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岑喜,女儿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想瞒一点事也瞒不住,真是蛮悲哀的。
“那我们这钱,在这上海买个房只能够首付。妈,我们去云南怎么样,要是去了云南,我这些钱可以去那里开个客栈,日子轻松又美好,还不用为钱发愁,你看怎么样?”
其实岑喜以前就厌倦了都市的快节奏生活,现在都一年没上班了,更不想去伺候那两个祖宗。
所以便提起了她已经深埋很久的计划,询问李女士意见。
“你开心就好,只是你这么高的学历,就不怕浪费了?”
李女士见岑喜已有计划,表示很赞同,但还是可惜她的学历。像她这样的金融人才,其实在上海这种地方,才能更好地展现自己的抱负。
“我这算啥,李女士你这就肤浅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清华学子养猪的事迹?只要自己觉得好,那就算好。你只说同意不同意就行。”
岑喜好笑地瞧着李女士,觉得年龄真是代沟啊,她是真的不懂年轻人都在想什么了。
“同意,同意!钱是你自己,前程也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在乎,我替你操哪门子心?你把屋子收拾一下,你老子娘去给你做饭。”
李女士哼了一声,然后给岑喜一记白眼,就进屋做饭去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抽个时间和陈姨他们聚一聚,我再去找一下以前的老同学,道个别,咱俩就离开这嘈杂的大都市,归隐山林去。”
岑喜拿起扫把,笑着朝厨房说了一句,便扫起地来。
“都随你,你开心就好。”
李女士在厨房内应了一声,便也没说话了。
两人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这日之后,岑喜出去买了个手机,找回了之前的号码,去银行查了查账户的余额。
然后给于狂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谈点事情。
因为两个人都出了事,现在都还没有工作,于狂没有拒绝她,两人很快就到咖啡厅见了面。
于狂刚坐下,岑喜就来了一句:
“怎么样?你出院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洗澡,在医院躺了一年,就一年没洗澡了,回家第一件事当然是洗澡了,你呢,你回家第一件事干了什么?”
于狂朝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很随意的回道。
“第一件事回家收拾屋子,果然当医生的都很洁癖。你接下来怎么办?以前的医院还回的去吗?”
岑喜喝着咖啡,懒懒的回应道。
“我以为你会问点别的,比如那个世界那个男人,而你却什么也没有问,说实话让人很意外。阿喜,你…,从最初他强迫你以外,后面你都是自愿的,你就没有爱过他吗?”
于狂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而是问了句他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想起那个人,岑喜眼睛里有一抹黯然,但她知道再不甘心也成了过去,于是叹了口气回答于狂的问题: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现在都隔着两个时空了,还计较那些过往有什么用?在那个异世界我过了一辈子陪了他一辈子,也够了。我现在就算是爱,也没地方去找他呀,还不如往前看。”
“于狂,我知道你对我挺好,经历过那些之后,你不会还爱着我吧?”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些凉薄…”
“打住,打住!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你拒绝的话,经历过一切之后,老子早就放弃你了。你放心我以后会找一个喜欢我的我也不讨厌的人结婚,这辈子再也不会缠着你,所以你不必再强调一遍你不爱我,我听腻了。”
于狂听着听着见她还要长篇大论,当机立断截断了她的话,然后再自我陈述一遍他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想法的事实。
“好,你既然想开了,那我也不必白费唇舌,我之后会离开上海去云南,打算去那里定居,过几日会请你和陈阿姨,小聚一下,那就分道扬镳。”
“你哪天想去云南旅游,可以去我开的客栈看看。”
岑喜见她是真的想通了,便很欣慰,于是也道出了她今日约他的目的。
“你这是不想在上海待了?还是想找个地方缅怀你那个男人?”
于狂喝了一口苦涩的咖啡,抬眼问。
“都有吧,有些事情不能当没经历过,我不喜欢大城市的嘈杂,整天忙忙碌碌,不知道是为什么?还不如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寻找宁静。”
岑喜也抿了一口苦咖啡,然后语气淡然的回道。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人活着自己开心就好,阿喜不管哪里,你如果有需要,我永远都会出现,这是承诺,你可要记好了。”
于狂仰靠在椅子上,态度随意,但语气却很郑重。
“知道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岑喜点头笑看着他问。
“还能怎么样?继续回去当医生呗,救死扶伤是我们医者的本分,这个总得也尽到了。”
“对了,我临死前,嗯,都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一眼你的儿子,不过听说长的还不错,也挺聪明的,沈谨辰把他照顾的挺好。你也可以放心了。”
于狂还是懒洋洋的,靠在卡座上回答岑喜的问题。
想到临死前,都没有去见岑喜那儿子一面,于狂倒是有些惋惜。
“你没见过我倒见过,那小子确实鬼精鬼精的,也挺招人喜欢。”
岑喜想起她做游魂去东宫去看那小子时,遇到的场景就忍不住发笑。
“你刚生下他就去了,你还见过他?”
岑喜这句话倒让于狂挺意外的。
“见过,之前在宫里当了一段时间的游魂,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被一个黑瓶子禁锢住了,再醒来就回了现代了。你说我当初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被宴盛萧设计了?”
岑喜想起她那段时间做鬼的经历,忍不住就多问了一句,君剑愁当初为了救自己在隐门学了很多禁术,他应该知道问题出现在哪。
“你应该是无意中触碰了一件神物,才被关了进去。宴盛萧上次在苗疆就被我们整进了地府,他不可能出来兴风作浪。其实也没什么,现在咱俩都回来了,那些事也不提了,免得让有心人听到,说咱俩是在怪力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