西北风?

——好,就凭你这句话,只给你减四个月。法官说。

——好,既然只减四个月,老子就干脆不减。牛南说。

——好、好,你蔑视法庭,撤销减刑。法官说。

——好、好,谁怕谁,撤销就撤销。牛南说。

结果是,本该是一场皆大欢喜的开庭,双方却因为口角的事闹得不欢而散。后来,牛南也因藐视法庭罪不但被撤销了当次的减刑,而且还被扣了4分。再后来,红牌加身的他干脆和分监区干上了。

再说电信诈骗犯朱肚,从平时的情况来看,说他是搞诈骗罪进来的,其实一点也没冤枉他。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讲,他都给人一种精明得过了头的感觉。至于他小聪明聪明到了一个什么程度,我们在这里不妨打个比方,也许这样更为贴切些。

比方说,你和他只有一把伞并且一起赶路。如果这时不巧下雨,保准他会自己打伞;但如果天气放晴,他肯定又会把伞交到你的手里。也正是基于他这种爱占小便宜、吃不得半点亏的特性,所以犯人们背后都叫他为“铁公鸡”。

可不要看这铁公鸡朱肚一毛不拔,但他老婆漂亮是实,而且老婆也比他小十几岁,因此犯人都说朱肚是老猪吃嫩草。

不过老朱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为了搞钱,他可是什么生意都折腾过,但折来腾去,直到三十多岁才折腾了个老婆。当然也是为了养这个水灵灵的老婆,于是他就瞄准了时下电信诈骗这个行业。

刚开始上道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跑龙套”的,每天把自己假装成一个快递员或者外卖小哥,骑着辆电瓶车满街满巷的乱窜。但大家可千万别被他的伪装给蒙蔽了,因为就在他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放的可是一台最先进的“维基网站”。用他们行内的黑话来说,这叫群发,人和摩托车飙到哪儿,诈骗信息也就发到哪儿。

后来由于分赃少,再加上朱肚也早已不满足于这种小打小闹。在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后,他决定带一小班人马另起灶炉。而他的人马加上他自己其实也就不过四个:一个负责打电话,一个负责诈骗,一个负责资金转账。可麻雀虽小,但也是五脏俱全。很快,这个团伙在朱肚的带领下,一度也是干得风生水起,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谁知这种“致富梦”很快就被打破了,他们发现,近几年同行的几个“兄弟单位”不是被抓就是潜逃了。有着非常敏锐力的朱肚当然也嗅到了政策的风声,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像其他兄弟一样,把“工作地点”由国内转移到缅甸。

不可否认,缅甸是个好地方,不但风景好,就连打“猜猜我是谁”也没人管。再说了,他们现在好歹也算得上是半个“华侨”了。

但缅甸不管,就不代表国家不管。正在朱肚一伙在马来西亚“事业”才刚起步时,中国的刑警从天而降,当场就缴获了数十台手机和电脑,而且各种银行卡也有一千多张。

而坐飞机回国的朱肚对于诈骗的事也是供认不讳,并且认罪时还掉了几滴眼泪,法官念在其可怜的份上,只判了他个十四年。

从“华侨”到阶下囚,投牢伊始,没干过粗活的朱肚还真有点不习惯,但一想到家中还有年轻美貌的妻子在等他,他也只好认了。用他自己的感触说,他不是输在了智力上,而是栽在了法律上。

监狱的生活是清苦的,这时一个叫杨长的同改给朱肚送来了温暖。并且,这杨长也恰好是犯骗信用卡罪进来的。不过他犯的事跟朱肚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因为都是搞诈骗出身的,后来二人也不知怎么搞的就成了莫逆之交。而且,就在杨长出监前夕,这朱肚头脑一热,竟把家庭住址以及老婆的电话一起告诉了他。

哪料这朱肚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最后竟把自己的老婆也白送给了对方。

却说那杨长一出监,就马上给朱肚的老婆打了一,个电话,可到了后来,却戏剧性地变成了朱肚的老婆给扬长打电话。就这样,一个孤男,一个寡女,一个电话就成全了一对野鸳鸯。

一开始的时候朱肚是说什么也不信的,世上哪有兄弟盗嫂的事呢?再说朋友妻不可欺呀!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为女儿每回在电话中总说,经常有个脸上有疤的叔叔来家里找妈妈。而脸上有疤却正是杨长的外部特征,这下朱肚才信了,可这时老婆已给他扣上了一顶绿帽子。

