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玉和三宝有约,不好放人鸽子,捶打着后腰上了马车,腿肚子直哆嗦,她可真是拼了老命,但当她满足后,嚣张的气焰渐渐褪去,就只能双手双脚举起投降,
最后他还要装模作样的教训谢韫玉,任情肆意,损年命。
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她无力地靠在车厢上,但眉宇间有一抹摄人的光泽,娇滴滴的。
司棋抱着一小袋冰块看着她,说:“夫人,你脖子让蚊子咬了,都肿了,莫桑那里有药,我帮你要点。”说着,就探着脑袋管莫桑要消炎去肿的药。
谢韫玉老脸一红,“不用不用。”
莫桑意味深长地说:“我看也不用,那么大的蚊子,夫人不一巴掌打死,那就是喜欢了。可怜我和司棋苦苦等候,尽喂小蚊子了。”
谢韫玉被挤兑了,狠狠瞪了他一眼:“下次我在司棋身边放个癞蛤蟆,就没蚊子咬你了。”
司棋说:“我皮糙肉厚,不要蛤蟆吃蚊子,还是给夫人一个癞蛤蟆吧,夫人被咬的厉害。”
谢韫玉:“……”
莫桑控制不住的大笑。
司棋定期要去东风堂复诊,谢韫玉就顺带捎上她,当然了,现在想把她一脚踹下去。
莫桑是特意回来跟着一起问问司棋身体情况,司棋最近咳嗽的有点厉害,结果等了一下午,他就知道夫人准没干好事。
在争吵中,三人小队再次出发。
没想到东风竟然在药店。
三宝在柜台忙忙碌碌,东风像个大爷一样窝在摇椅上晃荡。
谢韫玉惊讶上前行礼,并问:“殿下,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会忙的不可开交,少卿大人说,最近朝廷上火药味特别浓,陛下下令让群臣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大家抢着出班奏事,鸿胪寺官员负责引导都引导不过来。”
东风视线从医书上挪开,扫了谢韫玉一眼,又挪回原位,头也不抬地说:“王妃说,今日诸事不宜,只适合行医,我就来了。”
有够听话的。
谢韫玉想起他那个奇奇怪怪的王妃就一哆嗦,她不喜欢王妃看自己的眼神。她准备坐在一边,等着三宝给司棋看完病,自己悄悄看看病就走人。
但东风这个人就是个逆子,谢韫玉不吭声,他就找话道:“你和秦王府那个猴子交往很密切吗?”
谢韫玉赶紧说:“我和侯细姿的确有来往,但并无过界的行为,我身心都坚定的站在三殿下的阵营里,至死不渝。”
东风无语道:“我就是问问,你干嘛赌咒发愿,就像是那秦楼楚馆的嫖客哄相好的。”
谢韫玉心想,我嘴欠呗。
东风调整了一个姿势,看着她说:“谢韫玉,你跟秦王妃都能关系不错,怎么不见你约我王妃一起弹弹琴,喝喝茶。”
她惋惜道:“我对齐王妃一见如故,惊叹她的美丽,仰慕她的智慧,非常想结交,但自卑出身低微,性情恶劣,每每自惭形愧,恐怕齐王妃不喜我。”
这当然是扯谎了,她既不自卑出身,性情也不恶劣,自惭形秽纯纯扯淡。
东风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你说的都是大实话,但你却少说了一样,那就是王妃高贵的品格,她不嫌弃你。”
谢韫玉暗暗想,我谢谢你的不嫌弃,谢谢你全家。
东风下了命令,“多去找王妃走动一番,王妃整日在府里料理家务,十分辛劳,都没个闺中密友同她说说话散散心,太可怜了。”
谢韫玉很想问,殿下,她连朋友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你不觉得奇怪,因为你被美色猪油蒙心了。
但谢韫玉忍住了,这就是成熟。
成熟就是又骂人的心,但只偷偷的骂。
东风自说自话,“你和王妃来往几次,就会惊叹她的智慧的。府里有人偷摸贪污钱款,王妃让他们站成一排,看一眼就知道谁贪污;两个人相互指责对方偷东西,她看一眼就知道谁才是偷东西的人;我心情低落的回家,她看一眼就知道我被户部讹走了许多钱;还有还有,她看一眼就知道哪个侍妾偷偷给我戴绿帽子,我一下子就抓住了,你不要说出去哦。”
谢韫玉忍不了了,“王爷,你不觉得吓人吗?”
东风疑惑道:“什么吓人?”
三宝给司棋在里屋上药,莫桑出来了,听见了二人对话。他抱着肩膀,下颚一抬,撇嘴道:“当初顾留春跟踪、尾随、偷窥夫人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谢韫玉回忆了一下,“就……还挺有安全感的。”
莫桑冷笑一声,“五十步就别笑一百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