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辰登基之后,温家的产业和他部分的产业,都已移交户部着专人管理了。
唯有送给岑喜的珍馐楼还在他们手中,因为皇宫诸事比较多,岑喜还是君小乔把他代管着的。
今日正好去看看,吃吃那里面的招牌芙蓉烧鱼。
主仆三人去大快朵颐了一餐之后。
岑喜悠闲的逛到了宫门口,不想却在宫门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正是半年前离开公主府的胖大婶顾春花,她此刻正在宫门口来回踌躇,想进去又不敢进去,想让人通传,又不敢让人通传。
看样子是站了很久了。
岑喜恶趣味上头,悄悄踱步到对方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啊啊啊啊!”
拍完之后,岑喜青衣和红衣,以及宫门口的侍卫,都被一声浑厚又慌乱的声音,震得耳膜振动。
“叫什么叫?你站在宫门口干什么?”
岑喜嫌弃的看了一眼这胖大婶追问
“你…,你是皇后娘娘,民妇拜见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救命。”
胖大婶慌乱之下,认清了来人之后,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连连朝岑喜磕头。
“有人要杀你?”
岑喜看着她老有兴致了。
“不是!没有!我只是…,娘娘,当初是民妇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再给民妇一个机会?以后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会报答你。”
顾春花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否定了岑喜的问话 ,却一直磕头苦苦哀求着。
“当初是你自己的选择,拿了一万两就走了呀,怎么现在后悔了?这是把钱花完了,花到哪里去了?”
岑喜勾着笑表情淡淡打量她一眼,这胖婆娘还想找同情啊,可她的同情心不多,也不够圣母,她只怕要失望了。
“娘娘说的对,我那夫君和儿子都是白眼狼,我好心好意买了个宅子,给他们去信,把他们接到了京城。可没住上半年,钱就被花的寥寥无几。我的二儿子还染上了赌博,昨日还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让民妇来找你要点钱。”
“呜呜…,我说我不来,他居然联合李大柱,一起把我打了,你看看我,这里这里全是伤,啊哈哈哈…,求皇后娘娘一定要救我呀…”
胖大婶看岑喜对他有几分兴趣,就撅着嘴委屈巴巴的把她的事给讲了,想到最后,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说完还把自己被打伤的胳膊和大腿撩起来给岑喜看。
活脱脱像个小孩找大人告状的样子。
岑喜无语抚脸,这女人傻不傻呀,敢情她之前说的话,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居然真把李大柱和他的儿子们都接到京城来了。
现在还想找她求情再要钱,她又不是圣母,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给这货?
“你好大的脸,胖大婶啊,当初,本宫在公主府可是说了,你要是跨出那个门,就别再来找我了,这话你是听不懂?”
“我…,当初是你搅和,民妇和李大柱才和离了,要不是你给了一万两,我二儿子也不会染上赌博,娘娘应该对我们负责。”
胖大婶唯唯诺诺瞧了岑喜一眼有些害怕,可想想当初要不是这个皇后娘娘搅和,她还在李家村过着她的日子呢,怎么会如现在这么惨,怂胆又被她莫名其妙找回来了。
“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你惨,你就有理了是吧?当初钱是你自己要的,和离书也是你那便宜夫君亲自写的。本宫又没有逼他,现在要是把一切罪过都归咎到本宫头上了是吧?”
岑喜简直被这女人的脑回路给气笑了,当真以为她脾气好,对她好一点,她就能上天了?
当初从天门山下来她是不是不该回李家村?竟招惹了一个又一个不省心的。
“我…,民妇…,娘娘你再不管我,回去会被我二儿子打死的,求你给点钱吧。求你了,不然我就叩死在这宫门口,让天下百姓都唾骂你这个皇后不仁德。”
胖大婶支吾了一下之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又央求又威胁,反正就是死皮赖脸要耍无赖了。
岑喜无语到了极点,也懒得听这胖婆娘能说出些什么了,直接对宫门口的一个统领叫了一声:
“李统领过来,把这泼妇给弄到刑部关着,等哪天皇恩浩荡了,再把她放出来。”
“是!娘娘放心,末将一定办妥此事。”
李统领见岑喜安排了任务,当即应声是,就叫了两个人把顾春花给架走了。
“不要!我不要坐牢,娘娘饶命,饶命啊!”
“呜呜…”
顾春花惊慌失措的喊了几句,就被李统领堵住了嘴,说不出话了。
“也不知这胖婆娘是有多大的脸?居然还敢朝娘娘你要钱,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看着被架着离开的胖大婶,青衣难得来了句讽刺。
“有些人,从来没有自知之明呗!哎哟今日的好心情,全被这胖婆娘搅和了,回去得好好找皇上安慰安慰去。”
岑喜轻叹了一口气,就快步进了皇宫,去了沈谨辰批阅奏折的御书房。
一进去,就凑到沈谨辰面前,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腰。
“呵!这是出去戏没看够,回来找朕撒娇了。”
沈谨辰放下笔转过身,回抱着岑喜笑问。
“已经能猜测到的结局,或许我就不应该出去看,回来的时候,被人恶心了一把,真是意难平,皇上可要补偿我?”
岑喜挂着沈谨辰的脖子娇嗔道。
“想要什么样的补偿,这个可不可以?”
沈谨辰拿出一个盒子,在岑喜面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
岑喜拿起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仔细看看,摸了几下,想打开,但找不到窍门。
“这是给你一副白牙耳坠,上次从北部去李家村的路上从那群白狼口里掰出来了,之前送去打磨了,现在才做好。看看好不好看?这可是你夫君花了很大的心思的。”
沈谨辰看着到处找开口,没为她打开,反而说了一堆显摆的话。
“是花了很大心思,这盒子也花了很大心思,你倒是告诉我怎么打开啊。”
岑喜有些懊恼地看着沈谨辰,把这装首饰的盒子递给他。这男人总是这么欠揍,每次都要戏弄她一下。