为了老婆出轨的事,这朱肚可是憋屈得很:妈的,想不到我朱肚骗人骗了一辈子,哪知到头来连自己的老婆也给人骗上了床。后来气得没办法,于是,他也学着丁一三那一套,有困难找警察。于是,严分监区长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他的大救星。

可严分监区长也不是神,尤其是在处理犯人家务事上时,他充其量也只是斡旋一下或者走走过场。碰到过激和闹得狠的,他就改为出个主意或者提个意见。可对于犯人老婆偷人,他就只能干瞪眼了。再怎么说,这档子事还轮不上他来管,何况他也只能管墙内而管不了墙外。更何况,像这种婚外情也没触犯法律。退一万步讲,假如朱肚是军婚,那还有法可依,可偏偏这朱肚是个光头,你说这怎么管?最后在被朱肚纠缠得没法的时候,严分监区长只好如此哄朱肚:一个男人嘛要有点度量,再说天涯何处无芳草,等出去了还怕找不到老婆!

其实,严分监区长这句话说了也等于白说,完全是在推诿。真想不到,居然还有他摆不平的事。于是,这朱肚干脆也把老婆偷人的事也纠缠在改造上来,而且一旦想老婆想得心痛的时候,他也会出其不意地“跳”那么一下。

最后要讲的这名犯人叫吕荣艳。单从名字上,外人还以为他很柔弱,可现实中,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吕荣艳是上个月从其它分监区调来的。说是其它分监区,实际上他把监狱大多数分监区都待了个遍。而他之所以被调到了这里,这主要还是钟监的意思,也尽管这意思有些隐晦,但归根结底,就是要考验一下严分监区长。培养干部嘛,终归是要给一点磨砺,而这被选中的吕荣艳恰好是一块上好的“试金石”。

吕荣艳也的确是块石头,不仅油盐不进,而且还顽固不化。甚至还处处和警官、同改作对,以至于他的改造之路越改越窄,就好像整个监狱都容不下他。

而导致吕荣艳性格怪癖的原因,严分监区长其实也仔细分析过,但归纳起来也不外乎三点:一是家庭关系;二是人际关系;三是社会关系。当然他的社会关系我们已无从查证,但他的家庭关系和人际关系却是有案可查。

就说他的家庭关系吧,从判决上看,他犯的是杀人罪,而且,他杀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爸。那么又是什么原因非要让他置自己的亲生父亲于死地呢?其实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无非是吕荣艳“行侠仗义”“英雄救母”。一次见喝醉了的父亲在打自己的母亲,吕荣艳顿时怒不可遏,一把冲上去只三拳就解决了父亲。

至于后来吕荣艳为何没被判死刑,大家也没几个说得清楚。一说他也像石生一样,是在亲人的捆绑下投案自首的;一说他本身患有精神疾病。除了这两种说法外,还有一种说法也很是让犯人们信服。那就是法院的主审法官可能在审理吕荣艳的案子时喝了点酒,一喝高了,酒一上头,就忘记给吕荣艳打“√”了。

打死老爸也就算了,反正监狱是个忏悔的地方。可这吕荣艳偏把监规纪律、法律条文当成了一张废纸。如果说他神经有问题,他又有着比常人更聪明的地方。就比如他知道监狱如今实行的是人性化管理,因此他完全可以跟警官叫板、抬杠、甚至还骂上几句,反正辱骂警察又不犯法,大不了又回到他的思过室。

既然连警官都奈何不了他,自然而然,他更不把犯人放在眼中。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不对路,轻则他会臭骂一通,重则一拳头挥过来。对此,严分监区长为了息事宁人,总会对其他犯人这样说:如果疯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至于反过来咬疯狗一口吧!话是有道理,可要犯人这么做却是很难。

要知道,监狱也并非首善之地,你吕荣艳再狠再残暴,也有收拾得了你的人。警察可以文明,但不代表犯人也文明。由于吕荣艳专横跋扈蛮不讲理,自然也引起了犯人们的公愤。因此,只要他一欺凌某个犯人,其他犯人保证会群而围之。即便不动手,也要把他吓个半死。特别是一旦碰到一个不减刑的或者高大的,最终吃亏的反而是自己。在经过几番较量后,也可能是怕痛的原故,吕荣艳也开始收敛起来,人也变得老实多了。对此,犯人们也是洞若观火,个个都心知肚明,只有以暴制暴才是收拾吕荣艳的不二法门,而这一点严分监区长竟然毫不知情。

至于这吕荣艳“跳”出来的原因,竟然是写信给最高院,而他写信的目的却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政府能执行他死刑。嘿,这下怕是最高院也没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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