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
东风敲了敲门,吸引里面人的注意力,说:“我赌一根千年人参,他不会喝。男人哄女人的套路,我太熟了。我愿意为你去死,但不愿意为你做除了死以外的任何事情。”
“我赌一套光明铠,他不会喝,顾留春只是讨人厌,不是没脑子。”
“你们太看不起人了,我支持小顾哥,他敢喝,我赌莫桑,我没别的东西,好吧,我赌两银子,不不不,一两银子,还是五百个铜板吧。小顾哥我相信你,求你别让我输。”
谢韫玉扭头,冲着门,笑眯眯地大吼道:“莫桑司棋滚蛋,尊敬的三殿下请您走远一点。”
就在她分神的一刹那,顾留春打开了瓶子,握着谢韫玉的手,喝了下去。
谢韫玉感觉到了手被举起的动作,不敢置信地回头,就看见顾留春吞咽的姿势,喉咙动的很性感。她手心浮现一层密集的汗,整个人都不好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在喂顾留春喝毒药。
“疯子!”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句话,然后猛地抽出手,扑到门边打开门闩,尖叫道:“三殿下,顾留春喝了,你快救救他!”
三人冲进屋,顾留春还舔了舔瓶口。
莫桑震惊:“不是吧,我的光明铠!”
司棋热泪盈眶:“小顾哥,为了我的五百文,你太拼了。”
谢韫玉大叫:“谁都不准说风凉话!”
“冷静,他没事。”东风捂了捂耳朵,生无可恋道:“我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怎么可能随身带毒药。”
顾留春看着小瓶子,眼眉弯弯:“是蜂蜜,很甜。”
谢韫玉用了一秒接受顾留春疯了饮毒自尽,用三秒接受蜂蜜很甜这个事实。
她大起大落经历的浑身酸软,往椅子上一坐,茫然地问:“三殿下,那你为什么怂恿我毒杀茴香?”
东风耸了耸肩膀:“我在逗你玩啊。”
司棋吐槽:“随身带蜂蜜也很奇怪了。”
东风一本正经:“哪里奇怪,我每天要忍受痛苦的生活,需要一点甜。”
莫桑思考:“当皇帝的儿子也会痛苦吗?”
东风面无表情:“给人家当儿子就没有不痛苦的,是不是,大长公主的儿子。”
司棋扯了扯谢韫玉的衣角,用自以为小声的动静说:“那他们为什么不当爹呢?”
东风随意道:“当了,我有四个孩子。”
司棋眼睛像铜铃:“啊?”
谢韫玉提不起精神来,就算东风亲自生了四个孩子,现场表演生孩子她也不感兴趣。
她有点像是玩了一百遍跳楼机以后,感觉自己已经死了,但没死的状态。
顾留春乖巧地蹲在她身边,说:“三殿下会骗人,所以你别信他说的,我是好人。”
谢韫玉用力搓了自己的脸,试图打起精神来:“所以,你知道那不是毒药?”
顾留春点头:“我跟踪过三殿下半年,他的确没有随身带毒药的习惯。”
东风牙疼道:“不要太变态,更不要把你变态的事情说出来,跟踪别人是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谢韫玉你有没有意识到,顾留春他内心有问题,他不健康,他不能说是个好人,他简直就是个变态!”
“真的吗?”
司棋震惊地问:“你有四个孩子?”
莫桑心痛捂胸口:“我刚买的光明铠,我都没穿几次。”
谢韫玉是个注意力只集中在自己在意东西上面的人,在她眼里东风突然像猴子一样叽叽叽叽说了一堆,莫桑猴子挥舞着手臂要摘水果,司棋猴子四处找小猴子,吵死了。
自说自话,谁也不理谁,一直是他们友情小分队的优良传统。
谢韫玉没有被热闹分心,始终只盯着顾留春,问:“如果这里真的是毒药呢?”
顾留春坚定道:“我会跑。”
别说喝毒药了,看见毒药瓶子都会迅速逃离现场。
谢韫玉沉默半晌,松了口气:“太好了,你没疯。”
东风叹了口气,他没办法了,干脆指挥莫桑:“你把茴香扛起来,咱们去把她处理了,算是我送谢韫玉的礼物,新婚快乐。”
莫桑把人扛起来。
他们离开府邸,把茴香扔上马车。
莫桑和东风并排坐在车架上,气氛低迷。
莫桑沉重地说:“我们打赌输了。”
东风惆怅:“嗯,输了。”
“顾留春比我们想的更加狡诈。”
“没错,很会欺骗人。”
莫桑问:“你知道哪里能做光明铠的复制品吗?就是那种又便宜又假的次货,夫人根本不懂光明铠,根本分不出好坏的。”
东风突然来了精神,用力点头,说:“你说的对,她只配用于次货。”
莫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